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当我是儿子,我也不当他是老子,很公平。”龙醍笑了笑,拿起啤酒罐和池煊一碰,“为了公平,干杯。”
池煊和他干了这杯酒,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哪有什么公平,不过是宽着自己的心把这糟烂的生活过下去罢了。
这场喝的很痛快,池煊是在宿醉中勉强醒过来的,伸手去按床头的电子闹钟,迷蒙中摸到个触感奇怪的东西,摸过来一看,是条黑色颈环。
“……!”池煊瞬间惊醒,一帧一帧的转过头,随着惊醒悬起的心脏重重摔了回去。
那里没有被他咬破脖子的龙醍,也不像发生过什么的样子,真是天之大幸!
龙醍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见顶着颗哈哈同款葵花头的池煊杵在客厅中央,到了嘴边的“早”撞见那张黑脸,变成了迷惑的关心:“怎么了弟弟?和枕头打起来了?”
池煊扬手把颈环砸了过去,咬牙切齿:“龙醍,你到底有没有神经?我让你借宿,没让你借床!”
龙醍眨了眨眼睛,随即甩过去一个无敌大白眼:“别叫的好像哥强/暴了你似的,哥昨晚睡的客房,哈哈可以作证。”拎着接下的颈环晃了晃,“这个之所以在你房间,是因为你要帮我修,我说它没坏,你说它坏了,我说它真的没坏,你说它就是坏了,因为它不亮。我就奇怪了,就算你母胎单身,你总见过你哥的颈环吧?它每天都bling-bling的发着光吗?你哥给它镶钻了吧?”
池煊用那颗宿醉的脑袋回想了半分钟那么久,仍然将信将疑地皱着眉头:“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完全没印象。”
龙醍:“可能是因为你断片了。”
池煊:“不可能,我酒量没那么差。”
龙醍:“你躲酒技术一流,既体面又圆滑,酒量嘛,你说不差就不差,哥最多也就喝你仨。”
池煊:“……”
无言以对间,池煊想到什么似的看向餐台,那里还没收拾,乱糟糟的放置着吃空的沙拉碗,和骨头混在一起的剩卤味,撒的到处都是的玉米片,东倒西歪的啤酒易拉罐,空了的红酒瓶,还有半瓶喝剩的威士忌泡在已经化成水的冰桶里。
池煊默默接受了断片的事实,扶着沉重而疼痛的葵花头陷进沙发里,安静而尴尬的与宿醉对抗。
龙醍扣上颈环,想了想又摘下来,从茶几下面找了包消毒纸巾,在池煊眼前用力擦拭。
池煊:“……?”
龙醍擦的越发用力,脸上是夸张到瞎子都能看出的嫌弃。
池煊哭笑不得:“OK,我懂了,我道歉,Sorry,我不该误会这么嫌弃我的你会和我睡一张床。”
龙醍居高临下,用鼻孔睥睨他:“既然你深刻的检讨了,哥就大度的原谅你一次。”
既是气又是笑的池煊决定去浴室避一避,和这家伙交流比和哈哈对话还考验心脏的承受能力。
等到池煊洗漱清爽从浴室出来,龙哥已经不是那个趾高气昂的龙哥了,他拎着按都按不亮了的颈环,又囧又郁闷的说:“你修吧,这次真的坏了。”
血统高贵的白狮子当场笑成了狗,什么优雅啊,风度啊,矜持啊,非礼勿言啊,全扔脑后了,一边笑一边骂他活该。
去上班之前先去了维修中心,维修师检测完,出了单据,让龙醍一周以后来取。
龙醍抚着空落落的脖子,感觉就像没穿内裤一样别扭。想问能不能加急,对上维修师那张无甚感情的公务员脸,悻悻地的咽下问了也是多此一问的问题上班去了。
副总在自家公司楼下遭人堵截的事,昨晚就传到了大厦保安经理那里,接连被因龙醍入职而晋升为总助理的西蒙获知,今天定时巡逻的外场保安增加了一倍。
等电梯的间隙,池煊问龙醍有什么打算。他的意思是收债公司的人再找他,他怎么应对。
龙醍理解错了,哀声叹气道:“轮不到我做打算,这事要是被你爸知道了,肯定让我收拾东西滚蛋,我乖乖滚回去遛狗就行了。”
没有一家公司会容忍自己的员工不时惹来一群收债的,这才是他难找工作,体面一点的工作都做不长久的原因,比学历低还硬的硬伤。
“这个你不用担心,叫声哥,哥保着你。”池煊成天被这家伙戳着玩,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必须戳回去。
龙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用的是桎梏的力道,嗲着嗓子唤:“好哥哥,你一定要帮人家呀。”
“松手松手!快放开我,你这妖怪……”池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疯狂抖手,看样子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回异界。
龙醍笑的前仰后合,哪有一丝惆怅苦闷的影子?池煊觉得即使现在让他滚回去遛狗,他大概也会哈哈哈着滚走。单看这份遭遇逆境的绝佳心态,这家伙确实像只打不垮的妖怪。
事实上强悍如妖怪的龙醍也并非无懈可击,当他给断电关机的通讯器充上电,发现有一通张叔叔昨晚九点打来的未接时,大马金刀的妖怪就变成规矩许多的小羽毛了。
龙醍望了望偶有交谈声和座机铃声响起的办公区,拔掉刚刚冲上一格电的通讯器,起身去了安静的楼梯间,又朝楼下看了看,见没人上来,这才拨回去。
等待音响了几声,那边终于接通了,叔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问题却不是那么好让人回答:“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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