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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影帝揣崽了(重生)——禁庭春昼(2

    段琮之他们拍摄顺利回来得也早,要放从前,他肯定要骑马回来,但这几天的拍摄下来,大腿内侧的擦伤就没好过,为了面子还不能表现出来。
    胡旭泽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说出来进度就要拖,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段琮之痛感敏锐,比胡旭泽更难熬一些,下车时步伐比平慢一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十分稳健。
    走到他住的帐篷时,正撞见拿着一兜牛屎饼回来的顾助理。
    段琮之退开一步,挑眉:顾助理怎么来了?
    总不能是因为他故意冷落秦恪,所以秦恪专门派了个人来看看怎么回事吧?
    顾助理正要开口,段琮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腿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段哥追夫三十六计
    第一计:欲擒故纵
    第二计:愿者上钩
    第33章
    段琮之缓缓转过身,秦恪就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静静站着,仿佛他从来就在那。
    段琮之怔了怔:你怎么来了。
    秦恪说:来看你。
    段琮之努力压着嘴角,十分矜持地哦了一声,克制住没有问他:为什么来看我呀?
    秦恪不会说什么我想你或者你因为你不理我这种话,他多半是得不到回答的。
    他们一起吃了饭,饭后胡旭泽带着两把剑过来找段琮之,说是来跟他学剑。
    这是刚才拍摄的时候段琮之答应他的,要教他一套简单的剑法。
    胡旭泽没想到段琮之的这位朋友又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相思啊。
    他看到秦恪也没有只要走的意思,而是跟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又对着在另一头段琮之喊:小段哥你好了没,快点。
    他那么急,段琮之以为他是有什么事,也没磨蹭,赶紧跟他出去。
    有什么事吗?
    胡旭泽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什么事,学剑啊,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段琮之:???
    胡旭泽余光扫了一眼段琮之刚出来的帐篷,秦恪也在往这边看,胡旭泽在段琮之看不见的角度冲他笑了一下。
    秦恪眼神有点冷。
    胡旭泽特意要求不要公园里老爷爷健身的太极剑,要快一点的。
    但入门的剑法大多是缓慢的,节奏快一点的对人要求更高,和跳舞一样,体力以及对身体的掌控力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这不像跳舞只需要控制自己,要控制的还有手中的剑,除了肢体协调还有对剑的掌控。
    段琮之说:我给你演示两套,你自己选。
    天色已经暗下来,剧组活动住宿这一片,几个帐篷围着圈起来的中心区域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拉了线,悬着灯,高高地挂着。
    辽阔的草原上,几只小小的帐篷散落着,空旷的环境,高远的天空,白色的灯光有些寂寥,像是亮了许多的月光,凉凉地洒落,白霜似的覆在身上。
    秦恪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舞剑的人身上。
    段琮之因为骑马腿疼的缘故,这两天穿得很宽松,正方便动作,他手中拿着剧组的道具剑,劈挑点扫,腾挪辗转之间,灵巧而有力度。
    恍若一个潇洒恣意月下舞剑的少年侠客。
    摄像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驾着摄像机对准了段琮之,段琮之还剑归鞘之后他心满意足地盖上镜头。
    胡旭泽看完,沉吟:你觉得我多久能学会?
    段琮之本来就不指望他能学会,两套下来他气息依然平稳,他把剑抛给胡旭泽:一招半式还行,整套剑法,你得从基础动作开始学。
    胡旭泽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段琮之以为他要放弃或者是挑某个动作学,没想到他说:那慢慢学,我们还有两个月。他拍拍段琮之的肩,杀青了也没关系,我们是同事啊。
    胡旭泽目的已经达到,干脆地抱着剑离开,段琮之也往回走。
    他见到站在帐篷外的秦恪又矜持起来,没有直接问他要不要住在这,反而说:要不要让周泉另外给你找个帐篷?
    帐篷当然没有那么好找,段琮之就是开个空头支票试探一下秦恪罢了。
    不用。
    哦,段琮之带他走进去,面带苦恼,这里的床有点小。
    秦恪沉默片刻说:来上药。
    你怎么知道的?
    你走路姿势不对。
    段琮之:
    他有点怀疑,他明明很努力地在正常走路了,那么明显的吗?
    他试图抗争:小伤,已经快好了。
    秦恪没跟他废话:脱了。
    帐篷没有隔音可言的,外面有什么人在走动想,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同理,里面在说什么外面基本也都能听到。
    外头过来准备问秦恪今晚住哪的顾助理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
    打扰了,是他多想。
    秦总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选择?
    他还是操心操心自己住哪吧,要不然跟周泉挤一挤?是在不行只能找辆车将就了。
    顾助理往周泉那边走去,半途上就遇到了他,知道他要去找段琮之,拽着他就走,说三爷和段少有事,不要过去打扰。
    周泉一头雾水被他拽走,时不时回头看看那边,有什么不能打扰的,段少自己点的奶茶。
    段琮之无言地看着门口靠近又离开的人影,轻轻捏了捏眉心,对秦恪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秦恪眉峰微聚,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泉第一天就给我买了药,我在涂,就是好得慢,在秦恪的注视下,他顶着压力,把话说完,今天还没有洗漱,洗完我一定涂。
    草原上,洗澡真是个问题,有热水,但本身夜晚气温偏低,只能擦洗一番。
    秦恪往外走,段琮之没想到他转身就走,愣了一秒在他走出帐篷之前抓住秦恪的胳膊:你去哪?
    车上。
    段琮之:???
    你要走?
    秦恪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解释一句:你说床小。
    所以他就去车上睡?这逻辑好像没毛病。段琮之被他噎了一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我瘦。
    秦恪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有笑意。
    帐篷的一角用隔水的帘子隔出来一小块区域,他们分别洗漱好了之后,一起躺在床上。床确实是小,还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是挨着的。
    段琮之心猿意马的,不敢离他太近,转过身背对他侧躺着。
    秦恪淡淡道:上药。
    话题又绕回来,段琮之简直想求饶,他哪里敢让秦恪给他上药,他一个身心健康的人,要是有点什么反应,要怎么收场。
    然而这一次他好像摸到秦恪的底线了,他态度很坚决。
    段琮之豁出去了,掀开被子,拉下睡裤,转身趴好,这样就算有了什么反应,应该也不太容易看出来。
    段琮之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双腿微微分开,他皮肤很白,深蓝的睡裤松松地堆在脚踝处,肌肉紧实的大腿上红色的擦伤格外显眼,秦恪眸色微深,指尖轻触伤痕,微凉的手指触碰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段琮之五感敏锐,对胡旭泽来说勉强还能忍的伤,在他这已经是强忍着不掉眼泪,此刻被秦恪一碰,不知道是疼是麻还是痒,轻哼一声,催促:快点。
    秦恪蘸取了乳白色的药膏一点一点替他抹上,冰凉的药膏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延展升温,疼痛的感觉减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痒,痒到心头的痒。
    段琮之的脸朝着另一侧,咬着下唇,呼吸都重了,身下的床单被他抓出深深的折痕。
    这药上的堪比受刑。
    秦恪终于收回手的时候,段琮之猛地松了口气,火速拉裤子翻身钻进被窝躺好,平复呼吸。
    秦恪收好药擦了手再去看他,橘黄色的灯光下,段琮之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充血发红,眼角带着红痕,湿漉漉的,像是被主人骗着吃了苦药的小猫咪,说不出的委屈,又带着点浑然天成的娇憨媚态。
    春情无边。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秦恪只看了一眼就错开视线,在他身边躺下。
    以后出门让周泉带药。
    他说的药和面霜一样,同一家实验室出品,段琮之专供。
    段琮之草草点头,感受着身边属于秦恪的温度,段小弟执意不肯低头,段琮之难得地升起了几分悔意。
    秦恪说不定是气他几天冷落故意上门来折磨他的,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早点低头服个软。
    经过一番苦苦相劝,外加一段心经的熏陶,段小弟十分羞愧地低了头。段琮之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尽管已经很克制,尽可能降低了翻身的频率,但他们离得太近了,他稍微伸伸胳膊动动腿都要碰到秦恪。
    不知道第几次碰到他之后,秦恪出声了:睡不着?
    这么晚,秦恪大概已经很困了,现在被自己惊醒,声音都比平时低哑不少,段琮之有点愧疚,又有点心虚。
    秦恪抱住他,一只手虚虚拢在他眼前:睡吧。
    哄小孩一样。
    段琮之被他圈在怀里,被他的气味环绕,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居然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天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段琮之睁开眼,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稍微动一下,身体就僵住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们比昨晚睡前靠得更近,四条下肢纠缠的那种近。
    贴得那么近,段琮之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秦恪的身体变化,他一下子把腿挪开,动作大到拱起了被子,一蓬冰凉的空气顺着缝隙钻进来,段琮之冷得缩了缩脚趾。
    秦恪睁开眼,自然而然地松开揽着他的胳膊。
    段琮之比他不好意思多了,匆匆换衣服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段琮之视线总往秦恪身上瞟,秦恪一脸淡然,仿佛早上什么都没发生,尴尬的只有段琮之罢了。
    段琮之想,大概也没什么事能让秦恪尴尬,这人男女色都不近,或许根本就么有关于性的忌讳。
    对于秦恪而言,那只是正常生理反应而已,他从来都是坦然面对一切。
    这么说的话,昨晚他上药的时候起了点反应,也是可以理解的,自我说服之后,段琮之渐渐放松下来。
    但很快他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秦恪到底解决没有?
    晨起的反应,他也会有,一般压一压就过去了,到秦恪那种程度,他都明显感受到了,这要是强压着,也太灭绝人性了。
    但是秦恪这个人,冷静自持地像是要被供起来的神,放纵、欲望,不论哪个词放在他身上似乎都很违和。
    猜测他是否会自我纾解仿佛都是对他的亵渎。
    作者有话要说:  琮小猫咪:伸出试探的jiojio,琮小猫钓恪,愿者上钩
    恪:一把捞起,全身按摩
    琮: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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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月初秦恪必须回龙城主持会议,他没法在这边久呆,吃完早餐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
    段琮之有点失望,失望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这是秦恪,秦三爷,还指望他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他们连基本条件芙蓉帐暖度春宵都没有达成。
    剧组在草原的戏份基本已经结束,田导在等一个格外壮阔美丽的落日,今天整个上午都是没有戏的,可能接下来几天都没有戏,但他们得在剧组呆着。
    胡旭泽在补觉,段琮之猜测他可能睡眠质量不太好,只要没事,他基本都在补觉。
    段琮之没有这个烦恼,到哪都能睡得很好,昨晚难得失眠,被秦恪抱着又睡着了。
    他当年出水痘的时候,秦恪也这么抱过他,不过那时候是隔着被子。
    秦恪把他卷进被子里只是限制了他的手,身体在被窝里还是要乱动,秦恪干脆连着被子带人禁锢在怀里,一只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对他说:睡吧。
    段琮之想,这可能就是秦恪哄人睡觉的手段,几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偏偏出奇地有效。
    又一次送秦恪上车,段琮之没有提前通知,直接走过去抱住他,秦恪没有推开。
    几秒之后,段琮之抬头看秦恪,秦恪与他对视,然后轻轻抬起了手。
    段琮之咧着嘴角,多抱了一会儿,分开前在他颈窝轻轻蹭了蹭,低声说:不许抱别人。
    好。
    送走秦恪之后段琮之回到帐篷看剧本,嘴角一直挂着笑。
    笑到周泉都忍不住问他:有什么好事吗?
    段琮之不解:嗯?怎么?
    周泉提醒他:你一直在笑。
    段琮之压下嘴角,喝了一口他新做的奶茶,然后嘴角又翘起来了。
    很好喝。他说。
    周泉怀疑地看着奶茶,有那么好喝吗?
    草原上每天都能看到落日,但因为少雨,没有云,总离田导的期望有些距离。
    田导想要的夕阳一直到他们拍摄期限的最后一天才等到,不过这种纯看老天给脸的事,能等到就是幸运。
    拍完了草原上最后一个镜头,他们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取景点,一下又从北方到了南方,还是在一个接近北回归线的小岛上。
    段琮之就没听说过这么天南海北跑的剧组,这样取景,时间、金钱成本都极高,这是电视剧不是电影,电视剧的拍摄极少有这么精益求精的追求画面的。
    段琮之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田导晃着保温杯,颇有些自豪:问剑是创视今年最重要的项目,换了别的项目,就算是创视也不会这么砸钱。
    《问剑》还是创视独家投资,创视为了绝对话语权,连广告赞助都一个没拉。这部剧,创视看的不是投资收益的问题,而是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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