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无施那边却是仿照信上的字体改了措辞,先回忆曾经共同峥嵘,又言辞激烈地谴责了他们见死不救的行为,再说明岳不群已经通知衡山/恒山/泰山,他们已经答应出手援助,最终把另外三个门派也骗上了山。
昔日兄弟帮派如今反目成仇,真是一出好戏。
任盈盈派遣手下在其中教唆挑事,陆柏不敌四派联手,灰溜溜地扯走。另外四派却也没有就此建立恩情,而是矛盾重重。
差不多可以了。任盈盈说。
黄河老祖还觉得不够,教主,何不趁此机会,将他们一举拿下?
岳不群虽是个小人,衡山、恒山、泰山三位掌门却是君子,我敬佩他们的为人,不愿引起杀戮。而且一旦死了人,肯定要寻找凶手,若是他们发现日月神教参与其中,再次联合,岂不是弄巧成拙?
教主思虑深远,我等不及。
任盈盈便带着手下们下了山。
后山思过崖里,一个青年坐在石头上,清楚地看到自小路离开的几个人,那个女的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一边搓手一边烤火,闻言向下看了一眼,大师哥眼神真好,这也能看清楚?莫不是恒山派的哪个小师妹?
令狐冲便想起了温柔的仪琳小师父,他摇摇头,应该不是恒山派的师妹,我就你一个小师妹,哪里来得其他师妹?
岳灵珊轻轻哼了一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我们出来够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岳不群和华山派出了这样的事,原本天真无邪的小师妹仿佛一夜之间懂事了。令狐冲也不像以前那样顽皮,只是师娘和师妹这般难过,他身为大弟子,总该肩负起责任,让她们不要这么忧虑。
可惜他做的越多,武功精进越快,岳不群就越看他不顺眼,几次辱骂他,令狐冲都忍了下来。
令狐冲叹息一声,将火扑灭,带着岳灵珊离开后山。
黑木崖已经开始准备过年,杨莲亭采买了灯笼、鞭炮、喜字,还有足够多的酒肉。
正道乱成一锅粥,对日月神教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又赶上新年,新的教主继任,前教主武功大进,就是四喜临门。
任盈盈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独自坐在屋里发呆。
她在犹豫要不要去杭州。
往日的祭拜,都是在黑木崖做的。她却不知道,原来父亲的尸骨实在杭州。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任盈盈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她怕自己的作为会让东方叔叔不高兴。
任盈盈犹豫好久,最终决定去东方叔叔闭关的地方坐坐,如果里面的人能感知到她过来,记起新年将临,从里面出来就更好了。
待她过去之后,却发觉石门并未关紧,轻轻一推便留出一条缝隙。
她不觉得东方叔叔会遇到不测,以东方叔叔的武功,谁能是他的对手?莫非他知道自己到来,用这种方法邀请?
东方叔叔?任盈盈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冷冷清清,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任盈盈又轻轻喊了一声,见无人回应,又看到石桌上放了一张白纸,走过去一看,上面是东方叔叔的笔记。
境界突破,心无牵挂,自此远去,勿寻勿念。
东方叔叔走了?
任盈盈心中怅惘,她还想亲自告诉东方叔叔正道如今的样子,若东方叔叔看到了,不知是否会感到欣慰。
任盈盈在石洞里发了会儿呆,才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这处确实僻静,鲜少有人声。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在这里修行,一定能摒弃杂念。
任盈盈看到桌子上放了两本书,过去看了一眼,其中一本封面上写着《葵花宝典》。另一本的封面上写着《辟邪详参》,是东方叔叔的字体,想来就是东方叔叔修行的秘籍。
她翻看了一下,只见葵花宝典首页明明白白写了八个字: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任盈盈险些站不稳,身形一晃,连忙扶住了旁边的石壁。
她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才恢复思考的能力。
怪不得
她与东方叔叔最为亲密,却也不是没见过其他男人,只是东方叔叔的样子,她从小看到大,已觉得理所应当,并无哪里不妥。如今想来,确实与普通男人有不一样的地方。
尤其她曾很多次见过,东方叔叔穿着颜色柔美的衣服绣花。
父亲和东方叔叔的仇恨,在这一刻突然明晰。
父亲把《葵花宝典》交给东方叔叔的那一刻起,两个人就注定了死不罢休。
任盈盈心里难受极了,她不知道东方叔叔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东方叔叔在面对自己时,又是何种感受。
她又翻看了另一本,发现这本秘籍极有可能是东方叔叔自己写的:世人皆对女子存有偏见,视之为不祥祸水,武林中人不拘小节,又有巾帼侠女豪爽仗义,不敢叫人小觑。只是与男人相比,依旧不能平等。正如武学要义,多是传男不传女。
《葵花宝典》自宫修行,少林称之为不祥,远图公亦是几度勒令后代,万不可修习,却不知女子体质至阴,无须自宫便可事半功倍。然女子强势,男子尊严势必受挫,至那时情势大改,想来又有一番热闹可看。
任盈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言论,只觉得东方叔叔写的东西新奇极了。她又忍不住想,东方叔叔把这两本书留下来,莫非是要自己修行?
也是,东方叔叔远去,日月神教势必受挫。教内没有一个人的功夫能和东方叔叔比,对付五岳剑派倒是可以,若是对上少林,胜算却是不多。
任盈盈又读了一遍那两段话,忽然觉得,东方叔叔纵然身体残缺,也是心胸开阔之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沉郁,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她将葵花宝典和辟邪详参留在这里,有时间便过来修行,果然如东方叔叔所言,修为精益迅速。
任盈盈一直瞒着东方叔叔离去的消息,等到她觉得自己能独当一面才对外公布,那时日月神教运转平稳,五岳剑派依然乱哄哄的不成气候,没有掀起波澜。
又过了几年,任盈盈在山洞的角落里找出一本书,上面记载着手下人的习性把柄,任盈盈方知东方叔叔用心良苦。
没了正道泼脏水,加上徐蛰和任盈盈的管辖,日月神教鲜少作恶,明明魔教一家独大,该是掀起血雨腥风的时候,江湖比起以前却是其乐融融,气氛都好了很多。
众人不再以魔教称呼日月神教,东方不败也成了一个传奇。
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法,东方不败的武功早就出神入化,世间没有他的对手,早就在黑木崖踏破虚空,白日飞升了。
这个说法越传越离谱,带起了一大批他的模仿者,习武风气更是愈发浓厚。
任盈盈就在日月神教名下的客栈大堂里坐着,静静听周围人瞎扯。
华山派前掌门,那个伪君子岳不群,竟然也想学东方不败,整天呆在山上练辟邪剑谱。我看他是自宫之后疯魔了,辟邪剑谱本就是邪功,他再练,能练出什么名堂?这不就走火入魔,直接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另一人道:我怎么听说,是被他的大徒弟给气的?令狐掌门天赋高,他这个做师父的小心眼,见不得徒弟超过他。岳不群自己不走正道,还非说令狐掌门走了邪魔歪路,还当自己德高望重呢,却不想,华山上下没有一个听他的,活活把自己给气死了。
任盈盈想到东方叔叔留下来的那两本书。
武学无错,错的只是使用它的人。心志不坚误入歧途,何必怪秘籍?
任盈盈轻笑一声,起身上了楼。
第108章 桃之夭夭(1)
我的鞋子丢了,这位小相公,你有见到奴家的鞋子么?
粉衣小公子年轻俊美,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笑,嘴角也微微上扬,眼中波光流转。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荒郊野外骤然被陌生女子搭讪,不曾生起警惕之心,而是带着疑惑打量来人。
这是个极其美艳的姑娘,她穿着湿漉漉的青衣,头发也带着水,妩媚多情楚楚可怜。
小公子看了眼她的白嫩的脚,眼中并无怜惜,只有单纯的不解:你的鞋子呢?
姑娘道:奴家在河边浣洗衣服,河边石头沾了水,便脱下鞋袜,以便站稳。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摔进了水里,等奴家好不容易上了岸,鞋袜已经不见了。小相公
鬓角发丝落下,她抬手掩至耳边,简单的一个动作透出万种风情,许是掉进水里了,可否帮奴家找一找?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淡淡的腥味蔓延进口鼻,似是羊膻味,又像水腥味。
见她可怜,年纪不大的小公子动了恻隐之心,你方才在哪里洗衣服?带我过去吧。
姑娘喜道:多谢小相公!请随奴家来。
小公子刚要随她走,便听到一声暴喝:妖孽住手!光天化日,胆敢害人!
这声音实在是大,两个人皆是一抖。
那女子率先反应过来,暗骂一声多管闲事,顾不得太多,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了。来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和尚,胡子拉碴,膀大腰圆,脖子上挂着一串黑色念珠,正气凛然,犹如怒目金刚。
倒叫她给逃了。那和尚没去追,看着小公子道:受伤了?吓傻了?
小公子摇了摇头,将一只手背到身后,她怎么跑了?
和尚即便没有大声讲话,声音也似钟鼓似的沉闷,她是鬼,见了和尚可不就得跑。
小公子不解地看着他。
和尚问:你可有闻到她身上的羊膻味?
小公子点了点头,闻到了。
和尚说:寻常鬼身上带着香烛味,水鬼则是羊膻味。下次若是在人身上闻到这两种味道,可别傻乎乎地应下,免得叫鬼害了性命。
小公子问:隔着这么远,你也能闻到?
刚才和尚跟他们的距离并不近,不然水鬼也不会在他出声后才仓惶逃离。
和尚笑道:洒家是从东刘村过来的,恰好听闻此地常有人淹死,想来是水鬼作祟,特地过来超度的!你若无事,不要逗留,快些离开,免得天黑出不了林子。
小公子道:我这就走,多谢。
说完他同和尚分别,独自赶路,在天黑之前终于到了桃花山。
明日便是桃花大王的大喜之日,无数人前来祝贺,虽不到时辰,这边也是张灯结彩,大摆筵席。
小公子谁都不认识,跟在一个样貌温和的男子身后,随他上了山。
那个男人注意到有人跟着自己,只是朝他看了一眼,没有搭话,也不曾驱赶,默许他在后面跟着。
一直走到山上,遇到迎客的喽啰,灰衣男人留下份子钱,恭贺桃花大王新婚。
小喽啰喜气洋洋,带他去登记姓名和山头,您这边请。
小公子也拿出临行前父亲交给自己的东西,是一朵艳丽无比的桃花,虽已离开枝头数月,依然新鲜如初。
他也被领过去登记,那灰衣男人已经登记好,正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站在一边,像是在等他。
登记的喽啰有点文化,问:您贵姓?
小公子说:徐蛰。
徐蛰?好奇怪的名字。
徐蛰说:因为我出生前,被蝎子蛰了一下,留了个洞。爹娘都没以为我会化形,可是我化形了。
喽啰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总算写出个蜇。徐蛰看了,腼腆道:我自己写吧。
喽啰乐得把笔让出去,徐蛰写下自己的名字,顺便把山头也填了。写的时候看了一眼,灰衣男子名叫黄七郎,就是桃花村本地人。
黄七郎男子凑过来看了一眼:碧华山。
徐蛰放下笔,朝他笑了笑。
黄七郎打量徐蛰,片刻后了然道:原来是朵小桃花啊。
徐蛰用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只有自己被看破真身,不太公平,于是问道:你呢?
黄七郎狡黠一笑,你猜。
徐蛰说:我猜不出来。
黄七郎给他提示:我姓黄,你再猜猜。
徐蛰想了想:黄鹂鸟?
黄七郎哈哈大笑,果然是桃花,想来你化形的日子不长。
徐蛰点了点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黄七郎见他这般单纯,更觉得有意思了,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他。这满堂宾客,你可有认识的人?不妨跟我坐在一席?
徐蛰迫不及待地点点头。
这山上的人长得要么五大三粗,要么凶神恶煞的,只有这个黄七郎儒雅些。
他随着黄七郎一起进去,我一个都不认识。
黄七郎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来?
徐蛰一点心机都没有,有什么说什么:我爹爹娘亲走不开,只好让我过来了。
黄七郎啧了啧嘴,狐狸眼中透着不解:他们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
不是一个人,还有阳春。可是我们遇到了老鼠,阳春把老鼠吸引走了,不过我还是被咬了一口。他伸出手来,手背上缺了一小块肉,伤口还没有愈合。
徐蛰皮肤白,不大的伤口看上去也很严重。黄七郎看着他的血肉,闻到一丝隐约桃花香。心道:不怪他被老鼠咬,能平安来到这里,已经是件稀奇事了。
徐蛰伸手就是为了让他看一眼,没有别的意思,马上收了回来,阳春知道路,说不定明天就过来找我了。
黄七郎问:这个阳春是你什么人?
徐蛰说:是我表姐。
入席不久,喽啰们拿出好酒好菜,宾客痛快畅饮。不一会儿天完全黑了,山顶上掌了红灯笼,沿路点燃火把,映照出一片红光。
夜里正是妖物活动的时候,大家兴致高昂,桃花大王也过来陪客,挨桌敬酒。
轮到徐蛰的时候,桃花大王愣了一下,问跟他坐的比较近的黄七郎:黄兄,你朋友?
黄七郎笑眯眯道:非也非也。
徐蛰说:我叫徐蛰,我爹爹叫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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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猫系反派的日常——王浩然(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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