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房东?”
“嗯,租户走了,我过来贴招租广告。”
“什么时候退租的?租房时他给你留身份证复印件了吧?”
“昨晚,他好像挺急的,押金和剩下房租直接不要了,复印件您稍等,我回去拿。”
房东走后,吴宇州安排小姨回了家,一个人继续追查,B市警方没有认识人,只能求助老领导杜华生。
杜华生很快帮他跟B市警方打好招呼,通过B市户籍系统,查到手机店老板李越的身份证是假的。
吴宇州又跑了趟交警大队,查昨晚手机店门前马路上的监控,视频中凌晨有两辆搬家车从手机店前的小道出来,除外再没其他车辆和人出现,他根据搬家车上印的名称,联系到搬家公司,老板说对方给了很高的价钱,搬出的东西运到垃圾场扔掉即可,下单结账全在网上进行,本人没出现过。
两个城市,忙忙碌碌一天,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吴宇州到家已经天黑,饿得饥肠辘辘,却瘫沙发上一动不想动。
*
张喜来寻子一事,登上微博热门榜,最近几天事件正发酵,许多热心网民来看张喜来,这些人将小雪麻辣烫围堵得水泄不通。
余野等人挤进人群,张喜来忙的满头大汗,无暇顾及警方,经过协商,他答应第二天主动去警局,他们只好离开广场,回市局加班。
通话结束,余野盯着手机屏幕,默读一遍手机号码,十一位数字立刻印入脑中,指尖按下新建联系人,姓名栏鬼使神差地打上粥粥,打完字发现不对,他拉开窗户,朝外吸了口新鲜空气,又打上吴队,文本框内光标仍在闪烁,他看会儿,删掉吴队,重新打上吴宇州,又看会儿,删掉吴宇州,打上吴宇州是吴宇州,这才按了保存。
余野视线仍然停留通话记录页面,又看了半分钟才打开微信,通过手机号码,搜出吴宇州微信,纯黑色的头像,网名是条黄蓝色的小鱼,等待验证的时间,余野随便点开聊天界面,打鱼字,输入法内便出现两条小鱼,一条蓝色,一条黄身子蓝条纹,正是吴宇州网名用的那条小鱼。
鱼是余野的绰号,也是恋爱时周祁正唤他的昵称。
周祁正早上学一年,宿舍他年纪最小的,平时很黏余野,林杰说他黏人程度像碗浓粥,加上姓周,大家便叫他粥粥。
林杰和梁雨轩称两人鱼粥夫夫。
窗外袭来一阵风,丝丝凉意把余野从回忆中拽出来,回过神,好友申请已经通过,但吴宇州网名不是那条小鱼,而是一个点。
余野揉揉眼睛,点进个人资料仔细看一遍,确实是实心点,之前看见的小鱼是幻觉?他陷入自我怀疑中,小鱼跟输入法带出的一模一样,不可能是幻觉,他改了网名。
为什么忽然改网名?
为什么用鱼做昵称?
“想什么呢?”林杰出来抽烟,正巧遇见走廊发愣的余野。
网名的事,余野复诉一遍。
林杰笑道:“人生有三大错觉,第一条就是,以为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你不觉得他忽然换网名很奇怪?”
林杰竖起手掌立在胸前,“依老衲看,施主心魔难除,已入魔道,无药可救……唉!”
余野抬腿踢他一脚,“好好说话。”
林杰收回手,“吴队可能单纯喜欢鱼,网名又不是真名,想改就改的东西,不能作为证据,你看小伍,前几天追技术队小姑娘时,叫别问我爱你有多深,最近被姑娘拒绝,又叫心碎伍大郎。”他边说边搂住余野肩膀往办公室走,“鱼,咱别那么不要脸,自作多情,假如吴宇州是周祁正,十二年,人家指不定换多少个男朋友,怎么可能还惦记你?醒醒吧。”
朋友、恋人都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但两者又有细微的差别,恋人间有种来自心底的感觉,像某种特殊魔力,能让彼此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对方,那是朋友之间体会不到,难以言喻的感觉,所以即便林杰说了许多宽慰的话,余野依旧无法消除对吴宇州的怀疑。
林杰三人围着披萨大快朵颐,余野独坐一旁,举着披萨停嘴边半天没咬下去,眼睛盯着微信界面,吴宇州通过好友申请后,就在聊天列表里躺尸了,招呼也没打一声,他想主动说话,又被吴宇州看他时冷漠的眼神制止了。
吴宇州微信个人资料、朋友圈全是空的,无法找出过往的痕迹,如同他本人一样滴水不漏。
“余队。”技术队黄涛啃着一块披萨,站余野桌前,“易拉罐被清洗过,唾液基本被洗刷掉,我们提取出的残留,只能证明罐口唾液不属于吴生夫妇。”
伍飞过来补充:“从今天的走访来看,案发当晚无人去过吴生家,易拉罐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林杰咬着可乐吸管凑过来,“凶手杀完人,跑去厨房喝了罐雪碧,再把易拉罐清洗干净丢在现场,他那么闲吗?如果口渴难耐,喝了罐雪碧,完全没必要清洗,直接带走扔外面垃圾箱,不是更好?他这样做不仅多此一举,还增加暴露的可能。”
余野视线定格桌边的水杯上,双手相握揉搓两下,打出一个响指,“吴宇州之前对雪碧罐的推测,忽略了一点,李怀民有喝雪碧的习惯,每天至少两三罐,这习惯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所以凶手留下易拉罐是想把警方视线转移到李怀民身上,凶手对刘琴、李怀民都非常了解,他一定隐藏在春天广场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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