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向与人不同,倒是没见过得了儿子还不欢喜的。
元聿只是紧握着皇后的柔荑,起身,在她的额头上轻盈一吻,便告诉她:“弯弯,生了儿子。”
“嗯。”
岳弯弯无力地晃了晃脑袋,眼眸瞬也不瞬地盯着产婆手里的儿子,直至她抱着走远,剩下的都来料理余下后事,她忍着那不适之感,力竭睡去之前,对元聿悠悠地道:“聿哥哥,你开心吗……”
元聿摇首,“朕不开心,只愿弯弯以后不受此罪。”
女人产子,原来是如此艰险。
以后再也不生了。
岳弯弯困倦乏力地依靠住元聿的臂膀,歪着脑袋闭上了眼眸,睡姿恬静,只剩下脸上的苍白,如薄雪山初晕红,露出淡淡的粉意。
元聿握住她的小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碰,连夜疾驰的疲倦,一夜的担惊受怕,都在此刻随身流去。
黎明初曦,窗外,潇潇雨歇,一轮金红的圆日从云层之中被筛出,赤色的红芒笼罩平野万里,宫室万间。
大魏的天,彻底地亮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文文至此完结。
想看的番外,都可以对作者君提,会更得慢一点,悠着点来。
第107章 番外:帝后
张婶子家的大儿, 前几年与北胡开战的时候,被抓壮丁了。
但谁又能知道呢,一向文弱的儿子, 居然在阵前立了个不小的功劳,也混了个校尉当当。
张婶子颇为神气, 逢人便夸自己儿子英勇神气,如今也算是个官儿了。跨马游街,整个南明谁不羡慕?
当其时, 张婶子甚至原谅了虎儿在学堂里的种种不争气, 反正,只要大儿出息风光就够了。
这人, 男人、大儿、二儿齐聚家中, 张婶子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虎儿坐在板凳上埋头拨着饭, 心里虽然自卑不像哥哥那样有出息, 但想到只要哥哥在, 娘亲就不会催逼自己读书了, 倒也不错。只要安安静静地拨饭,一句话都不说就可以了。
隔了片刻, 张婶子将木箸子往桌上一拍:“我说个事。”
一桌人烦恼地偷摸递了眼色, 随后便一齐停了下来。
张婶子清了清嗓子:“我明儿就要上城里去,把儿子婚事给退了。原本我是属意那方家的女儿, 现在想想, 他们家三代卖豆腐的, 到如今, 也不过是方如意的哥哥做了个六品武官,我们儿子, 应该能找到更好的。”
张婶子眼高手低,儿子当了官以后愈发泼辣高调,现在就连郡守家的女儿都敢嫌弃了,浑然忘了大儿只是个还没续弦的六品武官。如今她说要退与方家的婚事,张婶子她男人瞬间恼火,要与她争辩起来。
好不容易为儿子说合的亲事,她又要横插一手?
但大儿却拽住了他胳膊,目光示意父亲平息怒火,他才咬着牙关暗忍下来。
次日一早,张婶子拎着一篮子上了集市,几个岳家村相熟的妇人,一见是她来了,眼睛骤亮,立时朝着张婶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
“唉,嫂子你莫说,你们家大儿前日里跟着将军跨马游街,那是真神气!什么时候我家的男人有这本事就好了!你说你家大儿吧,小时候也就文文弱弱的,又瘦又小,唉,现在居然杀得了敌方大将!”
“还不是张婶子教导有方……”
一群妇人彩衣若云,紧跟随张婶子身后,恨不得替她捏肩捶背,张婶子愈加姿态昂扬。
一行人说说笑笑,吹捧溜须,出了集市,朝着城外而去。
身侧一男一女停在那琳琅满目的货郎摊子跟前,与之擦肩而过。男的身量颀长,隽秀而贵介。女子则身材相比他显得娇小,帷帽的皂纱长及双膝遮覆了面容。但当她垂下螓首,纤纤玉笋般的指勾住那六角垂璎红香囊时,不经意地长睫低垂,眸若秋波,还是令货郎看直了眼。
女子挑中了,笑吟吟地朝男子道:“夫君,我喜欢这个!”
但她夫君根本未理会妻子的好眼光,一双冷目笔直地照向那看呆了的货郎,目光在货郎几乎将要垂涎的口角停了一瞬,他取了妻子挑中的香囊往摊上一扔,拽她手臂便走。
“唉!夫君夫君,我真的喜欢那个的!”
他夫君不管,只要他醋了,就可以无理取闹。
这是从神京来的一对夫妇,男子年约而立,女人小一些,看着仍旧青春貌美,大约是为了省去某种不必要的麻烦,两人皆以头戴皂纱帷帽出门。
男人姓岳,女人是他的妻子玉氏,两人一同来南明,是走丝绸之路而来经商的。
“夫君,你醋了归醋了,可我是真的很想要那只香囊。”
妻子对丈夫的粗鲁在表示不满了,嘴唇嘟了起来。
男人面色黑沉,大约是想到了货郎毫不掩饰的色样,心底不悦,冷冷地哼了一声。
女子“唉”一声叹。
抱住他的胳膊哄着,轻轻摇着,仍是不大管用,玉氏一抬眸,看见一群妇人像是花枝招展地走过去了,略感惊讶,因为认出领头之人,高昂头颅,很有几分面善,虽然隔得有点远,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妇人。
“呀,像是张婶子!她以前帮过我,我去同她打个招呼!”
货郎的事还没结束呢,妻子居然放弃了要哄自己,转而去找那张婶子,男人紧绷修眉,手臂稍一用力,便将妻子扯了回来,沉声道:“不是这婆子害你?若不是她,岂会险些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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