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你也脱了吧,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一直穿在身上会更冷。
严陆钦戒备地盯着单枕,不赞同道:这里又不是正常的室内,脱了更容易感冒,你快穿回去。
他瞥了一眼上半身只剩了一件湿漉漉衬衫的单枕,快速地挪开了视线。湿掉的衬衫紧贴在单枕的腰上,显得他更加纤细修长。
严陆钦没看单枕,没好气问:你还要脱?
啊?没有啊,我就是把外套和打底衫脱了单枕极其无辜地回答。他一个Omega,即使是个残疾Omega,也不可能会在一个Alpha面前脱光。虽然这个Alpha是对他很好,像他爸爸一样,但是也不行啊!
严陆钦确认单枕没有继续脱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把自己湿漉漉的外套脱了,正在考虑放在哪里时,忽然听到单枕尖叫一声。
啊!
怎么了?严陆钦立即看向他,满脸担心。
单枕可怜兮兮地举着自己的手机,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严老师我手机进水坏掉了。呜,坏掉了,手机坏掉了。
大概是真的心疼,单枕不停地碎碎念,重复着手机坏掉了几个字,颇有点祥林嫂的架势。
严陆钦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限量版防水手机,默默地把手机藏了起来,以免刺激单枕。
他对单枕招了招手,叫他过来:先别管手机了,过来坐一会。
单枕垂头丧气地坐在严陆钦身边,手机开不了机,他心里更没底了。平时手机正常时,单枕也不是天天玩手机的人。可是,现在手机坏了,他就总惦记着看手机,像是得了手机焦虑症似的。
又控制不住看了一次手机,单枕下意识问:严老师,几点了?
严陆钦没带手表,只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下午五点多。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已经接近暴雨倾向了,天也越来越黑。
单枕坐在床边,又频繁看了几次手机,每次发现手机黑屏打不开,就更烦躁了。小木屋里没有办法取暖,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单枕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冷,脑袋也晕乎乎的,眼皮不自觉往下掉,很快就坐不稳,瘫在了破旧的木头床上。
严陆钦见时间越来越晚,一直没有人来找他们,不好的预感慢慢袭来。忽然他感觉身边有什么瘫下来,低头一看,单枕靠在了他身上,眼神迷离。
单枕,你怎么了?严陆钦觉察到单枕不对劲,上手一摸,额头滚烫。
单枕这是发烧了!
而且已经烧糊涂了,迷迷糊糊,跟他说话都没什么反应。
严陆钦有些慌乱,他抓起两个人的外套,发现外套还是湿漉漉的,根本没办法给单枕盖上。手机依旧是没信号状态,也不知道剧组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外面的雨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忽然,轰隆一声,天边像是有什么塌了似的,巨大的声音把烧糊的单枕吓了一跳,不管不顾,直往严陆钦怀里钻。
严陆钦不好和病人计较,只能皱着眉,把单枕搂进怀里,用体温帮他取暖。他们两个身上都是衬衫,被雨水打的湿漉漉,没有干彻底。单枕像一个小火炉一样,直接烙在严陆钦身上。
你严陆钦很是苦恼。单枕病成这样,这里不仅没有急救药,连口水都喝不到,要是烧坏了怎么办啊?
单枕大概是烧得难受,在严陆钦的怀里扭来扭去,嘴里还呢喃地念着什么。
严陆钦侧着耳朵靠近,满脸担忧,却听到单枕正喊着:糖糖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了吃糖?就馋成这样?!
严陆钦瞬间无语,他决定,等他们回去之后,他买一箱子的糖送给单枕。
然而,单枕想要似乎并不是外面买的那种糖,他在严陆钦怀里动来动去,手脚并用,一路向上爬。
严陆钦招架不住,差一点被压在床上。
很快,单枕就找到了糖味最浓郁的地方严陆钦的嘴唇,直接就亲了上去。
严陆钦彻底懵了,整个人僵住。
因为他感觉到单枕那个小混蛋,不仅仅是亲了他的唇,还伸了舌头。
他三岁开始拍戏,也拍过吻戏,但是那些吻戏大都是借位,最多不过是碰一下嘴唇,他严陆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伸舌头!
他恨得牙直痒痒,怀里的小家伙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怒气,越来越过分。严陆钦想要推开单枕,却又不敢使劲,最后无奈,只能任由单枕小狗圈地盘一样乱做标记。
终于,单枕因为喘不上来气,放过了严陆钦。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跨坐在严陆钦的身上,脸和严陆钦的脸正对着。
刚刚被占了便宜的严陆钦,黑着脸看着他,满脸的不高兴。
单枕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来了一句:爸爸,乖乖想要亲亲
严陆钦顿时脸色就更黑了:谁是你爸爸?
单枕烧糊涂了,没听懂严陆钦的意思,满鼻子都是香甜的糖味,只能闻到却吃不到嘴,他撇了撇嘴,哭着撒娇:要吃糖乖乖要亲亲
严陆钦没好气道:亲亲?还是钦钦?你想要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乖乖要亲亲!
单枕:我是乖乖。
严陆钦:我是亲亲。
第27章 27
严陆钦没好气道:亲亲?还是钦钦?你想要哪个?
单枕已经烧迷糊了,分辨不出严陆钦话里的意思,瞬间满脸委屈,撒娇道:就是亲亲啊,乖乖要亲亲,有糖的亲亲
别乱动。严陆钦怕单枕掉下去,把他往怀里拽了一下,又皱着眉问他:乖乖是谁?
乖乖是我啊,我就是乖乖啊乖乖想吃糖,乖乖要亲亲单枕哭得更委屈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严陆钦瞬间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单枕生个病,会变得和小孩子一样,撒娇耍无赖掉眼泪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糖吃还要亲亲严陆钦恨不得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算了。
然而,还没吃到糖的单枕,半天都等不到亲亲,也等不到糖,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掉得更快了,小脑袋一个劲地往严陆钦脸上凑,想要自己去找亲亲。
严陆钦既想躲他又怕单枕掉下去,只能别开头,没想到这个小混蛋动作倒是敏捷,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糖,吃得津津有味。
这一晚上,大概是严陆钦长这么大以来,最难熬的一晚上。他小时候曾经被一个Alpha小朋友咬了后颈,那个Alpha小朋友还口口声声说要娶他,吓得他最后跳到河里才逃了出来。他一直以为,那件事已经是他一生梦魇了。他根本没想到,他还会被另一个Alpha当成糖,硬生生地啃了一晚上!
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怎么可能不讨厌AA恋?
严陆钦又气又怒,但是看着已经吃饱喝足的单枕,靠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睡梦中还唇角上翘,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他升起来的那股怒火又莫名地消失了,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安抚了似的。他甚至,还想把怀里的单枕抱得更紧了一些。
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已经把怀里的人标记了,怀里的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他甚至还想进一步去标记对方,彻底地将对方占为己有。
他抱着单枕苦笑,觉得自己是魔障了:这感觉,怎么和书上写的临时标记那么像?
难熬的一夜过去了,暴雨也终于晴了。严陆钦清醒了一瞬,下意识去摸单枕的额头,温度正常,单枕的烧退了。
严陆钦松了一口气,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单枕,悬着的心落了下去。
这是,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们的呼喊声。严陆钦立即站起来,把小木屋门打开,有人来救他们了。
原来,昨晚那场暴雨是天气异常,降雨规模是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直接导致山体滑坡,上山的路塌方了。剧组和村民的找人只能被迫停止。而单枕和严陆钦两个人最后虽然找对方向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到了村子附近的小木屋,却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就这么被困在了山上。
后来还是剧组报了警,求助了相关部门,才能上山来接严陆钦和单枕的。
严陆钦对过来的人说:我没事,我朋友昨晚发烧了,现在还没醒,需要急救。
然后,单枕被紧急送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什么大事,只是长久未进水进食,有些虚弱。发烧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跟着单枕一起来医院的严陆钦,彻底放心了。他一夜未睡,精神一直紧绷,现在听到单枕平安无事,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医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小羊助理安排好严陆钦,又回单枕那边看了看,看到睡得香甜的单枕,只能感叹傻人有傻福,什么都不知道最幸福。
这时,医生关于单枕新的检查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季安宁被樊凌林推着过来拿结果,和小羊助理碰巧遇到。小羊助理眼睛很尖,扫到了报告上面的四个字临时标记。
什么意思?单枕昨天晚上和谁形成了临时标记?小羊助理感觉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报告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他却完全无法理解。
严陆钦和单枕,两个人信息素数据表明,已经建立临时标记关系。Alpha和Omega的临时标记分很多种,长时间接吻、咬后颈腺体、亲密接触等等,都会形成临时标记,但是前提,必须是Alpha和Omega啊!
可是严陆钦和单枕,两个人明明都是Alpha啊!即使在现如今AA恋盛行的情况下,也没听说一个Alpha能临时标记另外一个Alpha!
你眼睛长着是摆设吗?报告上已经写了啊,单枕是Omega!什么AA恋,那都是网上炒作的!樊凌林口直心快,气得不轻,是严陆钦那个混蛋,他趁着单枕生病占了单枕便宜,真是个不要脸的小人!
啊?小羊助理这才去看单枕的另一项隐私数据,上面清晰地写着单枕是一个Omega。
把报告还给我。樊凌林立即把报告抢了回来,威胁他,单枕不喜欢公开第二性别,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小羊助理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恍然大悟,继严陆钦是单枕的金主爸爸之后,还残留的另一部分谜团也解开了。
严陆钦作为一个非常排斥AA恋的人,会忽然和单枕走近,会当单枕的金主爸爸,肯定是因为早就知道单枕是个Omega了!
小羊助理恍然大悟,原来一切只有他蒙在鼓里啊,他这个皇帝身边的第一大内总管,太不称职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才知道。
至于严陆钦和单枕之间的临时标记,不用动脑子去想,就知道他们那天夜里被困在小木屋里发生了什么。小羊助理是个聪明人,这种私密的事严陆钦肯定不会喜欢和别人讨论,于是他收拾好表情,决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地又回到了严陆钦的房间。
于是,阴差阳错,严陆钦就这么错过了一次知道单枕真实性别的机会。
单枕醒过来时,看到樊凌林坐在床边,黑着脸,一脸的不高兴。
他看到单枕醒了后,就皱了皱眉头,恶狠狠地瞪着单枕。
单枕被瞪得莫名其妙,看了一圈四周,才发现这里是医院。
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忘了?樊凌林问他。
单枕想起来了,那天他和严陆钦去爬山,然后半路迷路,又遭遇暴雨,最后躲到一个小木屋里面避雨。后来太困太冷了,他就晕过去了。
樊凌林听完单枕的描述,顿了顿,问他:那天晚上在小木屋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单枕老实点头,完全没有印象。
樊凌林嗤之以鼻,心里暗骂严陆钦那个大混蛋,肯定是趁着单枕毫无抵抗力时占了单枕便宜。一想到单枕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临时标记后,伤心难过的模样,樊凌林于心不忍,决定什么也不告诉单枕。
他就不信严陆钦会那么不要脸,敢亲自在单枕面前承认他临时标记了单枕!反正不过是个临时标记,过几天就消失了,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樊凌林自己安慰自己。
单枕不知道樊凌林那个简单的脑袋瓜在谋划什么,只看到他的眼珠子一直滴溜溜地乱转,明显一副心事的模样。他对樊凌林想什么不感兴趣,只想追问严陆钦的情况。
樊凌林一听到单枕还在关心严陆钦,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道:他好着呢,身强体壮吃嘛嘛香,不用你操心。
听到严陆钦没事,单枕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一想到自己的手机阵亡了,他的心都要碎了。
黑了屏的手机拿到手,单枕试着开机,一次两次三次,都失败了。
樊凌林见他没事了,也没什么异常,就没耐心陪他了,直接起身,干脆说道:你自己玩吧,你那个助理很快会过来,我去看看季安宁,他身边没人不行。
单枕这才知道,季安宁伤了脚,也在医院里住院。他挥了挥手,把烦人的樊凌林撵走了,耳根子终于清静,低头继续研究自己的手机。
樊凌林刚走不久,单枕就闻到了熟悉的甜糖味。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感觉到那股甜糖味越来越近。
是严陆钦过来了!
单枕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跳下床,也顾不上穿鞋,直接跑到病房门口,拉开门,和门外正要敲门的严陆钦打了个照面。
严老师,你没事吧?
你怎么光脚下来了?快回床上去!严陆钦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打横捞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床上。
单枕猝不及防,身体悬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严陆钦送到了病床上。
他红了脸,小声说:严老师,我已经好了,没那么娇贵。
严陆钦看着他此刻的小模样,又想到那天晚上他生病时又哭又闹又撒娇的模样,气得伸手,捏了一把他脸颊。
单枕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严陆钦,满脸茫然:严老师?
乖乖。严陆钦似笑非笑,叫了一声。
单枕瞬间炸毛,满脸惊悚,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乖乖,你的小名叫乖乖。
严严严严老师,你怎么知道的?!单枕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慌了,吓得声音都劈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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