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与太平王之间的事,旁人不方便多管,楚留香道,陆小兄弟便当做她说的都是真,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听到楚留香这么说,陆小凤更确定他跟宋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了。陆小凤皱着眉头,那天我看到了。
什么?
你和宋姑娘抱在一起,我看到了。
楚留香在拼命回想。
陆小凤又道:你别看我年纪小,我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强,你与宋姑娘确实很般配,互相吸引也是情难自禁。可是宋姑娘已经嫁人了,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楚兄多为她考虑考虑吧。
陆小凤言尽于此,就算这两人不听他的劝告,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已经做了朋友该做的事情,说的太多,反倒惹人嫌了。
少年讲完之后就要离开,楚留香听着他的话有点懵,看到陆小凤要走出船舱才反应过来,他哭笑不得道:陆公子,你误会了
陆小凤说,楚兄和宋姑娘都是明事理的人,我相信你们自有决断。
然后他就走了。
楚留香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再解释太多。
他与宋繇之间清者自清,过几天陆小凤就会明白了。
下船的时候,陆小凤的脸色不太好看,面对两位朋友关切的目光,他勉强笑了笑,有些晕船,不是什么大事。下次坐船我一定记得,提前灌一碗蒙汗药,一路睡过来,哈哈。
因为陆小凤的缘故,他们在岸边停了一小会儿。
靠近海边的这里有间赌坊,真是莺莺口中说的那处,地图上也有标明。两个男人对这里的赌场都很有兴趣,他们对视一眼,楚留香主动开口,说想去里面看看。
那就去啊。宋繇对赌博不感兴趣,他第一次去赌坊还是楚留香扮成张啸林的时候,不过他对宫九搞出来的这个销金窟很感兴趣,也想看看宫九能凭借这个岛屿搞出多大阵势。
三人向着赌场里面走去,外头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门口,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比陆小凤还要小一些,一双眼睛煞是灵动,但她却背着手,乖乖巧巧的。
陆小凤忍不住走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赌坊里的人吗?
姑娘道:我没有名字,我是跟着小老头一起过来的。
陆小凤:没有名字?你为什么没有名字?
小姑娘撇撇嘴,看起来很悲伤,好像再问下去她就要哭了似的,你不要问了,没有名字就是没有名字。
好吧,我不问。陆小凤说,那小老头又是谁他总可以问吧?
你这人问题好多,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问个不停的。姑娘道,小老头管着这家赌场,他可厉害了,无论是谁都不敢在他跟前闹事。不过最厉害的人还是我九哥,小老头跟九哥比,什么都算不上!小姑娘一脸骄傲,仿佛那个很厉害的人不是她口中的九哥,而是她自己。
陆小凤回头看了两个人一眼,继续问道:你说的九哥,是不是叫宫九呀?
这姑娘看起来一点戒心都没有,她眨巴眨巴眼,懵懂地看着陆小凤:你怎么知道?你是九哥的朋友吗?
陆小凤说,对,我跟后面那两个人都是宫九的朋友,这次过来是想好好看一看岛,顺便痛快地玩一场。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姑娘道:一般来到岛上的人,他们都会去赌场玩,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啊。小老头也在里面吗?陆小凤道。
没有,他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过顾惜朝在,你们要是对里面不熟,可以去找顾惜朝!
听到顾惜朝的名字,宋繇走到了小姑娘面前,他的步子很慢,温温柔柔的,站定后在姑娘面前蹲了下来,姐姐和顾惜朝是朋友,能不能告诉姐姐,顾惜朝在哪里?
楚留香和陆小凤都能感觉到,宋繇对这个叫顾惜朝的人很在意。
被他温柔对待的小姑娘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我才不要告诉你呢!像你这样的,都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的宋繇:我想吃小孩!
第55章 怼人
宋繇很委屈,他就不该过来掺和这么一脚,说不准陆小凤就把话都给套出来了。不过在她对自己讲了这句话之后,宋繇对这位姑娘的感官变了,大概是他常年扮作女人培养出来的直觉,也可能是见过的心思迥异的女孩子数量太对有了经验。
总之他感觉到了,眼前这位姑娘并不像他们看到的这样乖巧,甚至还可能跟宋繇一样,是个伪装成性的。
宋繇是只在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编造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除了他的性别。而这个姑娘却跟他不同,她的伪装已经算不上是伪装,而是一种真性情,可能故意有人将她培养成这般,天真又恶毒的性子。
一个漂亮又忠诚的小跟班。
是宫九干的。
宋繇觉得,自己做为宫九的后娘,有资格教训一下他。
宋繇问过关于顾惜朝的事情之后,那位姑娘怎么都不开口,就算陆小凤问也没用。他们只好放弃问话,自己进去赌场里。
这里人很多,很乱。
吆喝声,还有骰子撞击的声音,筹码碰撞的声音除了它大的过分、装饰也比外面的赌场要好一些,似乎并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楚留香还注意到,往里面走还有几间屋子,有人端着上好的酒水从里面出来。他喊住了一人,问道:这边的酒水可以买吗?
自然可以,只要您有钱,岛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侍者道。
那好,给我来两坛酒。楚留香从怀里掏出银票,直接丢给了他。
宋繇凑到他跟前,你的钱是哪里来的?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你身上不应该有钱。
瑶瑶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楚留香嘴角含笑,似有清风拂过。
厉害厉害。宋繇恭维了两句。
陆小凤听到楚留香买下了两坛酒,顿时有点不乐意了,喝酒怎么能没有他的份?他笑嘻嘻道,只有两坛恐怕不够喝,再多来点!他喊住了侍者,又往他怀里塞了几张银票。
我不喝。宋繇道。来了宫九这里,他怎么敢喝酒?还有正事要做呢。宋繇道,你们两个慢慢玩,我去找顾惜朝。
这个顾惜朝究竟是什么人,瑶瑶如此在意他?楚留香问道。
陆小凤觉得,楚留香这是吃醋了。
宋繇看了看一边的陆小凤,隐晦地说道:他跟我们一样,太平王让我把他送回去。
楚留香挑眉,原来如此。
陆小凤看着他们两个打哑谜一般的对话茫然不解,恰好这时侍者带着酒过来了,泥封被拍开之后,一股清香从坛子里飘出来,甚是好闻。陆小凤对着坛口猛然一吸,笑道:果然是好酒!这钱花的值。
没想到陆公子也是爱酒之人。楚留香也很喜欢喝酒,他之前听宋繇说过陆小凤跟他很像,没想到连这一点点小爱好都一样,看着陆小凤更加亲近,美酒从来都是与人分享时更加美味,如今有陆公子这个酒友,真乃一大幸事。
说的不错,干!
宋繇没有管那两个酗酒的汉子,他在赌场中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顾惜朝,后来又找人问了一下,花了些银两才得知顾惜朝在内院。
废了些功夫来到内院,宋繇看到刚才那位小姑娘扯着顾惜朝的袖子,像是要把他拽走,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她肯定会来找你的,跟我走不成吗?
顾惜朝露出无奈的表情,九公子吩咐我过来有事要办,不能因为小姐的喜好误了公子的大事。
就一会儿,等她走了你再回来!
宋繇轻轻走过去,小声问了一句,你说不喜欢哪个女人?
听到他的声音,那姑娘身体一僵,转头看向宋繇,色厉内荏:我不喜欢你!你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宋繇没理她,他对顾惜朝道:顾公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原来是玉屏郡主,现在该叫您王妃了。顾惜朝一身青袍,满满的书生气质。他五官柔和端正,青丝微卷,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
宋繇想不清楚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给宫九做事。
难不成他过来之后对一切都不熟悉,然后遇到了宫九,因为那丁点恩情?
不必客气。宋繇道,倒是这位姑娘,方才她与我的朋友聊了许久,还不曾知道她的姓名。
小姐没有姓名。顾惜朝说道,她也是可怜之人,若不是因为九公子,还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那姑娘冷冷地瞪着宋繇,看起来对他很看不过去。
宋繇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但是人嘛,有些情绪出现得没有理由,或许就是因为看不惯罢了。他理解这姑娘的情绪,却不代表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受着。被人无缘无故敌视,宋繇自己还有气呢。
是吗?宋繇道,他指了指那位姑娘,她与宫九是什么关系?
九公子把她当妹妹看待。顾惜朝道。
宋繇勾了勾嘴角,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反正不是好人!
呵,宋繇轻笑一声,知道我不是好人你还敢这么对我,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我是你九哥的继母,你可知道继母是什么?他的亲生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再娶的妻子。论辈分,宫九要喊我一声娘,既然你被他认作妹妹,不妨也跟着喊一声?
你你别欺人太甚!她像是被气狠了,眼中都挂了泪水,倔强地没有让它们流出来。
我可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宋繇无辜道,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口口声声说讨厌我,我仍旧对你和颜悦色,还将你当成自家人来亲近,这怎么能叫做欺人太甚呢?姑娘,不可理喻的人是你吧?
宋繇说完,那女孩子气的不行,嘤嘤嘤地哭着跑了出去。
顾惜朝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对于那位姑娘的情绪变化始终无动于衷,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温柔。王妃为何会来此地?
宋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说我是来找你的,你信不信?
不信。顾惜朝说的很痛快。
宋繇道:你可还记得,我们见过几次面?
顾惜朝道:除了这次之外,在万梅山庄时见过一次,那时是在下为王妃驱赶的马车,王妃对在下很和善。
他的态度很恭敬,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傲慢。而且他自称为在下而不是草民,称呼上面可以看出很多。
不对,还有一次。宋繇道,那时我刚从太平王府里出来,前王妃也还活着。我背着包裹,在京城有名的点心铺子合芳斋前面排队买点心。当时我无聊地很,四处打量着周围,却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街道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青袍书生,是你吧?
顾惜朝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他一只手放到了腰边的布袋里面,宋繇猜想大概是暗器之类的。
宋繇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紧张。
哦?他挑眉。
宋繇重重地叹了口气,因为我也是这样出现在这里的。不巧的是,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被屠了满门的宋府中,被他们当成将军遗孤,迷迷糊糊封了玉屏郡主。
王妃倒是好运气。顾惜朝依然警惕。
算是吧。宋繇认真地看着他,我来这里确实是为了找你,我有能让你回去的办法,你想离开吗?
顾惜朝沉默了。
他迟迟没有回应,宋繇没催促他,静静站在一边等他想。
反正无论同意还是拒绝,都会把他送走,跟本人的意愿没有多大关系。
许久之后,顾惜朝开了口,他的声音很轻,就算跟他距离这么近,宋繇也只是勉强听清楚。
我勤学苦读十几载,考上探花之名却因为出身低贱被人顶替。我著书《七略》,极尽毕生所学,只为投身战场,却只能做一个最底层的小兵。我将《七略》递到权贵手上,希望得到赏识,结果却被几个连自都不认识的人拿来耻笑!
宋繇打断他,你不想回去?
顾惜朝轻轻笑了一声,你也觉得我不该回去?
宋繇没有说话,他的立场不会因为顾惜朝这两句话改变,说要把他送走就把他送走。
顾惜朝说,我要回去,我的妻子还在等我。
倒不是无可救药。宋繇说,你之前说的那些遭遇,确实不公平,可它们都已经过去了,不值得一直记挂在心上。你既然能写出不错的兵书,胸襟和眼界想来不低,何苦因为这个让自己落了下乘?权贵没那么好,你来到这里走了一圈,也该发现了,投身江湖肆意潇洒是多么快活。
那不一样。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明白的。顾惜朝道,他这样的神色与一身书生气质一点都不相符。
那你说,你是怎样的人?我又是怎样的人?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该见的也都见过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你?你的志向不是只有自己知道,只是有的人根本不在意,有的人会默默记在心里,不会大声喧嚷。那些接近你,对你说理解你的人,有几个是抱有好意?
顾惜朝没有再说话。
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宋繇说,宫九打算造反,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在你走之前,可否将他的打算透露一下?等搞好了这些事,我也会离开的。
你知道他要造反?顾惜朝很惊讶。
宋繇道:身处下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上位者在想什么。如果失去理智,只会成为他们的棋子。我跟宫九相处的时间不久,却也了解他。他因何而怨恨,他的打算如何,何时开始布置的,我也都能说上几句。何况他不知疯狂,他还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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