小雪豹拉拢着脑袋,脸上写满了我很高兴几个大字。
白野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即视线淡淡掠过苏白,转而问薛扬:哪里有问题?
薛扬眼睛顿时一亮,领着白野跑了过去。
在他们身后,苏白一点点瞪大了眼睛。
白野难道生他的气了吗?
苏白想起白野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而自己遇到危险却只能逃命的场景。
他明明想变得和白野一样厉害,然而当他开始训练时,又不停叫苦叫累。他还说要保护白野,可是以他这样的身体,他有什么底气说要保护白野?
苏白吸了吸鼻子,鼻尖酸酸的。
他决定了,他要向白野道歉然后好好练习!
苏白正准备站起来,就察觉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白野停在了他面前,问:休息好了吗?
原来刚才是让他休息吗?苏白瞪大了眼睛,你你刚才没有生我的气吗?
白野怔了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没有,没什么!苏白心头一暖,立刻爬了起来,我会继续努力的!
经过大约10天的训练,幼崽们已经小学毕业可以念初中了。该学的基本动作都学得差不多了,白野决定把苏白他们带到野外实地教学。
外界变数比较多,白野再次叫上了雪豹兄弟和他们一起行动。出发之前,白野冷着脸又强调了一遍:不许在孩子面前做哪些事情。
薛磊拍胸脯保证:放心放心,我们一定躲起来。
白野:
他们这次要去的是试炼崖,薛云有些不放心,也一起跟了出去。
之所以选择试炼崖,倒不是白野想要如何秀一手,而是试炼崖这边是雪豹领地里罕见的有偶蹄类动物出没的地方。
在半山腰活动的羚羊们,会长途跋涉来到试炼崖,在悬崖峭壁中汲取盐分。
这是他们捕猎的好时机。
出发这天起了一场大雾。
春季咕咕山尤其多雾,来自大海的湿润气流遇到山体阻碍,在半山腰落下降雨,剩余的湿润气流继续往上,抵达了雪豹所在的高山草甸植被带。
此时气流含水量大大降低,不能达到降雨的条件,于是形成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雾。让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大雾阻挡了他们发现猎物的踪迹,但也有助于他们隐蔽自己,给猎物致命一击。
来到试炼崖后,白野在附近发现了一行有蹄类动物的足迹。白野藏匿在斑驳的石壁上,安排幼崽在距离悬崖稍远的石头后观摩。
在悬崖边守了接近一个小时,薛扬腿都蹲麻了,忍不住小声问:你说我们今天能捉到什么?
苏白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趴在那里,没有做出一点回应。
薛扬扒拉了一下苏白,惊讶道:喂喂,你不会又睡着了吧?
嘘,别说话,苏白压低了声音,别把猎物吵走了。
之前上课还娇里娇气的,现在竟然能趴一个小时不吭声?薛扬好奇的看了苏白一眼,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和大家一起消失在了浓雾中。
不知过了多久,雾气变得越来越大,能见度几乎不足五米。苏白抬起头,甚至能看到白色颗粒落在地面。他深吸一口气,湿润的空气进入腹部,让他精神为之一振。除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外,苏白隐隐约约还闻到了一丝羊腥味儿。
羊来了?!白野注意到了吗?
几乎是同时,藏在石壁间的白野骤然起身,像离线的箭一般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苏白愣了两秒,立刻跟着追了过去!
只是白野跑得太快了,无论苏白怎么追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背影很快消失在浓雾之中。苏白还想跟过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你不要命了么?!
苏白猛地停下来,发现自己已经踩到了试炼崖边缘。
在他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轰隆隆的声音从地下传来,显示白野刚才从这里跳了下去。
不是吧?白野从这儿跳下去了?薛磊也赶了过来,一脸诧异的表情。
完了吗他这下是彻底没了,薛山叹了口气,我就没见过谁活着从下面上来过。
苏白守在悬崖边,:白野会上来的。
对啊,薛扬跟着点头,之前白野不是从试炼崖爬上来过吗?
薛磊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小傻子,那是我们编出来骗小孩儿的。
骗我们的?薛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抬起头。
薛磊:你也不想想,白野领地又不在这边,他为什么要来试炼崖?
薛扬急的脸都红了:可可是为什么啊?
试炼崖名气打出去了,来这边的动物就多了啊,薛磊一本正经道,不然我们这边光秃秃的,在这里不得被饿死呢?
苏白:
有猛兽在这里出没,动物应该更少了才对吧?
薛扬满脸失落跌坐在地,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他一直当做人生目标信奉的事迹,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虚假的笑话。
更让他难受的是,白野竟然追着猎物直接跳了下去。他们上次上来也是靠金雕帮忙,可是这次不可能还有金雕,那白野要怎么办?
薛扬拉拢着脑袋,前所未有的悲伤笼罩着他。他忍不住看向旁边那个小小的身影,喃喃道:苏白
白野出事,最伤心难受的应该是苏白吧。
但苏白却不似他想象中那么担忧,只是一动不动盯着悬崖,神色平静:他会上来的。
雪豹兄弟本来想趁机欺负欺负苏白,见对方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于是改口说:那我赌他上不来。
苏白没说话,静谧像雾气一般蔓延开来,带来了无形的压力。
一个小时后,太阳渐渐升高驱散浓雾,然而悬崖下依旧没有出现白野的身影。
薛磊:你看,我就说了他上不来。
薛山:没错,都这么久了,我爬也爬上来了吧?
苏白没说话,薛扬却已经眼泪汪汪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哇哇哇白野摔死了,呜呜呜呜
苏白被吵得头疼,不耐烦道:闭嘴。
薛扬抽抽搭搭,还在吸着鼻涕:你凶我也没办法,他确实起不来嘛
苏白额头一跳,爪子已经伸了出来,小小的剪指甲闪着寒光。
好了好了,薛扬你先过来,别打扰弟弟。薛云连忙拉过薛扬,又瞪了雪豹兄弟一眼,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好心帮忙。薛磊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逗苏白,你看,既然你哥哥都死了,快来我们这里吧,我们勉为其难当你哥哥。
薛山纠正他:不对,是爸爸!
哦对对,爸爸!我们可不能比白野低一等级。薛磊恍然大悟,沉默几秒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改口道,不然我们让这小子叫我们爷爷?
这个主意好啊,薛山眼睛亮了起来,苏白叫白野爸爸,可是要叫我们爷爷,这不就表示,白野也要叫我们爸爸吗?
苏白:
这兄弟俩脑子没问题吧?
薛磊却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转身对着苏白,兴冲冲道:来,先叫一声爷爷听听。
苏白冷着一张脸,直接一爪子拍了过去。
哎哟喂!肉嘟嘟的鼻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薛磊捂住鼻尖后退一大步。
这就没意思了吧?薛磊舔了舔鼻尖,竟然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神情已然有些不悦,逗你玩呢,你这么凶做什么?
苏白冷冷道:看你不顺眼,想抓就抓了。
哎我去!
被白野欺负就算了,被他这个半大的崽子欺负又算怎么一回事?
薛磊脸上过意不去,说着就要找苏白麻烦。
薛石!与此同时,一道冷厉的声音破开雾气传来。
都他妈跟你说了老子叫薛磊,谁他妈还不要命的敢叫我薛石白白野?你上来了?!直到看清楚来人后,薛磊连忙改口狗腿道,薛石薛石,对,我就叫薛石!
在他们前方,一直成年雪豹缓缓爬上了悬崖,他嘴里叼着一头比他身体还要大的羚羊,身上毛发脏兮兮的,视线却很凌厉,给人一股雪山峭壁的冷酷感。
苏白眼前一亮,立刻跑了过去:白白!
因为偶像去世而哭得抽抽搭搭的薛扬:嗝?
雪豹兄弟:危!
薛磊薛山对视一眼,撒丫子就跑。
雪豹兄弟之前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儿,苏白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跑了?连忙大喊:他们说你摔死了!还要让你叫他们爸爸!
叫爸爸?
白野眸色一沉,朝着雪豹兄弟咆哮而去。
被白野欺负多年,雪豹兄弟别的不行,但逃命本事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早在白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拼命的跑了起来。
薛磊离白野近一些,逃跑时优势相对没有薛山那么明显。但是薛磊并不是很害怕,因为他出发得早那么多,现在又有浓雾,而且白野刚从悬崖下爬上来,体力不支,正是他们逃跑的时候。
薛磊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像,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吼,下一刻,一股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道把他扑倒在地。
眼前的世界迅速翻转,薛磊再次睁眼时,对上白野凌厉的眼神,还有沾着鲜血的尖牙。仿佛刚才捕猎时的野性还未消退,眼前这只猛兽随时有咬断他喉咙的打算。
薛磊心脏狠狠跳了一下,被吓得丢了半条命,连忙挤出一个笑脸,讨好道:误会误会,开个玩笑而已啦,大佬有话好好说!
误会?白野神色很冷,问,让苏白叫爷爷的是你吗?
薛磊哪儿敢啊,连忙改口:爸爸!我只是想让他叫我爸爸而已!
白野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爸爸?
完蛋了。不远处的薛山疲惫的捂住了脸,一脸没救了的表情。
你这个回答根本就是火上浇油,还不如闭嘴呢!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薛磊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改口,我叫他爸爸,我叫苏白爸爸好了吧?!
白野一把按住薛磊脖子,脸色更冷了:你还想当我孙子?!
不不不,您当我孙子!啊不不不,是我当您孙子!啊啊啊啊不不不啊我讲不明白了!让我死了算了!!薛磊自暴自弃,干脆把自己脖子交到白野面前,彻底放弃了挣扎。
白野盯着薛磊毛发浓密的脖颈,缓缓眯起了眼睛。
假装放弃挣扎实际上却是心机的以进为退的薛磊偷偷睁开眼睛,却看到白野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缓缓低下了头。
薛磊:!!!
不是吧?大佬您低头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对他下手?可以往不都是把他们揍一顿然后扔到一边吗?白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血腥残酷了?
白野正一点点低下头,死死盯着薛磊的脖子,神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评估要从哪个角度下口。
凶猛的气势铺天盖地涌了上来,薛磊被他看得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的躺在那里,连挣扎都忘记了。
一旁的薛山立刻冲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大佬您原谅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野丝毫不为所动,神色冰冷:让开。
薛山被他吓得愣在了那里,一时间进退两难。
而白野说完后,又开始用那种异常恐怖的视线盯着薛磊脖子。
薛磊被盯得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脖子痒痒的,还有轻微的刺痛传来。
难道这就是被死亡扼住喉咙的感觉吗?
薛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薛山。
薛山心头一颤,立刻走了过来:哎,我在呢。
薛磊颤声道: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临死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薛山守在一旁,痛哭流涕:你说你说,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那你过来一点儿,伸出爪子,帮我挠一挠脖子。
薛山伸出爪子,恨不得直接给白野脸上来一下。然而他打不过白野,只得把爪子转向薛磊的脖子。
等等。白野却出手拦住了他。
屈辱和愤怒瞬间喷涌而出,薛山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声: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兄弟他就要死了!死了啊!他临死之前,也只是想让我帮忙挠一挠脖子而已!这个要求过分吗??你、你竟然连他这个愿望也不满足?!你还是只雪豹吗!!
连一旁的薛云都红了眼睛,劝说道:白野,算了吧,挠挠脖子而已
然而无论大家如何哭诉,白野全程都不为所动,只是死死的盯着薛磊的颈毛。
他看得那么专注,终于,他在薛磊脖子上发现了一个褐色小虫子,一下就跳得不见了。
白野飞快从薛磊身上跳了下来,淡淡道:长跳蚤而已,死不了。
正等着被结束生命的薛磊:哈?
跳蚤?上一刻还哭得泪流满面,恨不得冲上来和白野拼命的薛山,闻言立刻跳了八丈远,靠,我就说我最近身上怎么这么痒!原来是你把跳蚤传染给我了!
我传染给你的?薛磊惊呆了,我我那么爱干净!我怎么可能长跳蚤?要我说还是你传染给我的呢!我出去时那些母雪豹都夸我身上有香香的味道,而你呢,浑身都是尿骚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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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雪豹幼崽后我成了团宠——勺棠(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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