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眷你!”
陆云深被萧以眷气到跳脚,面对这个人他好像总是会被轻易的打回原形,一点都沉不住气。
萧以眷也没有半点和他置气的样子,反而话头一转,“陆云深,你还记得那件事吗?”
“什么?”
“就是以前我被罚去清理训练场垃圾的事情。”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萧以眷刚刚进入军部,因为年轻气盛与一些alpha起了争执,最后被蒋立非罚去清洗整个训练场。
说来也巧,那天刚刚好陆云深去看了蒋立非,见萧以眷顶着大太阳清理垃圾眼珠一转便计上心头,小孩子恶作剧一样,随便哗啦了些树叶踢到萧以眷脚下,小人得志一般让他清理。
大概是觉得萧以眷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有趣,到了最后陆云深竟然坐在花坛上嗑起了瓜子,还把瓜子皮扔的到处都是。萧以眷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见他这样,登时一急直接把手中的扫帚甩到他面前。
陆云深白了他一眼,继续嗑瓜子,“干什么。”
“你自己扫!”
“凭什么我扫?被罚的又不是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肖然来了。那时候的肖然还不是议员更不是联邦的首领。见两人又吵了起来便好脾气的拿过扫帚,“我来扫。”
萧以眷更气了,执拗的夺过扫帚,“让他来扫!”
陆云深却对他吐了吐舌头,“我偏不!”
萧以眷憋着一口气没处发,眼看就要抓着陆云深来打一顿。还好陆云深跑得快,但还是被萧以眷一把扯住了衣领。
“萧以眷,你放开我,我要告诉立非你欺负我!”
“随便你告,看我不打你!”
还是蒋立非制止了两个人的闹剧,将军的微皱起眉只说了三个字,“闹什么!”
之后就发生了军部有史以来最戏剧的一幕,也让还想告状的陆云深瞪圆了眼睛。
萧以眷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对蒋立非喊,“学长,请你管好你老婆!”
那之后的事情陆云深记得不太清了,只是依稀记得,萧以眷当时被蒋立非罚的不
轻。
“我记得,那时候的你很单纯直率,喜欢和讨厌都清清楚楚的摆在脸上。”
“那些破事我早忘了。”
陆云深不以为意,试图躲过萧以眷的目光。
萧以眷盯着陆云深看了一会儿,发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的人,但是现在我不懂了,我不懂自己到底是会错了意,还是你隐藏的太深了。”
“呵,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纯洁无暇,每个人都带着一顶面具活着,难道你不是吗?”
“是,我是。可我从未失去过本心。那你呢?陆云深,都说人是会变得,你变了还是从来都没有过?”
“我就是我,我从来都没有变过,是你们错了,从头至尾。”
听了这话,萧以眷笑了,“我可怜你。”
陆云深咬紧唇,“萧以眷,我就是讨厌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恶心样子,就像那家伙惹人怜惜的无辜。你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从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是你错了,陆云深,你的一手好牌都被你自己打烂。你错了,从头至尾彻彻底底。”
“所以呢,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是在告诫我吗?还是说你真的把我当成了朋友?别做梦了,萧以眷早在你找来那样一个人放到立非身边的那一刻,我们就是永远的敌人。”
“既然是永远的敌人,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事到如今,就算我不要你再帮那家伙,徒劳给一团烂泥洗白你也不会同意。”陆云深话锋一转,“既然这样,倒不如请你帮我查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非要揪着我的过去不放。”
“看来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怀疑到我头上。”
“你不会这样做的。”
陆云深说的十分肯定,“既然当初你答应了我,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给立非添麻烦,可他还是知道了……”
说到这里,陆云深握紧拳,恨恨的说,“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然后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以眷的话里丝毫听不出同情的意思,“陆云深,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尤其是学长,他可不是个普通人。”
陆云深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只问一句,萧以眷,你帮不帮我?”
“帮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不要再放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诋毁我和小言。”
“好,我答应。”
陆云深没有半分犹豫,痛快的应了下来。临走前,他故意看了一眼萧以眷的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
——“还是快点接吧,免得你那姘头等不及了。”
第七十七章 (上)
送走了陆云深,萧以眷长舒了一口气,才接了顾清言的电话,“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不是你催我的吗?”电话那头的顾清言笑了下,“呆在家里的日子怎么样啊?”
“没有烦心的事自然怎么都好。”萧以眷听上去是真的很开心,全然没有电视前梨花带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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