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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82)

    孙启府方才还全神贯注地盯着柴筝,忽然见一朵轻盈的云彩往自己头上飘,几乎条件反射性地护住了面门,他原以为是柴筝,一抬头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这年头的小姑娘都这么凶吗?
    所有干扰都被排除,就只剩下顾恨生、戴悬和戴悬手里的黄金匣子了。
    柴筝基本可以确定自己中的毒是顾恨生所下,顾恨生因为戴悬,甘愿沦为朝廷爪牙,而柴筝与他原本也没有交情,别说下个毒,就算直接弄死,顾恨生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此人确实温和,彬彬有礼,赊仇县里见个穷苦的花子,也会掏腰包请人家吃两块馒头,但仇恨面前,善意却只能绕道。
    柴筝第一次感到疲累,是在平垣县的那个晚上,她平常蹦上蹿下好几天不睡觉都没关系,偏偏那天回来倏然全身疼,需要阮临霜给捏捏,而在那一天之前,她刚好与顾恨生动了手,随身的短剑碎了。
    阮临霜后来去军备库证实过,就在柴筝剑断后的半个时辰里,顾恨生来过这地方
    他兴许一开始是想趁动手的时机给柴筝下毒,谁知自己竟然落了下风没能得手,便趁柴筝剑断急需替代品的时候,给柴筝下了一个套。
    但顾恨生虽然与柴筝没有交情,但同样的也没有仇怨,长忧这种毒磨人至极,而且很难得,解药更是百两黄金才能配置一颗,还得有专门的顺序和药引子,除非恨到骨子里或是对方极有利用价值,否则都配不上用这种毒。
    顾恨生对柴筝下手,肯定是受了旁人指使,而现下看来,只有赵谦有指使他的能耐。
    赵谦要动柴家,这是上辈子就知道的事,但这种手段未免过于拐弯抹角,就算想毒死柴筝,孔雀胆、鹤顶红再不济还有砒霜是嫌这些药太廉价,害人显不出他赵谦身份高贵吗?
    还有解药下毒在前又让顾恨生硬给柴筝塞解药是什么意思,怕柴筝不知道抢?在赵谦心里,柴筝竟是个如此老实的孩子?
    柴筝自己都不信,除非
    阮临霜道:赵谦以顾恨生来杀戴悬,又以我们来杀顾恨生最终谁都牵扯在内,无从幸免,就连看似抽身在外的殷岁和孙启府也要被灭口,他们这些年为赵谦杀了多少人,从中又知道了多少秘密?连莫掌柜那样的经手人都没放过,殷岁与孙启府又凭什么例外?
    天下高手殷岁行四,我与顾恨生也交过手,单这两人,就算我有支数十人的小队护送,也根本应付不了,若今天没有师父在场,我们被灭口才是结局。
    柴筝虽然在跟阮临霜说话,目光却由始至终落在那支金红色的匣子上,况且还有个充满未知的戴悬。
    我们这些人能够同归于尽当然好,最差也就是殷岁和孙启府能够活着回去你我死后,柴国公与长公主再痛心,双方斗殴而死,我们还有谋害钦差的嫌疑,怪也怪不到赵谦的头上,可是柴筝,你别忘了,赵谦身边也有红眼祭司。
    在跟平安打交道的过程中,阮临霜大概能知道挖了死人的眼睛装在活人身上,能预测多远的未来,有多大范围的成效。
    她接着道,赵谦在试,试你我的能耐和价值,而山谷里的这些人,就是他试刀的工具。
    阮临霜与柴筝站在稍稍高起的地方,目光落下就能够纵观全局,从荒漠与深山中各吹来一阵风,在这里纠缠又消散,看不见叶芒动,却让置身此间的人分外心凉。
    柴筝只沉默了一瞬又道,既然赵谦已经起了疑心,我们也不必如此藏藏掖掖,在赵谦眼里,我们只要利用价值仍大于威胁程度,就不到斩草除根的时候。
    一味示弱,并不是求生之道。
    这场群狼撕咬的战局结果已经注定,柴筝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小阮,我们必须赢,只有赢了,我们才有对等的资格让赵谦入眼,否则长安城中,没有你我立足之地。
    离开长安城太久的人想要一步登天,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居上位者另眼相待,之后所有的谋划才能直接掀起根基。
    赵谦自以为天下人皆是他掌中棋子,远如江湖亦不可免,但他自己又何尝在这棋局之外。
    柴筝,阮临霜伸手勾住了柴筝的袖口,我会让元老爷子跟佩年年将对手往外引,以他们的脚程,半晌之间百米不成问题,而我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观战戴悬周遭会清理得空空荡荡,只剩你与顾恨生。
    这个,你拿着,阮临霜说着,从衣襟内将雀玲珑掏了出来,夭夭临走时我特意要过来的。木桑所有禁术都脱胎自雀玲珑,你与它却十分有缘,至而今有一半的本事都有雀玲珑相辅,也算是它的徒弟。我不清楚禁术如何破解,但我知道雀玲珑会帮你。
    阮临霜眨了下眼睛,她心里知道柴筝这一去恐怕很难平安回来,就算柴筝不恋战跑得飞快,又有雀玲珑在手边,但戴家火器至今尚无杀伤范围的记载,更无幸存者之说
    而柴筝所谓的赢保柴家安稳,给小阮铺一条向上的坦途就是赢。
    阮临霜没有办法开口阻止柴筝,她的小将军这一去,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既要为师父报仇,又要向赵谦证明柴家以及阮临霜的价值,往长远看,甚至关系到江山归属,民心所向,此时要退已经万万不可能。
    这是柴筝选的路,她此生要死,若不归于千万人往来的战场,也得与这天底下一等一的东西论个高低。
    阮临霜拉过柴筝,左手捂住小将军的眼睛,随后在她唇上落下长久的一吻,柴筝,你已经娶了我,不要再让我等上十几年,否则我会恨你。
    我若恨一个人,便与她生生世世不再见了。
    等柴筝恢复视觉,阮临霜已经从她身边消失,柴筝苦笑了一声,将雀玲珑挂在脖子上,随后振一振青竹剑,剑逢知己,啸出龙吟,同柴筝一起化作剑芒,直冲谷底岿然不动的戴悬而去。
    顾恨生是个高手,可以确定在孙启府之上,兴许能达到佩庸那个水准,但他这些年一直为仇恨潜伏,兴许还改过名字,因此江湖上没有流传。
    顾恨生的兵器是一对短刀,刀型不宽,却比柴筝常用的剑还要长一点,比较古怪但极具杀伤力,远处看来,他一直跟戴悬保持距离,那层看不见的东西始终妨碍着顾恨生,使他的刀尖就算再锋利,也难以真正伤到戴悬,然而柴筝甫一靠近,才发现顾恨生这上蹿下跳乱折腾的架势,也非全无成效。
    黏腻的空气感觉松散了很多,而那肉眼难以捕捉,活跃度却异常高的东西,也似受了伤,短暂的消停下来。
    戴悬身前被扭曲的光线出现了无数裂痕,最危险的一次,顾恨生的刀尖差点就到了他的胸口。
    ===第100章 第 100 章===
    顾恨生对于柴筝的出现很讶异, 小姑娘中着毒,就算事前服下解药,也难与巅峰时期相提并论, 何况柴筝与戴悬并无深仇大恨, 实在没必要在明知火器危险的情况下,还折返助自己一臂之力。
    柴筝却像是知道他的想法, 没办法,我师父也就是元巳元老前辈与戴悬有血海深仇, 但他老人家愿意为了我这便宜徒弟暂且放下恩怨, 先解决殷岁, 我总不能让他失望。
    除此之外, 柴筝见过上辈子的元巳, 她的师父虽号称一声天下第一, 对付戴家这机关与禁术并重的东西却毫无经验, 而柴筝则与其打交道数年,不说有把握, 至少能够试一试。
    沉默了一阵, 顾恨生吐出两个字,佩服。
    围绕在戴悬周遭的防御已经是强弩之末,加上一个柴筝,转眼已经到了要溃散的边缘,柴筝等得就是光线恢复正常的一瞬间, 她猛地拽住顾恨生往后退,足足两丈距离方才停下。
    金红色的匣子当中裂开了一道口,缝隙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凤凰尾羽炽烈的几乎燃烧起来,戴悬右手三根手指刹那间化为白骨, 而他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目光畏惧而多情的看着金匣子。
    顾恨生问,又是什么花样?
    木桑禁术听说过吗?柴筝立剑于胸前严阵以待,他手上的东西与木桑有关。
    身在宫廷,少说也有几年时光,这几年里,木桑使者借进贡之名,时常往来,顾恨生不是个喜欢多听多看的,也逐渐对木桑国各种风俗文化有所涉猎。
    木桑禁术有如中原武学,浩如烟海各有修行,其中高手多集中于祭司院,而历代巫衡就是其中翘楚只是武学一途有走火入魔之说,修习强大的禁术也有反噬的风险。
    顾恨生倒是见过木桑来的使者做花样表演禁术,多半图个有趣热闹,谁知那花哨多于实用性的东西,也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自戴悬的脚下盘绕出几支巨大的火舌,火舌形如凤凰尾羽,柴筝飞快数了一下,共九支,每支都有六米开外的长度。
    幸而戴悬还未失去全部理智,匣子在手也用得万分谨慎,仅仅三根手指一条缝,已经热浪扑面,满目赤红,若以他整个人为祭,将匣子全部打开,周遭该是个怎样的光景?
    顾恨生的脸色刹那间严峻起来,他向前一步,挡在柴筝身前,你师父的仇,我会一并报了,这件事与你本就无关,对你下毒,让你牵扯其中,我已经心存愧疚,现在你快跟他们一起早点离开。
    顾大侠,柴筝手挽剑花,你不会忘了我若不是剑断,能胜你一招吧,况且,没有我,你报不了仇。
    红色的凤凰尾羽璀璨夺目,周遭流火四溅,又仿佛是冷的,滚落叶芒时甚至蒸发不了上面一颗细小的露珠,白骨与草受尽怜悯,纹丝不动,但柴筝却清楚这火焰对人可没有这样的同情心,只要挨着了,恐怕会去跟戴悬消失的三根手指作伴。
    危急关头,柴筝竟将剑插回了剑鞘中元巳这剑是宝剑,柴筝都折腾不碎,剑鞘却普通无比,半锭银子也不值,就是竹林中随手一砍,觉得刚好能插进去,就这么用了许多年,等到差不多里外都破损的时候,再去竹林里砍一根。
    流火直冲顾恨生的面门而来,他以短刀相迎,短刀瞬间如旱地逢甘霖,雪白的刀身被直接穿透,形成一个个里外通透的洞,蜂巢似得,他这对身经百战的兵刃差一点寿终正寝
    幸而柴筝将竹剑带鞘压在顾恨生的兵刃上,并从地上薅起两根最长最硬的草叶子塞给顾恨生,道,用这个。
    凤凰匣果然像雀玲珑,天工造物如风霜雨雪都是它的帮手,它不是在单纯地置对方于死地,更像是一种等价交换以及寻找乐趣,一种棋逢对手的乐趣。
    柴筝还远远不是雀玲珑的对手,但雀玲珑愿意迁就,它知道柴筝年幼,可以教导与等待,并不急着证明自己的强大与柴筝的渺小,而这凤凰匣似乎也一样只是它受制于人,远不如雀玲珑自由。
    火焰可以轻易洞穿钢铁打造得刀身,却在竹制的剑鞘上和风化雨般散去。
    戴悬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也是他第一次打开凤凰匣,之前多是拆开使用,即便遇到高手,最基础的防御机制也足够戴悬保命了。
    关于凤凰匣,他们这些未曾参与制作的后人鲜少知道后果,不过戴家祠堂里倒是画着一幅关于凤凰匣的画,画中是一具端坐的白骨,凤凰匣就放在这具白骨的膝盖上。
    两样主体都画得十分精细,凤凰匣甚至是等比例的缩小,相较之下背景就显得粗制滥造几乎没什么背景,只是遍地飘落的红色羽毛。
    戴悬之前一直没能明白这幅画的意思,还以为是自家祖上有个文化人,喜欢搞点古怪的艺术品来欣赏,但此时他凤凰匣在手,却忽然间明白了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外人看来,他是掌控凤凰匣的人,但实际上戴悬已经完全被凤凰匣裹挟,这裂开的缝在窃窃私语,怂恿着戴悬再打开点再打开点
    凤凰尾羽在一片苍绿的草色之中灿烂无比,柴筝以青竹剑为引,两道夺目的光芒在空中相撞,继而抵消,但片刻之后,被抵消的火焰又重新聚集,并不至于就此化为乌有。
    顾恨生方才还将柴筝当成个孩子,但此时却也猛然发现没有柴筝,自己根本破不了凤凰匣,葬送于此是绝对的,还会让戴悬逃脱。
    顾恨生不怕死,但戴悬必须给自己陪葬!
    与其继续跟柴筝纠缠,还不如跟在后头学些经验,柴筝确实对付这类东西驾轻就熟,肩上有伤的情况下,比顾恨生仍要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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