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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出戏了(娱乐圈)——礼钺(19)

    章页翻了个身,趴在那里,心里骂赵多多傻逼,趁机用袖口印去了眼角的泪水,他好几年没哭过了,周围那么多人,流泪让他觉得别扭。
    程杨看了他一眼,坐起了身,向赵多多伸出手。
    赵多多把程杨拉起来,又去瞄趴着的章页。
    程杨随着他一起望向床上的人:让他趴一会儿吧。
    赵多多满脑子问号,又看了他家老大一眼,从包里摸出一瓶水,递给程杨:那个药喝了是不是真的不困?
    程杨冲他笑笑:嗯。
    不过章页也没能趴太久,因为要补几个特写镜头,他又被摄影从床上薅了起来。
    他很自然地拿过程杨喝了一半的水灌了几口,拧上盖子塞回程杨手里: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八点多了。
    今天学不成游泳了。章页抱歉地对程杨说。
    改天吧。程杨伸了个懒腰,今天的戏情绪波动比较大,他本以为自己会出戏困难,可是看到章页没能出戏,他反而一下子就出来了。
    补完妆补特写,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吴震对今天晚上两位男主角的表现很满意:有点渐入佳境的感觉了。
    旁边的执行导演说:两位老师找到感觉了,不过后面打戏居多,明天程老师还要跟A组,等再拍对手戏,恐怕又要重新找一次。
    吴震却很笃定:不会的,人又不是金鱼,下次就算要再找,也会顺利很多。
    章页看了程杨一眼,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论说什么,似乎都不合时宜。
    大家收拾了东西陆陆续续往回走,章页和程杨缀在后面。
    月朗星稀,景区里的桂花开了,微风送来阵阵甜香。
    多多呢?程杨没看到赵多多,以为他还在片场没出来,停下脚步往回看。
    章页道:他先回房车了。
    刚才的特写镜头是他先拍的,其实拍完就可以走了,他没走,打发了赵多多,自己在旁边等程杨。
    程杨翻出手机看了一眼:给他发的红包他也没收,要不我晚上请你们吃宵夜吧。
    章页道:出去吃还是回酒店点餐?
    你定。程杨摁灭手机屏幕,打了个呵欠说。
    回去吧,身上全是汗,都馊了。章页说。
    程杨凑近了点吸了吸鼻子:还好吧,闻不到。
    章页忽然挨了过去:让我闻闻你。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程杨挑眉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安得促席,说彼平生,出自陶渊明的《停云》
    第24章
    末了,程杨把手臂递给章页。
    章页攥着他被戏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拉近嗅了一下:没味。
    程杨忍不住笑了:傻不傻?
    章页不以为然,放下他的手说:自己觉得不傻就不傻,反正又没人看得见。
    片场所在的景区里绿化做得特别好,路灯掩藏在夏夜浓密的树叶间,周围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程杨抬起头看着章页,他的轮廓在灯下一片柔和。
    那段童年噩梦程杨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他当时对章页说,只是想帮助他找到入戏的感觉,可在心底积压了太久的隐秘一旦出口,就绝不仅仅是覆水那么简单,总要,或者总想,收到点回应。在这仲夏夜里,因为分享过一段心事,一种说不清的亲密感悄然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等程杨意识到的时候,他有些怅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没有出戏,但,一晌贪欢,就算真的没出戏又何妨,至少现在是无妨的。
    他转而想到了章页的微信名:所以,这就是你的一叶蔽目?
    明明是一叶障目好不好?章页推了他一下,记不住还来说嘴。
    程杨偏过脸笑得停不下来。
    你还有脸笑,连我微信名都记不住还有脸笑?章页咄咄逼人。
    其实这句话在逻辑上不通,人家为什么要记住你的微信名?但两个人都不觉得这是问题。
    程杨终于止住笑:那为什么叫一叶障目,不会仅仅是因为谐音吧?
    章页:我故意钓鱼不行吗?专钓你这种大马虎。
    程杨无奈地笑了笑:再加明天晚上一顿宵夜,别得理不饶人了。
    章页却不买账:说得跟今天晚上这顿是专门请我似的。
    程杨特别没原则地说:那再加上后天晚上的。说完他顿了一下,啧了一声:后天晚上老王要来。
    章页被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皱眉说:你别管了,这件事我帮你搞定,我还不信了,治不了这个孙子。
    程杨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怎么搞定?
    章页做演员以来,从来没有用过家里的关系,公司总监单洁是他亲表姐,这层关系也极少有人知道,所以即便在网上陷入口水战,单洁出于尊重他的决定的初衷,也没用过公司的力量给他做公关。程杨这件事其实不大,那天单洁问他立场是什么,他没答,因为他心里也不清楚,就算是现在,他仍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他现在懒得掰扯这个问题,只要他开口,跟单洁说一声,单洁总是会帮他把这事儿解决掉。
    程杨不等他斟酌出合适的说辞,已经抬脚走了:你能帮忙搞到针孔相机吗?
    能,章页答,你想拍下他威胁你的视频,直接走司法程序?
    程杨放慢脚步,等他跟上来后说:暂时是这么打算的。
    那行,到时候我跟赵多多埋伏在旁边,你需要就打电话。章页说。
    嗯。
    走到停车区,程杨忽然意识到走错了房车,他侧身让章页上去,扒着车门喊赵多多:多多。
    赵多多从窗口探出脑袋:怎么了?
    程杨把手机递给他:我不知道点什么宵夜,专业的事还是专业人士来吧,手机密码是号的后六位,支付密码在备忘录里。
    拿别人的手机总归不好,就算程杨不怕人看,赵多多还是有点为难:手机你拿回去吧,我待会儿喊你付钱。
    程杨想了想:也行。冲赵多多挥挥手,转身向旁边他那辆车走去。
    章页透过车窗望向外面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路灯斜斜照在他身上,影子拖得很长。他忽然觉得三个字的名字挺好的,比如说赵多多,叫后面两个字的时候会显出亲昵的感觉。
    赵多多拉了他一下:老大,卸妆了。
    章页回神,看见卡座上摆好的卸妆用品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玻璃上罩着一层白雾的绿茶,程杨没助理,剧组小张一整天都没看到,他回到车上,可能不光是没人给他准备好卸妆用品,水恐怕都喝不上一口。
    程杨说他妈妈带着他也不知道他妈妈的病后来好了没有
    章页摆好镜子,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把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浸透后整个覆在脸上,像用毛巾擦脸一样抹了一把,丢掉,然后拿起第二片,六七次后,擦完的棉片看不出任何不属于它本身的颜色,他的卸妆程序终于告一段落,脱掉手套,用湿巾擦了擦脸和脖子,这才端起了绿茶。
    赵多多打开一盒含片递给他:今天台词是不是比较多?嗓子都哑了。
    章页自己听不出来,只是觉得喉咙有点干。
    宵夜送到的时候章页已经洗完澡了,赵多多放好东西,跑去隔壁敲门,程杨也刚洗完澡,脖子里还搭着毛巾。
    听到门口的动静,章页抬起头,看见程杨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皮肤微微有些发红,不知道是被洗澡水蒸的还是搓洗太用力的缘故,他未来得及擦干的发梢还在滴水,蓝色的毛巾洇湿了一圈,灯下,眸子又清又亮。
    过来吃东西。章页愣了一下,笑着招呼他。
    程杨只弯腰拿了杯饮料:你们慢慢吃,我回去睡了。
    头还疼?是不是感冒了?章页听他说话有鼻音。
    头不疼了,没感冒,过敏性鼻炎,得吃药了。程杨挥挥手,捏着饮料的塑料杯身晃晃悠悠向玄关处走,透出一股散漫的慵懒。
    那你慢走,不送了。赵多多跟人打招呼。
    程杨没回头,挥了下手表示听到了。
    章页盯着那一道瘦高背影,忽然没了胃口,和赵多多围坐在茶几旁胡乱吃了几口,他就放下了筷子:你慢慢吃。
    你要睡觉吗?那我拿回去吃吧。赵多多也放下了筷子。
    也行。他起身往床边走去。
    赵多多忽然有点不自信,边麻利地收拾边低声咕哝:是不是我今天买的东西不好吃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吃了。
    他动作很快,不到两分钟就收拾完了屋子,同时开了抽风给房间换空气,好带走食物留下来的气味,做好这一切,他关掉室内的大灯,带上门走了。
    章页慢吞吞爬上床,从枕头底下抱出他的催眠神器,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读了两行他就走神了,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他有清消息的习惯,但昨晚程杨和他的转账信息却还留着,他盯着对话框出了会儿神,调出键盘,手指悬停在上面,两三分钟后退了出去,调出总监的号。
    夜深了,窗帘的缝隙里有细细的光斜进来,街道上的声音透过两层玻璃,再传入室内的时候只剩下低低的嗡鸣。
    程杨吃了治过敏的药,从手机里翻出常编剧的号码,踌躇良久,拨了过去。
    程杨,有事吗?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吧。
    第二天拍的是群像戏,制衣局发放夏衣,沈锷等人去领衣物,张六子窥见桥洞下互相切磋剑法的小师妹和徐温,甚是纳罕,幸得沈锷替徐温遮掩了过去,到了制衣局,织娘阿怡悄悄赠了沈锷香囊,这个香囊在不久后又引出一桩算是闹剧?徐温藉此明白了自己对沈锷的心意。大致的故事走向是这样。
    吴震对程杨比较放心,今天他特意跟章页的B组,B组乌央央一群人,桐门的弟子,绣房的织工,年轻的男男女女站在一起,本就是极美的风景,章页下意识去找程杨的身影,众寻不见才想起来今天程杨和蒙姚拍打戏去了。
    演楚秀的石语恰好与章页目光撞上,招呼着助理就过来了:嗨,拍张合影呗。
    章页走过去,和他一起站在香积堂门口的台阶上:这几天没见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半夜到的。石语说着咧嘴冲镜头笑,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章页也配合他比了剪刀手:这次待几天?
    一个星期。
    赵多多和石语的助理挤在一块给两人拍照。
    朱振庭的助理小高忽然越过人群找到了执行导演,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小高脸色越来越差,最终冲执行导演点了下头便往外走去。
    章页目光转了一圈,恰好与站在不远处的朱振庭撞上,两人都像看傻逼一样看了对方一眼,随即便转开了。
    小高与朱振庭交头接耳一番,两人很快就离开了片场。
    方才离执行导演近的人听得了一部分谈话内容,很快就有人咬耳朵,章页和石语刚找好位置坐下,便听到不远处有工作人员在嘀咕。
    真的是通告单打错了?
    两份都没问题,是编剧改戏了。知道内情的场记说。
    石语轻轻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地对章页说:给我加那些戏都删了。
    章页微微讶异:删了?
    石语低笑着对他说:总编剧不是走了嘛,派来的小徒弟脾气特大,说加的都是什么狗血玩意,内部消息啊,小徒弟昨天直接跟鼎宇高层杠上了。
    这么刚?章页觉得匪夷所思。
    我们大老板的表妹,能不刚嘛。石语低笑。
    章页恍然大悟,又问:你们大老板姓谢?
    石语点头:对,以前也是演员,叫谢凌云。
    至此章页总算明白常编剧为什么自己走了,却把个徒弟支使过来,原来是早都打算好的。
    想到朱振庭那些狗血戏码都给删了,他登时神清气爽。
    想到常编剧,他不禁又想到了程杨。
    石语见他出神,碰了碰他:想什么呢?
    章页忙道:没什么。
    石语又说:我待会儿要发个微博。
    章页反应了一下才想到他大概是要发两人的合影:发呗,不过你发完,朱振庭粉丝该围攻你了,更觉得你上次说手滑是假的。
    石语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围呗,反正他们也没少骂我白莲花绿茶婊,值此普天同庆的时刻,不嘚瑟更待何时。
    章页见石语一脑门我就是要找事儿,十分无语。
    相较于B组的热闹,A组这边就只有程杨和蒙姚两人,武术指导设计了好几套动作,手把手地教他们,意在一天把整部剧所需的两人学剑的戏都拍出来。
    天气热,林下水边虽然有野风,几层戏服裹着,依然很热,剧组助理小张今天倒是在场,和蒙姚的助理一起站在树荫下看他们学动作。
    程老师话一直都这么少吗?蒙姚助理是个女孩子,年纪看着不大,阳帽下的脸被热浪蒸得通红。
    小张跟程杨单独待的时间不多,不过一般往返片场和酒店的路上他们都会在一辆车上,程杨从没让他帮过什么忙,混了个脸熟,却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嗯,很闷,话很少。
    女孩想起那天拍酒肆那场戏,程杨和章页常常站在一处闲聊:分人吧,我看他跟章老师就挺能聊。
    他俩对手戏多吧,就熟一点。小张嘴上说着,却想到昨晚收工后看到两人在路上说笑的样子,不觉叹了口气。
    俩人看着都挺直的,昨天晚上大概是路灯太暗,以他多年在这个圈子里看人的经验,就觉得有点弯。不过拍完应该就好了,小张摇摇头,心想自己操这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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