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太凉,喝一点。”
程解意缓缓喝了一口,然后就像等待老师给出答案的乖巧学生,仰头看着秦弥君。
秦弥君实在受不了程解意的眼神,他接过茶杯放在一边,就抬手盖住了程解意的眼睛。
“嗯,和你想的一样。”
“我能够让世界的时间循环。”
-
一辆黑色汽车正缓缓往山上驶来,车上的人身上都带着枪,这些歹徒知道只要一露面,就会与那个狡猾的盗贼有一场恶战。
毕竟他们之前诓骗了这个世界最有名的盗贼,在盗贼还活着的时候,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我给他电话确定时间吧。”
“嗯,不过他应该早就猜到我们会来了。”
车里的人低声讨论着,在车道两侧的林木里,还有一些人影正踩着树枝和草叶往山上赶去,这就是他们的援手。
不是他们过于紧张,对于秦弥君,那个连周长生都能偷出来的盗贼,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车行途中,车胎突然一个打滑,像是碾过了什么尖利的物体,让车胎瞬间漏气失衡,朝一侧的林木狠狠撞去!
车里的人除了司机都没有受伤,在车子停下后,他们急忙下车,与林木里的人汇合,举起枪警惕地看向四周。
“我们是来看货的!你不想要命了吗!”
正前方的树林摇动,歹徒们集体朝树林射击,唯有树枝与草叶被射断,那边幽深的树林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歹徒们示意三人上前查看,那三人立刻端着枪小心地走了过去。
他们越走越快,最后同时举枪绕到树后,那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转头看向对面,正要比一个安全的手势,却发现原本树林里的盟友全都倒在了地上。
唯一站立在那的,是金发碧眼,耳上戴着标志性中国结耳环的青年男子。
他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手上戴着一对黑色皮手套,右手握着一把轻薄的黑色匕首,另一手则拿着一管蓝色的液体。
“想看货?不可以。”
“本来谁也没想让谁活下来。”
“这个就是解药吧?谁来给我试试?”
秦弥君笑着看向还活着的三人,他嘴角微翘,就像点名让学生回答问题的好老师。
“要是骗我,又只能重来了。”
-
太阳刚下山的时候,秦弥君就回到了位于山顶的宅邸。
这是他早年匿名买下的山头,没人知道这里是他的土地。
秦弥君在山顶修建了一所白色的小洋房,在洋房旁边又修建了一座玫瑰花房。
他住在花房的时间比在洋房里刚多,洋房一共二十六个房间,太大,太空,就像航行在海上的空舟。
但这一次秦弥君回去的时候不再心生寂寥,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那个人身体虚弱,连走几步路都要气喘吁吁,只能颤颤地靠在窗边,垂落雪白的手臂,等着谁去拉他一把。
秦弥君故意没有给他留下鞋袜,秦弥君喜欢看他赤脚踩在红丝绒地毯上的样子。
玉白的脚掌踩在暗红的地毯上,地毯柔软,几乎要把他的脚背都吃下去。就像新生的藤蔓,缠着他,裹着他,让他哪里也去不了,成为只能困在花房里与玫瑰作伴的美人。
那样要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亲吻他的脸颊,啜吸他的唇珠,听他因为受力过重而发出的无助低泣。
只是秦弥君深知那个美人并不是真的弱如菟丝,秦弥君只能用自己的秘密与他交换。
今夜还很长,这一个故事还能说很久。
玻璃花房里,程解意靠坐在床头,手里捧着那本《盗贼之春》。
他昨夜没有看完故事的结尾,只看到盗贼拔出长刀,要力战群雄。
这是十分典型的男性英雄主义妄想,一腔孤勇总是能打动人心。
盗贼在围攻下遍体鳞伤,雨水下了整夜,他们从珍宝室一路打到森林里,最终盗贼将背叛他的同伴都杀了。
但他也没有活下来。
盗贼仰躺在森林里,周围满是同伴的尸体,他脸上满是冰冷的雨滴,他却笑着唱起了歌。
那是过去他每次和同伴们出完成任务胜利归来时,都会唱的凯旋歌。
他是骄傲的盗贼,他是完美的盗贼,他即使死亡也将走向凯旋。
“在看这个?”
玻璃花房的门被人打开,秦弥君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程解意身边。
他已经洗了澡,换了干净的T恤与牛仔裤,发尾微湿,身上满是冰凉的薄荷香气。
“这书不错,但和故事不同的是,我还活着。”
“母亲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程解意把书合上,放到茶几上。
他刚看完一个故事,现在要听另一个故事了。
“你的循环能力,是你母亲给你的吗?”
秦弥君看着程解意笑起来,他是个爱笑的人,嘴角也有一点浅浅的笑纹。
“你果然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该怎么称呼你?神灵,天使,还是……造梦者?”
秦弥君年幼时,与母亲住在海中的轮船上。
在岸边看起来巨大的轮船,一旦航行在海上就像一片小小的叶子,如果不注意,就会被海浪掀翻。
秦弥君趴在船头,惊诧着海洋的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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