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琮之也奇怪,她刚才不是还问他是不是来做检查吗?显然就是医院,医院不看病还能干什么?
是医院啊,我们这是产科医院。
工作人员翻了个白眼,显然对他们这帮大男人来消遣她的行为十分不满。
杜久生:???
段琮之:???
其他人:???
段琮之去看范导,他站在最末,已经笑了有一会儿了,他身边的摄像师扛着相机,镜头盖子没有盖,看样子是在工作状态。
他们都看他,范导才站出来说:录个花絮。
他拿出一张通行卡片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一眼,嘀咕:早说啊。
她不满,段琮之其实也挺不满的,产科医院,问他是不是来做检查?
他直接问了出来,工作人员说:谁让你们都是男人,就你看起来还稍微靠谱点。
段琮之懂了,靠谱的意思是说,这一群男人中,就只有他有被认错性别的可能。
工作人员带他们从电梯上去,一走出电梯,段琮之就感受到了,不愧是产科医院,到处都是可爱温馨的样子,主色调就是粉红色的。
段琮之不禁怀疑,这要怎么拍。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单人病房,这间病房看上去终于有了点病房该有的样子,洁白明亮,清清静静。
看来是在这个病房里头拍。
一切结束之后,梁安来医院探望顾随。
顾随背对着梁安站在窗前:你们的人生是向上的,而我一直在向下,深渊凝视着我,我除了跳下去,还有别的选择吗?
如果是别人,梁安或许会说,这都是借口,但是顾随,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无法责怪,忍不住为他开脱的气质。
况且,他没有经历过顾随经历的一切,无法说出什么责怪的话。
镜头渐渐拉远,扫过整个病房,再拉到窗外,顾随在看窗外的世界。
剧组用了航拍机,单人的病房里放了一束鲜花,顾随穿着条纹的病号服,站在窗边看太阳,他的手腕上,缠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领带。
再往外拉是这个世界,这个缺了顾随依旧熙熙攘攘的世界。
杜久生的最后一场戏也排在今天,梁安走出医院,回到警局,写着工作日记,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常态。
杀青的聚会很简单,没有去什么星级酒店,就在一个土菜馆。
制片人也来了,原本说好了是不来的,电影拍摄期间他就没来几次,整个剧组都是范导说了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
他匆匆赶到的时候段琮之他们都已经入席了,他来了之后就自罚了三杯。
段琮之还没见过在剧组那么客气的制片人。他喝完三杯,视线在桌上转了一圈,看见段琮之之后眼前一亮:这位是创视的段先生吧?久仰久仰
段琮之:
段琮之才不信创视那么大能耐,不知道这个制片人是仰仗秦氏什么了,还是就是秦氏的人。他敷衍地举着酒杯在桌上碰了碰,算是碰过杯了。
制片人果然不敢多说什么,段琮之清净了。
这顿饭跟他们进组前的聚餐差不多,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吃得尽兴。
吃到最后,范导拿酒杯碰了碰桌子,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说:我在这敬所有人,感谢你们的付出。现在电影结束了,你们都给我把这一段放下,尤其是你,他指了指段琮之,又指向杜久生,还有你。
段琮之明白杜久生的意思,但显然杜久生不是很明白。
宴席散场,他跟着段琮之一起往外走了,今晚不会多喝,秦恪还在小院,周泉就没跟段琮之过来。
现在正方便了杜久生。
他没有转弯抹角,而是选择打直球:小段哥,我喜欢你。
他会告白,段琮之并不意外。
杜久生和胡旭泽不一样,胡旭泽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个很成熟的演员,戏里戏外分得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和角色的感情也看得很明白。
杜久生却是第一次拍戏,他几乎是本色出演,范导又用的这种让他们入戏的方法。
段琮之和顾随差距足够大,足以让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察觉他的变化,也足以让他认清自己和顾随的区别。
杜久生不是,杜久生和梁安太像了。
像到足以让他混淆戏里戏外。
段琮之正视着他:你喜欢的是顾随,你不是梁安我也不是顾随。他伸出手,杜久生,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段琮之。
杜久生愣了一下,然后也迟疑着伸出手:你说的对,我可能是没有分清,你给我一点时间,我
他没有时间。
汪
两道声音是一起传来的,段琮之和杜久生都往一边看过去,秦恪牵着汤圆站阴影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不过,有汤圆在,应该不会太久,段琮之想。
杜久生告白被人打断,显然很是不满,但他没有发作,也没有对秦恪说什么,而是看着段琮之,不知道是在等他回答刚才的问题,还是在等他解释跟秦恪的关系。
段琮之有点头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杜久生都能撞上秦恪。
他甚至怀疑,这两个人中间肯定有一个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琮:产科医院???
感谢每一个追文的小天使,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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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段琮之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也没有解释他跟秦恪的关系,秦恪自己都不解释,他为什么要解释?
他说:那就等你想清楚。
杜久生和梁安太像了,但入戏太深和因戏生情是两回事。
杜久生一看就是异性恋,将来缓过来了,说不定还会后悔跟男人告白过,话不要说太满,给彼此留一点余地,将来见面才能不尴尬。
段琮之虽然没有直说,但选择很分明,他牵过汤圆跟秦恪一起走了。
不管他跟秦恪如何,这是他们两个人直之间的事,没有必要牵扯其他人进来。
雨城是座不大的城市,虽说只要是城市就必定有灯光,但这样一座小城,它的灯光远远没有龙城那么璀璨夺目,至少在这样晴朗的夜晚,夜幕中肉眼可见的星星比龙城多得多。
段琮之抬头看星星,这样走路,走着走着就走歪了,汤圆原本好好走着,被他牵着走z字也不反抗,以为段琮之在跟它玩,顺着他的方向走,偶尔还要窜一窜。
一人一狗走得随性,只有秦恪在他偏得过分的时候拉一把。
段琮之干脆拉住他,一手牵着汤圆一手牵着秦恪往小巷子走去。
小巷子很窄,没有什么位置放路灯杆,于是路灯都是挂在房子在墙体上的,并不十分明亮的灯光下,一个个红色的拆字依旧醒目。
朱红的颜料在未干的时候顺着墙体留下流淌的印记,像是老房子身上干涸的伤口。
他们走后,这条小巷就要拆迁了。
这几天连租住在这里的住户都搬走了不少,不出意外的话,这部电影就会是小巷最后的记忆。
范导在小巷中取了很多景,不一定会用到电影中,纯粹是出于人文情怀,搞艺术的总是喜欢这些时间赋予的魅力。
段琮之一开始是没有什么感觉的,这条小巷子,对他而言只是旧,跟武馆、跟东街都不一样,这里没有属于他的回忆。
但现在要离开了多少也有点不舍。他在小巷子里散过步,在小院子里种过花养过鱼,在卧室里,第一次和秦恪亲密接触。
我们走后这里就要拆了。
嗯。
段琮之只是感慨,却被他一本正经地应声逗笑:身为一个资产难以估量的霸总,这就是你的反应?
你不想?
段琮之摇摇头,没什么不想的,就是有点可惜。
这小院子就算留着以后也不会回来的,拍戏也就算了,平时度假难道还要过艰苦日子吗?
来这干什么。和秦恪回忆回忆人生初体验?
秦恪说:他们都在等。
开发商和住户都在等着拆迁。
这是早已经定下的事,双方都已经耗费了很多精力,他们已经谈妥了价格,住户已经拿着钱展望未来,开发商已经规划好一切。
秦恪不会蛮横地破坏原定的计划。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秦恪的拒绝,他们应该是在秦家。
段琮之想到这里看身边的人就有些不顺眼了,故意找事:我不想怎么办?
解释。
不是问段琮之要解释,而是给他解释。
段琮之继续:可是我不想听解释,不想讲道理。
那就不拆。
段琮之就是随便找了个由头无理取闹,他本意就是为难秦恪,没想到秦恪直接就妥协了。
他又觉得有点没意思起来。
三爷。他近来很少这样称呼秦恪,不是直呼其名就是调侃地喊秦总,现在叫一声三爷也没多正经,他说,你的原则呢?
秦恪平淡道:没有到违背原则的地步。
小院门口,依稀可见有个人影在向这边张望,周泉没有走,他听到秦总去接人的时候就在担心。
虽然秦总看上去什么都会,但是他毕竟走哪都有助理操持,来之前顾助理还叮嘱过他,周泉自然而然地把秦总当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大boss。
段琮之在他眼里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大少爷。
他们都有很出色的地方,但是,生活小事上,比如认路上面,这两人一狗中周泉最信任的竟然是汤圆。
现在看见他们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他们乘车到机场,然后坐私人飞机回龙城。
上车之前杜久生就跟段琮之说过,如果航班不延误的话他们到龙城差不多就是饭点,可以一起约个饭。
然而剧组其他人还在候机大厅等待的时候段琮之已经上了私人飞机。他怀疑秦恪是故意的,但是汤圆在,确实是私人飞机更方便。
当一个习惯性走一步看十步、运筹帷幄的人,把他的缜密心思用在对付情敌上会怎么样?
反正杜久生到下飞机都没看见过段琮之的影子
晚餐就更别说了,段琮之的晚饭当然也被秦总安排妥当了。
周泉还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小心翼翼不敢大动地生怕坐坏了真皮沙发,给老板造成什么财产损失。
汤圆就没什么负担,段琮之把它也放在座位上,这位置明显是改动过,汤圆在里头刚好,还能系上特制的安全带。
平稳飞行之后段琮之就解了安全带,跟汤圆一起吃果盘。
周泉问:这餐具是银制的吗?
是吧。
周泉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
段琮之奇怪:之前你给我送的沙拉,餐具也是银制的,你没感觉吗?
什么?!周泉差点惊叫出声,哭丧着脸,我没收拾回来。
现在显然不可能为了一套餐具回去。
段琮之:
他只能安慰:没关系,银价低,不值钱。
周泉:
他还是一个人自闭吧。
这次回来,段琮之没有立刻去公司,他准备休息休息再去。汤圆带去兰汀不方便,段琮之暂时不想跟它分开,就一起去了秦家。
久违的既合他胃口又极为丰盛的晚餐过后,段琮之半躺在沙发上消食。
秦恪在他身边坐下,段琮之懒洋洋的问:今晚我睡哪啊。
和我一起。
哦段琮之拉长了调子,和你一起啊。
他凑过去:三爷想和我一起睡吗?
嗯。
段琮之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吧。
嘴上说着勉为其难的人,真到了时候却比谁都积极。
他们不是没有过,在雨城也不少。只是那时候段琮之要拍戏,都收敛着,今晚是彻底地放纵。
一开始段琮之在秦恪耳边说了一句话,秦恪应了一声,就真的身体力行地实践了,实践到段琮之哭着认错。
秦恪向来少说多做的典型,什么时候都一样。
段琮之说什么都不管用,到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秦恪才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说的,哭了也不算。
段琮之愤愤地在他肩上留了一个牙印。
都二天段琮之没有起来晨练,秦恪也没有去公司。
段琮之这段时间是真的缺乏运动,昨天运动过量了,一觉醒来全身肌肉都在酸痛。
早餐是叫人送上来的,段琮之有点羞耻,但是看应叔一脸寻常的样子他也就放开了,又不是他一个人,秦恪也是在卧室吃的。
段琮之不知道,他以为一脸寻常的应叔,转头就去给老爷子打电话了,当初说好的,段少回来了要告诉他。
嗯,报喜。
拍了那么久的戏,骤然放松下来,段琮之干脆好好休息,这一整天都在家里,大半时间在睡觉,晚上还心有余悸,乖乖地没有招惹秦恪。
第二天他才去公司。
薛平组着办公室的人开了一个短会,大致讲了讲段琮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散会之后,就留下段琮之一个人,拿出他的行程表,这个行程表说是计划表或者任务表更合适,么有什么具体的时间,只有任务。
赫然在列的第一条就是健康增重,至于其他的,暂时都不重要。
《江湖》的票房还算不错,在电影淡季,也慢慢卖到了投资额的渐进三倍,很不错的投资回报。
武侠剧市场低迷,《江湖》能有这个水平,一来同期确实没什么能打的电影,二来也是黄导的名声放在在,此外,打戏也是真的好看,盛翼的团队很厉害。
段琮之毕竟只是替身,《江湖》和他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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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影帝揣崽了(重生)——禁庭春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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