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听到了刘阿姨的声音，张晨也接上说：“你和刘阿姨先睡，不用等我，他们在喊我了，乖啊！”
    “那你回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如果太晚了，喝了酒，你说和陈希, 就在那个酒店开个房睡吧，不然太晚了我也不放心。”
    “好的老婆，我就先去了。”
    问林秀秀打完电话，张晨心里也没记挂着什么事了，唯一想着的就是今天晚上这个单子到底签不签得下来。
    一进包间，甲方公司的负责人就开始语带调侃的问起张晨：“张总刚刚就是哪去了呀！”
    其实在发现张晨出去之后，他们就问了陈希，这么晚了，他想也不用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就知道张晨肯定在给林秀秀打电话。
    张晨听出了这语气中的调侃，解释道：“非常不好意思，刚刚出去了一下，我老婆在家会担心我，然后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说完停了一下，看到了桌子上摆满了的凌乱的图纸，随后又问到。
    “怎么样，有没有满意的？”
    甲方公司的负责人摇了摇脑袋。
    “还没有，总觉得差了点，好看是好看。”
    张晨现在是真的无可奈何了，又说大致满意了，只有一点点小细节，又始终定不下方案。
    张晨觉得他需要想办法了，他记得他之前单子和甲方公司老板也谈过，可惜这一次老板并没有出面。
    这个方案是老板敲定不满意的，老板的想法肯定比这些负责人的想法更重要。
    他用眼睛瞟着负责人，身上带的有可能跟老板接触到的东西，似乎只有他手里的那份合同了。
    趁着甲方负责人在和设计师聊设计理念的时候，张晨询问了这份合同。
    从中得知，甲方公司的老板在和负责人谈话的时候，觉得他们设计的还太过于花俏了，不够简洁，这个张晨就有点想不通了。
    从这份合同中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看那些图纸的眼神都不一样，陈希也发现了张晨的异常。
    用手机给张晨发消息：“张总，你这是怎么了，盯着这些图纸。”
    张晨听到手机叮咚的响起来，其他人也朝他这边看了过去，他发现是陈希的，用眼睛撇了一眼陈希，然后对其他人解释道。
    “一个客户给我发消息来了，你们先聊，我回一下消息。”
    “那张总这一天到晚也挺忙的。”
    “哪有，再忙只要有钱赚，谁会和钱过不去。”
    甲方负责人笑了几句又继续和设计师聊着，张晨看了一眼设计师，他似乎也有点疲惫和麻木了。
    那是在张晨，从合同中得知了甲方老板的想法，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这个原因还好，一知道这个原因，把他自己也给搞懵了。
    他回了信息给陈希：“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些设计还是太花俏了？”
    还好陈希的手机静音了，不过他看到这条消息，也看了一眼那些图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张晨，从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一种看精神病感觉。
    到后面，陈希就干脆不给张晨回消息了。
    从十点又聊到了十一点半，酒店的服务员也敲门进来，通知他们。
    “各位先生小姐，我们酒店到每晚十二点，餐饮行业就不再对外开放，这是我们酒店一个特色，所以说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要来关包间了。”
    张晨回答了服务生：“好的，麻烦你来通知我们了。”
    设计师也一直设计不出他们公司所想要的样子，总觉得有所偏差，无可奈何，到了十一点五十五，包间门口，又有服务生敲门了。
    他们只好约好，下一次再谈。
    在酒店门口分开，此时已经十二点，夜深了，只有他们这一家酒店的大堂灯还亮着，周边其他的商铺都已经关了门。
    坐上车，车子还没有开动，陈希开始和张晨吐槽起：“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公司，你看他最后李设计师按照他的要求改到后面的版本，和和最开始的图纸差多少？”
    设计师在后座弱弱的来了一句：“完全就不一样了好吧，重新又设计了一版。”
    陈希语气中的激动和设计师说话的有气无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晨回过头对设计师说了一句：“做生意就是这样，别人花钱，想要买合心意的东西，理所应当。”
    陈希一下蹦起来了，甩了甩手里的图纸：“这哪里是理所应当，分明就是在折腾人，我知道做生意难做，也不带这样的，你看一下，我手里这一沓图纸，稍微改一下，两年的款都设计出来了吧？就这样他还不满意。”
    “我刚刚问了一下他们老总，然后说我们这些太花俏了，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
    设计师听到这句话也不可思议了，他抢过陈希手里的图纸，一张张的仔细看过去，他是真的没办法把这些图纸跟花俏，联系在一起。
    也不由地反问了一句：“张总，您说的是真的吗？这都复杂？我这些可比市面上好多衣服的图纹都简单清新了。”
    助理之前还以为张晨是开玩笑的，结果没想到是他偷偷发消息，问了甲方公司老板。
    “又要简单，又要有他们的特色，那干脆就是白T恤或者黑T恤加上他们的产品logo不就得了，符合要求。”
    这句话似乎把设计师给点醒了，这样的设计他还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果真的不成，他觉得他可以试一试。
    “我在这边说一句，真的辛苦你了，这个订单，我光是沟通就有的头痛，你这天天熬夜。”
    设计师不好意思了，他拿着这一份钱干着这个工作，他觉得是应该的。
    “就是我职位的分内事，这么晚了，要不都先回家吧。”
    张晨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转眼他们在车里面聊了都快半个小时。
    想着这个点，林秀秀估计已经沉睡了，他问到陈希和设计师。
    “今天太晚了，我就在这酒店开个房睡算了，你们呢？”
    因为李设计师家里还有老人，年纪大了并不会用手机，他还没跟家里说，所以他今天晚上必须要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