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柔夹在两者之间,一边是敬爱的父亲,一边是至交好友,两面难做人,只好暂时和裴莲断了联系。只是季宗主似乎并不只是准备小打小闹,他带领门下弟子,直接围了容家所在的山头。
风声猎猎。
两路人马对峙,打头的季宗主双目通红,面容狰狞,比妖还要可怖。
容宗主看着昔日好友变成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声叹息:“季含庚,你又何必做到这样?”
季宗主已经完全听不下话,他看着裴莲那高傲冷淡的模样,恨得咬牙:“裴莲!就算有这可笑的合约约束,但人和妖本就不可共存,你真以为这种虚假和平能维持多久?”
裴莲面带冷笑:“我倒是更好奇,为何季宗主您这么不想要人妖共存?”
修行界中对妖强硬派也不止是他季宗主一个,但是比起对妖的恨意,大部分人更想要和平,毕竟他们之所以恨妖,也不过是觉得他们残忍无情,搞得生灵涂炭,但是季宗主不同,他似乎只是仅仅,想要杀妖而已。
裴莲看向季宗主的目光冷淡又厌恶:“我从前就一直在想,你是怎么得知妖的心头血能入药的?”
季宗主眼神一震。
他拔剑指向裴莲,作势威胁,但是却完全没有让对方感到害怕。
裴莲咄咄逼人:“后来我派人调查,发觉百年前你季含庚像是发疯一样找能提升修行,让人长生的法子,但近些年却忽然停止寻找——”
“我妄加猜测,这应该并不是因为您放弃寻找,而是因为,已经找到了吧?”
裴莲一番话像是一番惊雷,把所有人炸了个人仰马翻。
季小柔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怎么可能,难不成父亲真的是因为要取妖的心头血做长生药,才一直想要挑起人和妖的纷争?她面带希冀:“父亲,这一定是假的对不对,阿莲她肯定是猜错了——”
然后,她撞上了父亲的目光,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
季小柔从小在蜜糖罐里长大,天真,纯善,但是不蠢。
她腿脚发抖地后退一步。
虽然不能相信,虽然感觉恶心,但是这到底是她的父亲。
季小柔不想让他再继续犯错,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那药是我拿的,父亲,人本就不能长生不老,您现在这作法——”
季宗主猛地扭过头,死死地盯着她,眼下青黑,目光渗人,一下子让季小柔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口。
季宗主盯着季小柔看了几秒,惨笑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多可笑啊。
他多年的经营功亏一
篑,竟然是毁在了曾经最疼爱的女儿身上。
“你个孽畜!”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之时,季宗主挥剑,捅进了季小柔的心口。
裴莲刚才还冷淡又讥讽的表情崩塌了,她尖叫一声:“小柔!”
季小柔像是一片凋零的叶子一样,倒在了地上。
显而易见,季宗主已经失去神智,走火入魔,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弟子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胆寒。能杀亲女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季宗主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只是他到底是和容宗主齐名的大能之一,这些年又一直以妖血作补,最终折了几十个修行者,才终于将他的头颅斩下。
擒贼先擒王,季宗主死了,他手下的人心也都散了,一下子作鸟兽散。
裴莲顾不上自己浑身鲜血,先奔去季小柔旁边,虽然让手下人把季小柔拂去一边治疗,但是季宗主那一击耗费不少宫里,此时季小柔心脉碎了大半,已经无力回天。
陶可欣脸上画了特效妆,面色惨白,嘴唇青紫,一丝鲜血从嘴边流下。
裴莲扶着她的手都在抖。季小柔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表情。”
裴莲生而为妖,外热内冷,残酷无情,一生也就几分柔情,一半给了季小柔,一半给了容溯。
季小柔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在知道她是妖之后少数没有用异样眼神看她的人。
“小柔。”
裴莲嘴唇颤了颤,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被季小柔打断:“我代父亲向你,向容家,向人族说声对不起。”
若不是季宗主从中作梗,恐怕人和妖的关系也不会如此恶劣,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战争中死于非命。
陶可欣本来以为这场戏对她来说会很难进入状态,但是触及到江络目光,却轻而易举地被带入了戏。江络的眼睛里此时带着无尽的惶恐和痛苦,真实到,就好像曾经真的有这么一个“季小柔”死在她眼前过一样。
最后一丝血色从季小柔脸上消失,她露出了一个独属于季小柔的天真烂漫笑容:“阿莲,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裴莲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你说。”
季小柔咳嗽一声,说:“你答应我,以后将来,人和妖都一直要好好的。”
她的呼吸变得清浅,最后消失。
裴莲在原地坐了足足一天,垂着头不发一言。直到日落西山,容溯实在放不下心,拿了水过来:“裴莲。”
裴莲抬起头,说:“少宗主,我想——去趟妖族。”
陈导满意地喊了卡,陶可欣这次的状态意外的好,表现可圈可点,江络更是不用说,情感层次深到让人惊艳。陶可欣一股脑从地上坐起来,拿手背擦了下脸上的血浆,朝江络伸手:“女一号,我的压惊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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