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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GL)——吹风成曲(54)

    短短时间,阮临霜充分体会了柴小将军的幼稚跟无理取闹。
    柴筝,阮临霜犹豫了一下,你也给我捏捏吧。
    阮临霜的矜持让她实在没办法跟柴筝学三分没皮没脸,即便是这样无关痛痒的请求,她也先红了耳根。
    柴筝卷起袖子,气势汹汹:从哪儿捏起!
    多年你进我退的切磋中,小将军已经不是当初那位怂巴巴的小团子,柴筝现在积极的很,致力于黏着小阮,让她多喜欢,再多喜欢自己一点。
    然而柴筝的这份积极却被兜头而来的被子拢在黑暗中,阮临霜隔着被子拥抱她,轻声说了句,睡觉吧。
    柴筝安分下来,呼吸逐渐绵长,做了好一场白头共老的春秋大梦。
    打断这场好梦的并非烦人精孙启府,也不是肚子饿,而是几声巨响与划过眼皮的烈火。
    柴筝醒时,阮临霜已经不在身边,被子旁边还残留着余温,但是空荡荡的。
    说起来,在前一晚的闹腾里,阮临霜是被保护的对象,她专注于卷宗和其它不对劲之处,柴筝才是全程紧绷着神经,刚开始掂量着如何击退殷岁,后头又被自己陌生的师父嫌弃一通,竟也差点动起手来。
    因此,虽然看起来柴筝似乎比小阮更清醒能闹腾,骨子里却累透了,这一觉睡去自然也醒得晚。
    房间里已经摆了梳洗的铜盆和两个包子,柴筝猜是小阮装备的,因此也没客气,手脚利索的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后叼着包子推开了房门。
    阮临霜站在院子里,她穿着单薄的衣服,正静静抬眼看着天上。
    此时不过黄昏,漠北的夜晚虽然来得早,但黄昏却持续的漫长,太阳能一两个时辰就挂在地平面上缓缓下沉,然而今天的这片红晕未免扩得太大,半个天空都是稀薄的绯红色。
    见柴筝出来了,阮临霜才道:看样子是北厥在攻城。
    柴筝点了下头,我去看看。
    马匹、兵器和铠甲都给你准备好了,我还让张凡与王碗先行一步,阮临霜将手里的短剑抛给柴筝,早点回来,平安回来。
    柴筝嘴里咬着红色头绳,正打算将头发高束起来,闻言便笑了笑,她飞快地取了红绳在头上绕两匝,随后凑过去,在阮临霜尚未有所反应时,亲了亲她的面颊。
    知道啦。柴筝的声音还残留在空气中,人已经走出了老远,阮临霜目送着她,好一会儿才低下眼睛,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
    北厥此次攻城实在猝不及防,也没有任何的预兆,幸而城墙上守着的都已经身经百战,刚有点不寻常的动静就点上了狼烟,现在整个军营都被惊动,人人蓄势待发。
    想一想自张凡这一批人来了漠北,至今尚未碰上什么像模像样的战役,大多时候就是训练和做杂事,当然跟着柴筝去打劫也算杂事之一。
    柴筝只是从军营前路过一下,见周遭准备有条不紊,便一拽马头,又往城墙上去了。
    北厥人攻城向来无新意,先是几轮炮火,然后强取,只是平常会被堵在外面,今天是突袭,本该第一波就遣人压上,但柴筝听了半个多时辰的炮火声,敌方似乎还没组织强攻。
    看起来就像是将凉州城防当成了试炮的目标。
    柴筝停马站在空荡荡的街上,四周安静,炮声听得也就愈发清晰,确实与以往不同,一枚落下能引起长久的轰鸣,地面微微颤动着,宠辱不惊的千里马也有些烦躁,时不时就用蹄子蹬一下地面。
    柴筝还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这种剂量的火药很难妥善保存,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炸膛,而北厥用的炮铳甚至比不上大靖一个清水衙门的,是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内改进?
    两国交锋,除了国力、兵力与战术也拼装备,大靖幅员辽阔周围多少虎视眈眈,如果不是红衣大炮的支撑,恐怕也成不了天府上国。
    如果北厥真搞出什么杀伤力更大的火器,局势恐怕会一朝逆转。
    ===第69章 第 69 章===
    柴筝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她拉着缰绳,不无担忧地回头望了一眼路尽头的柴国公府,随后策马往硝烟起处而去。
    北厥来势汹汹, 好几枚炮弹都砸在城墙上, 城墙工事坚固,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 但长久下去不是办法,而第一轮守城的将士承担了绝大部分的伤害, 血顺着城墙缓缓往下淌, 又被一片炮火砸成了玄黑色。
    柴筝到时, 柴远道正在组织反攻, 以大炮、投石车与火箭组成防御网, 同时一小队人自护城河潜出城, 探查对面的情况, 并想办法毁它几门做先锋的炮铳。
    只是这项任务十分紧要,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因此点来点去, 柴远道才寻出了五六个人,还远远不够。
    我去!柴筝翻身下马,她身上穿着一件银白色的轻甲,略微有些不合身,束了冠, 却也与真正的男儿装扮有些不同,有种更轻盈的飒踏。
    说着,柴筝又点出了人群中探头探脑的两个少年人,还有他们。
    张凡和王碗到目前为止连个真正的战场都没接触过,忽然被揪出来托付重则大任, 连自己都有些发愣。
    王碗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柴筝,我们不一定能行吧?
    你们会游泳吗?柴筝问。
    王碗僵硬地点了点头。
    柴筝又问,会杀人放火吗?
    这要求倒也不难,王碗又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柴筝自信,那就行了,走吧,加上我们三个,一支小队也差不多了。
    柴远道刚想说什么,柴筝便又道,我是先锋将军,这些事本该由我来处理。元帅坐镇军中,三个时辰若我们不归,就一定要将北厥这批火器给毁了,否则我们会长时间陷入被动状态。
    柴远道这时候已经无话可说,他只能拍了拍柴筝的肩膀,一切小心。
    被柴筝强行拉上的两个少年人相互推搡着,在准备工作的间隙中围到柴筝身边,张凡欲言又止,还是王碗先道,少将军,我们两个还不太够格吧?
    听说柴家小公爷八岁的时候,就在黄海海面上炸毁过木桑主舰,因此柴筝说话虽不是人人服气,却也多数会听,但王碗有自知之明,他跟张凡是同一天入伍,至今毫无军功,简直是逆境中添乱的好榜样。
    这么关键的时候,带两毫无经验的废物,是小将军过于自负,还是觉得少两可以牺牲的炮灰?
    柴筝边将短剑挂在腰上系紧了,边道: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打仗,得经过了生死,才能看清自己的上限张凡谨慎而你机敏,我看以后都能成国之重器。
    说完,柴筝又笑着露出了一边虎牙,显得既乖张又恶劣,所以这一趟任务,可别将自己弄死了。
    王碗怎么听都觉得自己被算计上了,脖子后面直发冷。
    凉州的护城河并不宽,人工开凿,因此还兼有灌溉功能,漠北雨水少,没有汛期,每六个月就要封河道养水,免得蛮厥骑着马,踩着河床就上岸了。
    这批火器的威力很大,可惜射程和精度都有问题,大部分炮火还是沉进河中,炸的水溅三丈,外带几十条血肉模糊的鱼。
    柴筝还以为这条河里不养鱼呢。
    河道窄,水深不到十米,也就意味着泅渡更加危险,弄个不好炮弹就落在水里与人擦肩这么近的距离,人也不见得比全身长鳞的鱼结实多少。
    柴筝是第一个下水的,她要负责引路,后头就跟着张凡和王碗,不到十人的小队,人人手腕上拴着条细长绳索,既是为了泅渡过程中不失散,同时发生紧急状况,这种绳索可以用刀两下割开。
    柴筝除了上房揭瓦的另一项爱好就是下水摸鱼,只是护城河的鱼跟着人学兵法也学了个像模像样,她至今一条都没抓到过,更别说给小阮改善伙食了但这四处追鱼的本事这会儿却派上了用场,柴筝面前的河水凝滞如一方待磨的石砚,但她仍然摸索出了一条道路。
    四面都是落下的炮弹,沉入水中后忽然爆开,火焰在水中流转,一时半刻竟争了个五五之势,谁也未能将谁吞没。
    刚下水半柱香的时间,柴筝的手背已经遭受灼伤,窒息感夹杂着滚烫的空气时刻往口鼻与肺里倒灌,周遭水流像是被煮沸了,流淌过皮肤时只有疼,感觉不到任何温柔,挂在身上的绳索因为拴着人因而沉重,还会由于长度问题,偶尔有个巨大的摆尾
    后来,这种感觉逐渐消散,柴筝能感觉到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地拽紧了绳索,生怕再有掉队的。
    这场泅渡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柴筝心里默数着,大概半个时辰不满,她就碰到了河床,随后沿低矮处滚进了芦苇荡。
    为防刚上岸就被逮个正着,柴筝绕了条远路,她躺在满地戳人的杂草里喘了口气,随后张凡也从水里爬了出来
    然而只有张凡,他手上还拿着另一节断掉的绳索。
    这截绳索是被刀子割断的,张凡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着看向平整的切面,王碗死了。
    你跟王碗有仇?柴筝急于恢复体力,实在没什么力气去扒张凡的后脑勺,否则这会儿能给他扒秃了。
    张凡抽噎着,王碗就是死了,他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跟着上岸!
    这河岸绵延有百里,他又不会登岸后摇旗呐喊,你如何知道他是死在水里了?柴筝缓一会儿又全身来了劲,她坐起来又道,我没记错的话,王碗是江南水乡人,从小长在芦苇荡,自会走路就会下水,比你我这种蹚浅水的王八可强多了。
    张凡刚开始还被这番话安慰到,过一会儿又觉得不对,鱼都被炸死了,王碗再熟悉水性能比得上鱼吗,他肯定凶多吉少!
    柴筝丝毫没有追求,竟然欣慰于张凡终于用了凶多吉少,而非咬定王碗已经死了,而张凡也无愧于以后的统领卫队长之职,嘴里还控诉着柴筝不人道,却忽然栖身而上,用手捂住了柴筝的嘴。
    两人往芦苇更深处一滚,不远的地方刚好有一队北厥人走过,他们来的方向很不对劲,柴筝被紧紧捂着嘴,眼神却缓缓凌厉起来,甚至透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这一队北厥人是从凉州城的方向而来,最前面几个甚至穿着大靖平民的衣服,背上还挎了一个会扭动的麻袋。
    以柴筝当土匪的经验来说,麻袋里肯定有一个人,还是个身量不大的人。
    这队人走得很快,柴筝掰下张凡的手,我们跟上。
    张凡掰着手指数了数,对面有十一个人,十一个孔武有力,带刀带剑的勇士,己方怎么数都只有两个人,一个半大孩子和一个腿发抖的自己。
    张凡被柴小将军这么一拉,感觉不仅腿在抖,膀胱也在跟着抖。
    但张凡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怕归怕,却本能的知道该怎么规避被发现的风险,整个人跟兔子一样谨慎,过一会儿甚至在柴筝耳边道,麻袋里面是个姑娘。
    怎么看出来的?柴筝一蹙眉。
    我爹是个斥候,哦对,就是元帅帐中的那位上次拦截信封就是他叫上我的,张凡与他爹感情不深,只是飞快提了一下,斥候的耳目五感都很灵,因为得发现很多潜在的危险,而就在刚刚,我闻到了一股香囊的气味。
    芦苇荡里各种气息混杂,鱼腥、淤泥、枯枝烂叶、还有硝烟,就算张凡的鼻子再好,也无法捕捉香囊的气味,他之所以忽然这么肯定,是因为香气猛地浓郁了起来,应该是麻袋里的人将香囊给弄破了。
    随后,柴筝便看见紫红色的香粉顺着麻袋网眼缓慢洒下来,沾在了芦苇叶上。
    柴筝眼皮狠跳了两下。
    这香囊是小阮随身携带的,里面的香粉与众不同,是一种宁心静气的药物,柴筝曾经闻过,光味道就苦涩的厉害,颜色也诡异的又红又紫,指尖上随便沾了点,得冲洗一两个时辰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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