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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80)

    柴筝,阮临霜在车里出声,顾恨生与殷岁是不是要向戴悬动手?
    柴筝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发现小阮视野受限,此时根本看不见自己,于是出声道,十之八/九。
    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先不要插手,但戴悬是朝廷命官,如果真让那两位得手,恐怕会在之后将我们也杀了灭口。阮临霜隔着帘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最好当然是两败俱伤我们往后退,不要牵扯其中。
    明白。柴筝刚要勒缰绳往后撤,恍然想起两匹马都跑远了,小阮,你跟夭夭可能要下来走一走了。
    话音刚落,柴筝就听见身后有马嘶鸣
    当然不是长寿回来了,长寿的脑子够用,这狼还在满地蹦跶,它回来除了喂口吃的,卵用没有。
    何况这些马都是劣等马,十两银子能买四五匹,脚程慢胆子也小,走到柴筝这里就死活不愿意再向前一步了,而马背上一共三个人:宽圆、佩年年和元巳。
    宽圆一人就独占了一匹马,元巳跟佩年年同乘了另一匹,元巳的身上有种浑然而成的刀气,平素装成个没用的老人家时,这份刀气自然收敛,但此刻他就是为了杀人而来,刀气沛然,却又不过分凌厉,那些狼也是有眼力劲的,又往后退了几步,都快退出战圈了。
    他们在干什么?元巳紧盯着戴悬,那是我的猎物。
    看样子戴悬得罪的人太多,不只您老人家在惦记,柴筝刚叹完戴悬的好人缘,面色随即一凛,指着宽圆直接命令道,让你的人立刻往后撤,再撤出至少一里地,我们会随后前来汇合。
    再撤出一里地?宽圆的不可置信都写在了脸上,他指着远处几个黑色点,现在已经离得很远了?
    我知道,但劳烦再撤出一里地,在这件事上,柴筝的语气不容转圜,她又道,张凡、王碗!
    两少年人骑着马一直徘徊在不远处。
    像这样的狼群凉州城也有,张凡平素显得胆小怕死,这会儿却冷静的很,至于王碗他虽然没见过这样成规模的野兽聚集,但此人富有冒险精神,何况柴小将军带的好,揠苗助长揠出了成效,多年平庸的人一朝有野蛮生长的机会,竟敢拿着红缨枪与壮硕的成年狼对峙。
    柴筝甫一出声,两位少年就下意识应了声,属下在。
    柴筝又道,带着夭夭离开这里此处不是战场是江湖恩怨,你们不要搀和进来。
    可是张凡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王碗制止了,王碗抱枪一拱手,得令。
    将军,王碗紧接着道,我与张凡都是您的兵,请您平安归来。
    张凡老早觉得王碗有点疯,什么危险都喜欢凑上去拿命赌一赌,但此时这种令行禁止的自控力,却又彰显了王碗的另一面,使周遭的人都受了影响,别说是自己,就连那土匪头子都接受了此番安排,准备再往后退一里,彻底退出这是非之地。
    那阮姑娘呢?
    宽圆点了点人头,他现在已经知道元巳与佩年年都是高手,自己与他两是云泥之别,操心不来,但阮临霜他还是知道的,重一点的茶壶都提不动,柴小将军看起来也不是想拉阮姑娘同归于尽。
    小阮留下跟我一起,阮临霜凭风落在柴筝视野中,招惹小将军微微笑了笑,放心吧,小阮溜起来比马还快上不少。
    宽圆将信将疑的拖家带口,把不应该参与进去的人都一车拉走了,就在这段时间里,围剿孙启府的狼群也受到了重创,那头狼再勇猛也不是孙启府的对手,何况戴悬在感觉到危机的瞬间,准备抱这群人中唯一可能偏向自己的大腿,因此出手帮了一把。
    头狼的后背上扎着一枚随身□□射出来的短箭,幸而它皮糙肉硬,与戴悬离得远,短箭造成的创口狰狞却不深,但孙启府能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瞬间摆脱了头狼,还在头狼的前腿上留下两道手指抠出来血洞。
    柴筝还指望这帮畜生给自己处理尸体呢,方才头狼占上风的时候,她一旁看戏,见头狼受伤孙启府即将补刀时,柴筝手中的短剑却忽然掷出,在孙启府的虎口上划过,逼得孙启府不得不停下斩尽杀绝的动作。
    ===第97章 第 97 章===
    柴筝!孙启府勃然大怒, 他的肩头有几道抓痕,明显是头狼留下的,孙启府还没有在畜生手底下吃过亏, 一时杀性暴涨, 你什么意思,是想造反吗?!
    那头狼跛着一条腿, 惊疑不定地望着柴筝,柴筝大大方方将背留给群狼, 面朝着孙启府道, 孙大人, 您才看出来吗?
    孙启府没有料到柴筝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了。
    他一时语塞, 方才的冲动却骤然到顶并随即冷静了下来, 柴筝竟然敢臭不要脸地承认, 就意味着她并不怕要造反这句话传到圣上的耳中, 孙启府可太清楚如何让人永远闭上嘴巴了。
    柴筝的眼皮子掀开,目光落在孙启府的身上, 但接下来的话却是向那头狼说得, 损失如此惨痛还不快跑,跟着你的是整队狼群,难不成你一个畜生,也要逞一时意气,让你的部族全都死在这里?
    那头狼龇牙嚎叫了一声, 遍布车队的狼群流水般开始向它汇集,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草丛与白骨之中,这杂乱的战场只剩下一群各怀鬼胎的人。
    孙启府这会儿的脸色相当精彩,但柴筝却打算让孙大人接下来的时间里过得更加煎熬。
    她又道,我之前在朝中, 从未听过顾恨生此人,就连小阮朝中上上下下犄角旮旯里的文书官,她都认识,却也不记得有顾恨生顾大人,要么这名字是后来改过,要么您就是赵谦临时找来,专门针对戴家的。顾大人,我说得对不对?
    顾恨生没有说话,倒是戴悬缓缓撇过了头,你说什么?圣上为何要针对我戴家?
    你当真以为一些小动作,就能彻底瞒过赵谦的耳目?他是大靖的天子,普天之下没有他调查不到的事。柴筝道,越是隐瞒,越是起疑,你们早就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找不到借口根除,又畏惧你戴家的火器,所以千里迢迢派你来漠北
    柴筝忽然停了一下,折腾了这么久,她还中着毒,难免气力不济,早知道如此就该让小阮先开口,戳穿这个阴谋,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忽然往后缩,多少显得没有气势。
    因此柴筝缓一缓,又道:不出所料的话,你身上应该有一个任务,一个与北厥萧氏互通有无的任务,此任务成功,你还有利用价值,若任务失败,你,就要与你戴家机关术一起,葬身于茫茫荒漠当中。
    戴悬是戴家这一代的掌门人,否则当年也轮不到他出面,将拆解并高价卖出的火器全部回收,戴悬如果死了,整个戴家元气大伤甚至有可能分崩离析,至于凤凰的秘密,知之者甚少,的确很有可能跟着戴悬长眠于此。
    赵谦太了解戴悬这种人了,疑心重,所有的权力都要一分不差的握在手中,自以为可以长久,其实薄纱一层,根本经不起风雨
    他自己就是这种人。
    阮临霜自然能够看出柴筝的疲累,然而这种时候,是柴小将军憋屈一路,终于能够吐尽胸中豪气的时候,只要柴筝想,阮临霜就会站在背光处,彼此之间拉着手,永远相互支撑,何况阮临霜心里清清楚楚柴筝离倒下还早着呢。
    顾大人,另外有一事我想单独问你,说是单独,这恶狼谷中尽是旷野,没有四面墙一个屋顶将柴筝与顾恨生兜进去,让他们面对面小声说话,因此柴筝只是转过面向,越过孙启府对他道,顾家庄当年也收了一件火器?
    戴悬这辈子杀了太多人,他喜欢斩草除根,因此不需要拿个册子一一记载,当年为夺火器,他杀得人只是后来十几年里的垫脚石,早就忘得七七八八,难对付些的可能还残留些许记忆,而这顾家庄即便柴筝此时提起,戴悬也不大能想起是哪一户姓顾的人家,即便姓顾的本来就不多。
    是。顾恨生没有否认。
    柴筝都开始口口声声喊当今圣上为赵谦了,看样子今天这山谷里的人没一个善茬,都打算将对方和秘密永远埋葬此处,因此,顾恨生也不打算假惺惺地绕弯子。
    顾家庄原本只是一个小山庄,戴家的火器原本并非我们所持有,但买它的主人已死,辗转流落到了这里。顾恨生很平静,一点不像为了复仇几近疯狂的样子,他又道,那时我的年纪还小,不过七八岁,只见过那火器一次,后来那火器无意中伤了人,就被锁在了祠堂里,一锁就是好多年。
    戴悬的脸色有些微妙。
    他之所以每次都斩草除根,既是为了绝别人的复仇之路,也是不想将火器的外貌特征泄露出去这些花大价钱买下来的武林世家,都会郑重保存戴家出产的火器,当初买卖双方也会说好,未免手艺泄露,看过的人越少越好。
    戴悬到现在才想起这个顾家庄来他平常杀一户人家,把火器拿到手也就行了,但这顾家庄都是些山野莽汉,根本不懂火器的重要性,谁都见过,甚至还能说出这东西几年前是怎么杀得人,戴悬只能将一村庄的人全部除掉。
    一户人家少有漏网之鱼,一整个村庄就难免出顾恨生这样的后人。
    柴筝在等,等顾恨生口中关于那件火器的形容。
    果不其然,顾恨生的下一句话就是,藏在祠堂中的那件火器通体呈金红色,虽是金属所制,却坚韧有流动性,外形似一枚光彩夺目的凤凰尾羽。
    顾恨生五根手指捏成孔雀形,又用另一只手在当中点了眼睛,羽有孔雀眼,栩栩如生。
    孔雀眼三个字重重砸在柴筝与阮临霜的耳中,她两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想起木桑国传世之宝雀玲珑,凤凰化形于孔雀,其中尾羽更是极为相似,他戴家最具杀伤力的火器竟然采用凤凰外形,究竟是巧合还是当中有些许瓜葛?
    柴筝尚未开口,阮临霜便问,你见过那件火器杀人?是如何杀人的?
    顾恨生并不是很喜欢这样追根究底的问题,这些问题毕竟涉及到他的过往,全村被灭的情况下就等于掀开疮疤,但顾恨生性情温和,又对戴悬恨之入骨,能将戴家拼死守护的秘密撕开于阳光之下,也难免痛快。
    顾恨生道,那枚羽毛不知为何光芒万丈,上面所有的刻纹倏然变成了流淌的炎火,那是一个阳光尚好的中午,光点子如同溅落的岩浆,顷刻之间离它最近的四五个人就被烧成了枯骨。
    这不是常规火器的操作,常规火器再厉害,也该像那门刚打造出来的巨型炮铳,没有这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一炮下去要么被砸死,要么被炸死。
    柴筝想了想,这倒像是雀玲珑的操作,能将风霜雨露连同阳光,都化为伤人的利器。
    但显然雀玲珑心怀慈悲,意在困而不在杀,但这样东西从一开始,就为了夺取苍生性命而存在。
    是木桑禁术。阮临霜在柴筝耳边轻声道。
    柴筝见过这样的禁术,木桑主舰用以关押犯人的船舱大门上,就有类似的巨兽出现。
    只是那两只巨兽并非完整的禁术,柴筝也是讨了个便宜,没有真正交手,而此时在顾恨生的口中,那件火器只是一个部分就有这样的威力,若是拼合而成,会是怎样的骇人听闻?
    况且,柴筝并不相信以戴家人的高傲程度,制作传世的火器会完全仰赖不属于自己的禁术,如果在禁术的基础上辅助以戴家机关柴筝想通知宽圆他们再往后退上三里。
    戴悬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戾气,他守口如瓶,打算藏在腹中一辈子的秘密就这样赤/裸/裸摆放在众人面前,而顾恨生知道,赵谦也必然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心思叵测,戴悬自以为做事谨慎,却还是招来了杀身之祸。
    赵谦足够狠,他针对戴悬,不仅要知道戴悬的秘密,还要找一个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人,让戴悬与其共事,被此人惦记的毫无所查,等到了失去利用价值时,只要赵谦一声令下,此人就算拼了性命也会除掉戴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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