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见着小羊,居然立刻跪倒在地,就算被小羊踩着背跑过去也不在意。
“咩咩!”
圆滚滚的小羊羔站在程解意身前,一左一右张嘴咬住程解意的裤子,就要扯着程解意往老翁身后走。
“哎?这是?”
程解意疑惑地看着脚下的两只小羊羔,却见老翁只膝行后退,毕恭毕敬地让出了竹帘后的阶梯来。
“请上阶梯,前往王的身边吧,天女大人。”
“卜算呢?”程解意问。
“您是由王亲选,并派了使者前来迎接的天女,无需我来……卜算。”
老翁说完之后,两只小小的羊咩咩也频频点头,继续扯着程解意的裤脚。
程解意便弯下腰,将两只小羊羔一手一只抱住,也没说一句客套话,就越过老翁赤脚踩上了那长长的阶梯。
“星翁,你说那两只羊是王派来的?”
等程解意走后,那只高大的天魔才有些忍俊不禁地问。
“可惜,连我也看得出来,刚才那个人是这里姿容最美的,若是他落选的话……我倒是想看看他的模样。”
星翁缓缓站起身,他看着那新入善见城的无知天魔,突然对着他挥了挥手。
“你,往后站远一点。”
天魔虽然不解,但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但这依然不够。星翁一直让他后退,直退到左边阶梯里,外边的候选天女们都看不见的位置,星翁才让它停下。
“可以了。”星翁说。
“……到底什么意思?”
天魔不明所以,他正想抬脚跨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视线突然倒错,哐当一声响,他的头颅……已经落在了地面。
“为……什么……”
那颗天魔头颅留在世上的只余最后的疑问,便与身躯一起骤然炸裂,如同泼了一地红漆。
“好了,既然‘点香’的阶梯脏了,剩下就都走右边的‘登台’吧。”
星翁手持一杆长烟枪,朝剩下的人随意挥了挥。
“星翁大人!这到底是……”
胆子大一些的待选天女忍不住惊叫起来,星翁抽了口烟,干枯如老树皮般的脸上满是倦意。
“我已说过了,刚才那位是王选的‘天女’大人,自然是属于王的。对于属于王的天女,无论是视线,欲念,还是藏于内心的想法都是不允许的。”
“那蠢货不仅想,还直接说出来了,当然会被降罪啊。”
星翁用烟杆指着上方,虽然没有明说,但任谁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我们的王,十分暴戾。”
“无论是‘点香’的侍从天女,还是可以‘登台’遥遥见一眼王的待选天女,请诸位小心伺候。”
“活着回家哦?”
……
程解意抱着两只羊咩咩刚上了一层楼后,就有些后悔。
“这里没有电梯之类的吗?”
程解意低头问着小羊,小羊只知道对着程解意咩咩叫,然后轻巧地一挣,就从程解意臂弯中挣脱,跳到了地上。
它们嗒嗒嗒地在楼梯上跳跃,引领着程解意。
程解意则仰头看着这个一望无际的螺旋楼梯,只能隐约看到一线光从最高处落下。
“这里是巴别塔吗?登上最高处就能面见神灵之类的?”
可程解意要见的是那个奇怪的会舔人耳根的奇怪咸湿王啊!
小羊们看着程解意不动,互相对视一眼,咩咩叫了两声就跑回程解意身前卧下。
“怎么了?”
程解意不解地看着两只小羊,小羊们也回头睁着纯洁无瑕的眼睛看着程解意,努力地拱起自己的软乎乎的背部,一颠一颠。
“……这是让我坐上去的意思吗?”
程解意终于明白了小羊们的意思,不过……他怎么可能真的坐上去啊?!软绵绵的小羊会被一屁股坐扁的!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还是自己上去吧,哈哈哈。”
程解意干笑着摸摸小羊们的脑袋,小羊好像发现程解意不想搭乘它们的快车,不由生起气来。
“咩咩咩!咩咩!”
小羊对着程解意一通咩叫,然后在程解意面前骤然化成足有三米高的成年体,原本绵软的小羊变成了身姿矫健模样,它们对着程解意再次躬身,这就是不容拒绝的意思了。
“……谢谢。”
程解意侧坐在一只羊背上,随后这两只羊便蹬蹬在阶梯上跑了起来,那悠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螺旋阶梯,在它们脚下一蹬就跃过了足有两层楼高的距离。
程解意仰头看着上方,那原本遥不可及的距离,也在以极快的速度迅速缩短。
越往上香气越浓郁,程解意抬手捂鼻,也只能略微减轻一些晕眩感。
还有云层上空传来的雀鸟鸣叫在这里也更为响亮,虽然十分动听,引人沉醉,但总觉得一直听下去就会什么也无法思考。
红色的螺旋楼梯随着上升不停地旋转,就如一朵盛开的红莲,而在那天光尽头,程解意看到了如瀑般的血色发丝。
一只戴着金护指的手往下一伸,就把已经到达最高处的程解意一把拉了过来。
程解意就这么扑到了温暖宽厚,又香气馥郁的怀抱里,他一抬头,就被那满眼丽色震得愣神。
那位狂信徒琴师比喻住在高处的这位王,是宝石,是融化的血珀,程解意想他看到的应该是这位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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