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下就想打发我?”余野身体往前贴,俩人鼻尖贴着鼻尖。
吴宇州抬手搂住他脖子,狠狠地亲上去,直接头撬开他牙齿,唇舌纠缠,这下余野不叽叽歪歪了,很快走廊感应灯灭了,黑暗中呼吸声愈发浓重,他们像对早恋少年,怕被家长发现,偷偷躲在角落亲吻,拥抱相互安慰。
心结打开没了顾虑,这吻比之前都要浓烈,全身心地感受彼此的呼吸和逐渐升温高的体温,因为太过投入,二人都没发现房门打开了,周祁璐被眼前一幕惊住,愣在门口,回过神后悄悄关上门,关门声很小,可感应灯还是亮了,亲吻的两人停住,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无比尴尬。
吴宇州推开余野,像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周祁璐满眼茫然,听见她哥声音怔了下才说:“我想去便利店买洗漱用品。”
吴宇州看眼余野,对妹妹说:“太晚了,我陪你去,明天带你去商城,还缺什么一起买回来。”
周祁璐也看余野,“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周祁璐刚来对附近环境不熟悉,又那么晚吴宇州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走吧。”说完又回头对余野说:“你先回去等我会儿,回来再帮你洗。”
余野:“…….
周祁璐又偷瞄眼余野才跟上吴宇州脚步,家里出事前她还很小,不知道哥哥的性取向问题,刚才一幕的冲击力震得她久久没回神,走路还在回想。
吴宇州放慢脚步跟妹妹并肩,坦诚道:“我十几岁时发现自己性取向与别人不同,那时你太小,没办法告诉你这些,爸妈都知道的。”
十几年没见过,周祁璐对哥哥很陌生,只低低地“哦”了声。
余野的伤,加上俩人刚和好,最近会频频在一起,吴宇州还是要与妹妹说清楚,“他是我的恋人,我们十几年前就在一起了,后来在家出事,分开了很长时间,最近才和好,他为救我受了伤,最近一段时间会在家里跟我们一起生活。”
周祁璐又“哦”了声。
“如果你不习惯,或者不方便,及时说我来想办法。”
“还好…….反正都陌生。”
“慢慢就熟了,家里的孩子叫毛豆,前些天我们查案时路上捡到的,他是孤儿还眼盲,送去孤儿院可能会被欺负,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暂时也会住咱家。”
“嗯,我看他还挺乖的,占了他房间也没哭闹。”
“没有父母呵护,寄人篱下的小孩,都比同龄人成熟。”
这回周祁璐什么也不说了,底下头,闷闷地走路。
吴宇州意识到这话触碰到了妹妹,没做过多解释,反而借机问:“愿意跟我聊聊以前的事么?”
周祁璐小声说:“以前很多事,你想听什么?”
“从头开始好不好?”吴宇州哄着说,“当年你怎么从家里出来的?”
“当时我跟爸妈睡一个房间,表哥表妹睡你卧室,半夜我睡得熟,不知道发生什么,迷迷糊糊被妈妈喊醒,抱着扔出窗外,她让我快跑去找邻居张叔报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刚睡醒在窗外哭闹不肯走,妈妈狠狠打我一巴掌,让我赶快跑,我跑出院子,在路上想回家又不敢就站那哭,哭了一会儿,想起妈妈让我去找张叔报警,就往张叔家跑,路上遇见一个叔叔,他拦住去路,问我去哪,我说去张叔报警,他说让我跟他走,他可以帮我报警。
我被抱上一辆车,他给了我颗糖,吃完那颗糖我睡着了,再醒来就到完全陌生的地方。”
吴宇州垂落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手心泛起一层冷汗,“带走你的人长什么样?记得吗?”
周祁璐摇头,“我只见过他一面,后来那人再没出现过,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他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学校。”
兄妹并肩而行距离很近,吴宇州听觉敏感,他听见周祁璐因发抖上下牙相互碰撞的细微声音,“如果很难就先不说了,来日方长。”
“早晚要说……你不问,那些警察也会问……今天那个女警问了我很久。
那是所荒废的学校,细节我记不清,只记得大门锁着,院里长满荒草,教室里算我共有七个孩子,其中有柴欢他们,我们都被捆绑住手脚,堵住嘴巴,锁在一间教室里,窗户有被木板钉上,他们六个都病怏怏的躺地上不动,我想找人蹭开绳子根本没人理,他们像快要死了,当时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我害怕极了,蹦到窗户边从窗缝往外面看。
第二天我才知道他们是饿的,那间教室一直没人进来,米水不进第三天我也动不了,躺地上像条死狗,哭的力气都没有,就在我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教室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带面具的人,听声是男人,他蹲地上像挑西瓜似的把每个孩子看一遍,确认大家都饿到极限才开口讲话,他坐椅子上要我们给他跪下,只要下跪就有饭吃,看见米饭和水,都像疯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他脚下,他看我们听话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了一阵,随即从门外端过来一个盆,里面装满小米粥,他让我们跪在他脚下吃饭,像狗一样用舌头舔粥喝,伸手抓会挨打,五六岁的小孩,又连续饿了几天,为填饱肚子都不顾尊严,其实那时也不懂尊严,只想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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