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沿行的身份特殊,自然不可能和他一起抛头露面。
可是他又不能将人丢在这里不管。
他当然不会将任沿行丢在这里不管,他不仅要管,还要把人一块带走。
房间里仍然充斥着沉默。
无止低头看向任沿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任沿行垂眸不语。
见他如此,无止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等这些事情都解决,我就和你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们可以回梨花林去。
我那里还有很多种子,若你嫌不够,我们还可以去街上买些。
任沿行终于抬起头来看他。
他想起之前无止笨拙地给他做着花环。
想起无止给他摆的花灯。
想起之前坠下山崖的时候,无止紧紧地抱着他,为了保护他被箭刺伤。
这一路上来,无止一直在陪着他,护他,哄他开心。
原谅无止这个决定的确太懦弱,可是人为什么要一直沉溺于过去。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沉溺于过去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地开心点。
无止观察着任沿行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有些动摇,他伸手拿过旁边挂着的衣衫:穿上,跟我走。
*
璋州大会远近闻名,是各大高手的决战之地。
若要进入决赛,得经过层层选拔,在来自各国的高手中挑选出一批精英,再在最后对决。
璋州大会秩序严格,由于大会本身的特殊性,进入大会便有一次初试。
初试便和普通的比武大会一样,他不用性命去拼,只要将对手击败便可。
通过初试的人有权选择退出大会。
因为初试过后便是正式比试,在正式比试上,以夺人性命获胜。
很残忍。
故而被称之为鬼擂台。
鬼擂台上,生者便是胜者。
在这个神秘的国度,他的君主不是由传位诞生的,而是由鬼擂台的胜者来继承。
这就是为什么鬼擂台要人性命,却还是有这么多人挤破头地去参加。
王位谁不喜欢。
沈寒已经稳坐鬼擂台首位许多年了。
但是沈寒并没有坐上王位,而是将王位让给了另外一个人。
当今圣上,华清。
外界对华清的评价便是文弱。
也不知道沈寒为什么会把这个炙手可热的位子让给华清,而且一坐便是好几年。
璋州大会的初试在璋州的云浮岛上举办。
传闻这是一座漂亮且神秘的岛屿,里面住着许多漂亮的仙子,他们在这里迎接下一代君主的诞生。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参加璋州大会的原因之一。
云浮岛地处璋州北端,璋州北端是一片神秘的海域,在通往云浮岛的路上,会有专门的人来迎接参赛者进入云浮岛。
通往云浮岛的海域宽阔且没有尽头,遥遥看去,一艘船从远处飘来,船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她手里托着一个瓷瓶,微微福身:各位公子,欢迎来到云浮岛。
请各位上船,今日初试,将会在午时开始。
公子们逐一上船,其中一位公子四处瞅了瞅,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位姑娘身上。
这位姑娘面带白纱,遮住了原本的容貌,可是也不难看出她艳丽的容颜。
她和那少女一样身着白衣,可始终是比那少女多了几分惊艳。
她像坐在树下抚琴的仙子,仅仅只是站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公子多看了几眼,走到这位姑娘身旁:姑娘也是来参加璋州大会的?
白衣女子神色微顿,刚要开口说话,一道黑色身影将他尽数掩了去。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直,他身着一件黑字,上面绣着金色花纹,他微微仰头,带地后面马尾微晃:他是跟我来的。
这位公子还未看清,便见黑衣男人捉住白衣女子的手,直接将人拉到了身旁去。
公子笑得促狭:原来是内人,失礼失礼。
无止淡淡一笑,没说话。
无止将任沿行拉进房里,带上了门。
一进房里,他便把人抱在怀里:待会到了岛上,跟紧我。
任沿行推开了他的手: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接着他道:你真要去参加璋州大会?
无止应了声:嗯。
前方烟雾缭绕,几只白色鸟雀从天空中飞过,留下七彩绚丽的弧度。
到云浮岛了。任沿行推开窗户。
抬眸望去,眼前是一座空中浮岛,浮岛之上,是一座白色的宫殿,这座宫殿整体呈干净的白色,白色鸟雀停在顶端,展了展翅膀。
似乎是感受到了人的到来,鸟雀展开翅膀朝天鸣叫了一声,随后轻轻落在了地上。
不是说初试午时开始吗?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
几个公子焦急地互相对视一眼。
任沿行垂下眼眸:霜夜。
应声而出的是一把雪白的剑,剑在任沿行手中忽地变大,任沿行稳稳地踩在剑上,他看向无止:上来。
无止直接跃上箭来,故作一副可怜状,凑近任沿行耳边道:哥哥可要带好我了。
话落剑便飞了出去,无止抓紧任沿行的衣衫,感受风的狂掀。
*
云浮岛上生机盎然,唯独中间的擂台充斥着肃然的气息。
擂台上站着一锦衣公子,他手握白剑,浑身弥漫着煞气。
他脚旁是倒下的几个公子,那些公子面色痛苦,蜷缩在地上。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他是谁?
以前璋州大会,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厉害的人。
锦衣公子握着剑,他的眼里闪过常人不经察觉的戾气,瞳孔在一瞬间变得漆黑可怕,却在瞬间消逝下来。
转过脸来,他又恢复了平常的瞳孔。
他的眼里志在必得,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还有人吗?
台下考官翻着花名册,额头上冒了些汗:有是有,不过这个人,没来。
锦衣公子冷冷一笑:临阵脱逃,也不是什么好汉。
话落,便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擂台前。
来人戴着面纱,看穿着似乎是个女人,他脚踩白剑,白剑御风而行,似乎要和他融为一体,然后在众人面前构成一副美地不行的画。
旁边的树叶也未侵染这副画。
他如玉的手一伸,那白剑便幻化进他的掌心,化为一丝尘灰,随着风散去。
面纱之下的面孔虽不太看得清,可那下颌线曲线却漂亮地紧,有着女性没有的锋利,又夹杂了几丝难得的柔美。
众人看得一惊,只是一眼,便已沦陷。
连台上的锦衣公子也看得一愣:姑娘也来参加璋州大会?
姑娘向他看过去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便让人感觉到了森然的冷意。
看得众人一愣。
更让人惊讶的是从这姑娘身后走出来的黑衣公子,他束着高高的马尾,眉眼一挑:我就是这最后一个人。
怎么样,这位公子,要不要和我比试一下?
锦衣公子中的戾气又再次升起,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血色,手中剑誊起血色的剑风,蓄势待发。
无止也不怠慢,直接落在了锦衣公子面前。
锦衣公子打量了他会儿,嘲讽地勾起一丝笑:你连配剑都没有,还敢和我打?
无止试图唤起自己的配剑,结果半天了,都没有半点反应。
锦衣公子嘲讽地笑了笑。
台下众人一片唏嘘,都觉得无止这个半路出现的人不靠谱,连个配剑都召唤不出来。
任沿行冷冷地刎了人群一眼,手中却汇起道微妙的灵力,随着灵力的汇集,一把通身雪白的剑出现在空中。
无止正思考着怎么做,突然觉得手上一重,低头看去,霜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手中。
霜夜四周散发着寒气,这把剑威力极大,若是被刺上一剑,不死则残。
这把剑尤为认主,他终身只认定任沿行一个主人。
可是这把剑现在安安稳稳地躺在无止的手里,仿佛无止是他的主人一样。
在修真界,一件灵器如果要达到共用,那二人必须经过双修,身心相通,血水交融。
无止微愣,双修是有过,可是身心想通,血水交融
来不及无止思考,他头顶上传来一道嘲讽地声音: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要让女人来帮忙!
锦衣男人握着剑,目光里尽是鄙夷。
而无止不以为然,他握着霜夜掂了掂:那你也得有女人来帮你才是。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锦衣男人,他握着剑便向无止刺来。
被激怒的人最容易丧失理智,而这个时候的人也最容易被攻破。
无止后退几步,并不打算发起进攻,他仔细观察着锦衣男人的动作,观察着他的一招一式。
锦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无止的眼神很快就被捕捉了去,他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他直接腾空跃起,抓住无止的手,剑便向其横来。
两人一招一式地过着,无止只觉自己身体有些吃不消。
霜夜不是常人所能驾驭的,它是上古神器之一,是天地开荒之时孕育而成的。
无止第一次用它,自然吃不消。
很快无止便占了下风,他额上流下汗来,目光落在台下任沿行身上。
任沿行站在台下,整个人却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目光还未从任沿行身上挪开,手臂上的疼痛拉回了无止的思绪,往痛处看去,锦衣男人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要开心!每天都要为了生活和梦想更加努力!!加油呀!!
希望看文的小伙伴也和我一样,一起向着未来冲!!冲冲冲!
第51章 五十一只妖王
云浮岛没有夜晚,微阳从树枝缝隙间落下,落在无止流血的手臂上,随着血液滴落在地上。
原本在天上飞旋的白鸟停在树梢上,它微微张了张翅膀,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
这鸣叫声让台下人浑身战栗。
鸣声落下,那剑已经深入无止手臂半寸,仿佛要将他直接刺穿。
无止的手臂渗出血来,暗红色的血液在空中消散,空气中随即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台下任沿行看着无止,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按理来说,仅仅只是手臂刺一剑并不会流这么多血。
锦衣男人手中的剑呈青黑色,周围若有若无地萦绕着绿色暗沉的光,在无止血渗出来的时候,那把剑贪婪地震动起来。
是嗜血剑。
嗜血剑是通常修真者都不敢触及的剑,修炼此剑,起初得用修炼者的血浇灌,然后再在炼狱中铸造七天七夜,最后方得此剑。
这把剑是邪剑。
若是在以前,修炼此剑的人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是这里不是。
这里是万物生长的九州,他包罗万物,在这里,修炼任何门道的人都有,邪道,毒门,甚至蛊术也有专门的门派。
弱肉强食,谁厉害谁就可以独树一帜,管他歪门邪道还是正道。
所以修炼邪剑也是众人认可的。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锦衣男人势在必得,将手中握的剑刺地更深:这么好一把剑,给你也是浪费。
霜夜本不是他的配剑,这剑又极富灵性,他稍微有些控制不住。
锦衣男人将剑一拔,无止一个不稳,撑着剑勉强站稳了身子。
台下人惊呼一声:这个人到底行不行哪
要我说,肯定不行,刚才还是那姑娘御剑带他过来的呢!
也是,连御剑飞行也不会!
锦衣男人哈哈大笑:刚才看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有多厉害,原来是一个连剑都拿不稳,御剑也不会的废物。
无止握着霜夜,明显感觉到这把剑在颤抖。
锦衣男人握着的剑突然颤抖起来,它在战栗。
无止微微抬眸,突然勾唇一笑。
他笑什么?
不会是被刺傻了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霜夜竟在无止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握着这把剑,仿佛他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他握着剑在空中划过常人不能及的弧度,带过一片白雾,最后落在了锦衣男人面前。
他握剑的手早已被锦衣男人刺地面目全非,却还能举起这把剑,无不让人称奇。
这是干什么?
他是不要命了吗?用这只手打,怕是以后得断臂了!
四周的嘲讽并未减轻无止握剑的心,他轻轻勾唇:来,让你看看我这个小子有多厉害。
锦衣男人冷哼一声,他握紧手中的剑,直接从无止身边灵敏地划过,速度快得惊人。
无止往后轻轻一退,二指便已夹住了对方的剑。
锦衣男人握剑的手微滞。
他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双坚毅的眼睛。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如他长相那般柔弱,他的长相是偏美的,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似醉非醉,稍不留神就会被骗去。
可是这双眼睛却有着别人没有的坚毅。
趁他发神的间隙,那把雪白的剑已经划过了他的身侧,直接将他的头发砍断了去。
那人语气轻挑:我可不趁人之危。
这话说得锦衣男人一阵恼羞。
刚才无止受伤,就是锦衣男人捉住他看任沿行的功夫,给了一剑。
这话说的,倒显得他像个小人,无止像个正人君子。
台下的众人果真被带偏了:
说的就是,偷袭人这肮脏的手段,也敢拿出来用!
就是,就是!
锦衣男人被说得越发生气,手中的剑感受到主人的愤怒,腾起暗绿色的雾气。
无止腰细腿长,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剑柄,似乎不被刚才的伤势所影响,剑在他手中灵活地一转,便直接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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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止沿儿(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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