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天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折中的建议。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爽,为什么叫子成没问题,到他这儿了就没法直呼其名了?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这一茬过去,两个人都自然了许多,开始闲聊起来。
谈论严子成的时候是两人最放松的时候,先前莫名的尴尬也逐渐消失,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叶昀天讲了许多他跟严子成小时候的事情,有快乐的,也有悲伤的。
“有时候我们好得像穿同一条裤子似的,有时候又谁也不服谁,打得头破血流。”叶昀天谈起往事脸色不自觉浮现出笑容,“不过这小子打架打不过我。”
“你们感情真好。”程海生听完无不羡慕地说,“哪怕有摩擦,打完吵完依然和好如初。对方有什么事儿,依然会第一时间站出来。”
“兄弟嘛,当然好。”叶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强调这个,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强调一下,“一辈子朋友也许不少,可以称作兄弟的人也就他一个了。”
程海生被逗笑,“那就麻烦叶老师告诉你兄弟,我下周星期天会准时参加他的生日arty。”
叶昀天走出程海的房间,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喘气。
道别时程海生眉眼弯弯的样子不自觉就浮现在眼前。
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真的会有一种非常专注,非常虔诚的感觉。
叶昀天摸着自己突然跳得有点快的心脏,已经分不出到底是高原反应还是什么别的症状了。
这个程海生,真的有毒。
他赶紧甩甩头,大步离开。
……
第二天五点,程海生被前台的电话叫醒。
节目组只给众人一小时的时间洗漱和吃早饭,所有人都一脸倦色地相聚在酒店的自助餐厅,连大声讲话的力气都没有。
叶昀天穿上了赞助商提供的服装,戴了个无比巨大的墨镜,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好些工作人员看见他都自觉绕开。
就连程海生都有被震慑到。
但他还是主动跟叶昀天打了个招呼,“叶老师,你是不是没睡好,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大好?”
叶昀天身体明显一僵,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可能是太累了没睡好,也可能是高反了。”
程海生没想那么多,便说了句客气话,“那等会可以在车上睡会儿。”
看着这演艺圈“泥石流”离开的背影,叶昀天不禁又觉得胸口一阵憋气,好像连头也开始疼了。
这症状他昨晚查过,绝对是高反了。
一会儿他得找随组的医护人员弄点氧气吸一吸。
……
匆匆吃过早饭后,所有人分成两个车,立即出发。
四位主咖嘉宾坐在一辆小巴上,赶路的途中也要继续进行一些录制。
其余人都坐在另一辆大巴上。
今天他们要去的地方叫布伊乡,位于大山深处,风景优美,产出的蜂蜜品质相当高。
但交通的不便以及当地的蜂农缺少销售渠道,导致无法把好品质的蜂蜜真正地推广出去,这个地方始终无法摘下贫困的帽子。
从省城到布伊乡所属的红香镇至少需要七到八个小时,到了镇子还要步行至少两个小时才会到达布伊乡。
可以说,今天的行程相当辛苦。
暂时没有录制任务的程海生决定趁机在大巴车上补补觉,不然到了红香镇都没力气爬山了。
大巴车上的其他人显然也跟他拥有相同的想法,大部分人一上车就缩在位置上酝酿睡意。
flora和金子准备尤其充分,一上车就戴上耳罩,套上u型枕装,极速进入睡眠。
可老天爷不会让众人愉快补眠,大约三个小时之后车子就下了高速,换成了国道。
盘山公路弯弯曲曲,摇来晃去,幅度大得好似在坐过山车。
程海生还算不晕车的人,被晃醒之后很快也觉得胸口发闷,阵阵反胃。
他打开可乐,狠狠灌下两口,把那阵恶心的感觉生生压了下去。
果然--快乐肥宅水,永远滴神。
程海生缓过劲来了,可坐在他旁边的两位美女同事就没那么好运了。
金子和flora面如菜色,早就撑不住,一人拿着个晕车专用纸袋哇哇地吐。
晕车呕吐这事儿就像打哈欠一样会“传染”,只要有人开了头,后头一茬接一茬地也会跟上。
不多时,大巴车上好多人都忍不住跟着吐了起来。
程海生只能跟其他几个反应不大的人,给晕车的人递水递纸巾。
忙活完之后,他瘫在座位上,竟然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就这样在摇晃中睡了醒,醒了又睡,节目组众人终于在下午一点四十分到达红香镇。
这里蓝天白云,阳光灿烂,空气清新,但海拔比省城足足高了一千米。
一下车程海生就感受到呼吸不像之前那样顺畅,稍微说话多一点就会喘。
其他人高原反应也很强烈,大巴车上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看上去不大好。
就连比他们先到十分钟的小巴车上的几位主咖嘉宾也蔫蔫的。
--叶昀天除外。
他面色红润,还精神奕奕在空地上活动四肢。
程海生:……
这就是高反影响了睡眠?他怎么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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