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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懂欧几里得了吗——时岁邪(21)

    林谦树不想再听下去了,他觉得再听下去自己要因为自惭形秽感到自闭了。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想着想着又觉得意外不管是从七年前还是七年后来看,江易知都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结果他居然愿意参加电视综艺节目,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吃饭了。厨房门打开,江易行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来。
    想得头疼,林谦树收回思绪,决定把问题暂且搁置一段时间,说不定原因是藏在自己这七年缺失记忆中的一部分,等过段时间就自然而然自己想起来了。
    餐厅的桌子有点儿小,围坐五个人有些拥挤。江易行看了看手足无措的两人,轻啧一声,一手一边把人按到座位上坐下,自己端着碗挤到江易知身边,毫不客气地抢他面前的冬笋吃。
    吃完饭后,相小军和雷达争先恐后地站起来,抢着收拾碗筷决定洗碗,江易行看了看外面两人,一言不发地转身走进厨房,又帮着洗起了碗。
    江易知往厨房望了一眼,侧过身来对林谦树说:今天的阅读还没做。吃饱之后,正昏昏欲睡的林谦树立刻被吓醒了:今、今天还要学习?
    江易知颔首:下个月有一场模拟考,如果进度可以,你可以参加一下。
    林谦树也不知道现在进度具体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自己翻书做题时,不管好差,江易知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个表情,加之最近几日确如江易知所说,做题时有些思路和想法自然而然地从大脑里蹦了出来,这让他忐忑之余也有点小期待说不定自己真的是个学习天才呢?
    总而言之,林谦树现在也对学习不那么抗拒了,毕竟对别人来说是从无到有艰难摸索,他脑补中自己的学习是拿两根脱了皮的电线互相碰撞,擦一擦随时都可以迸发出火花。
    以及林谦树想起了朋友圈里定位远在西班牙的老林,他和明女士难得能放长假享受甜蜜二人世界,自己这随时都可能想起一切的毛病还是不要去影响他们的心情了。
    林谦树从房间里搬出学习资料来,迎面撞上洗好碗的三个少年。三人见林谦树胸前摞成小山状的资料,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齐齐仰头望向顶。
    你们洗好了?林谦树艰难地从书本中歪过头来看三人,要不做会儿卷子再走?
    雷达惊恐得连鼻孔都张大了:不不不!我们我们还有事!
    又是有事了?林谦树张开嘴刚想说话,江易知走到他身边,伸手拿过他手中的书,转身看向江易行:少去网吧,直接回学校做作业。
    相小军帮着江易行说话:大江哥放心吧,我们未成年人不进网吧的。
    江易知看了心虚的雷达一眼,没有戳穿几人。
    三个少年嘻嘻哈哈地离开了,房子里顿时又恢复了宁静。骤然少了声音,林谦树不适意地用笔帽戳了戳桌子:那个不留他们没事吗?他想了想,小声道:我是不是住了小行的房间啊?一旦知道了房子是江易知的,林谦树就变得不太自在,一想到叛逆少年周末也不回来,他就觉得多半是因为自己占了别人的窝。
    江易知忽然用笔帽敲了敲桌面上的单词本:别多想,你付过房租的。
    小行不住这儿有他自己的原因。江易知说,那间房本来就不是留给他的。
    林谦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江易知买房,规划了两间卧室,没有一间留给弟弟,却给自己留了一间,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吗?乱七八糟的思绪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但面对着江易知,林谦树忽然怂了。他发现自己不敢问是因为不敢去思考答案。
    看书吧。江易知把书推到林谦树跟前,哑声道,今天的任务是40个单词。
    一整个下午,林谦树都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好不容易背完单词,江易知又把周五竞赛班做的数学卷子放到了他跟前:圈起来的几道你可以试试看。
    林谦树只能打起精神继续看题,脑子里的英文字母迅速被数字挤了出去。
    做着做着,林谦树忽然感觉手背被冷冰冰的东西激了一下。他不由一抖,迅速地仰头往身旁瞄,只见江易知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边来,手上还端着一杯加了冰块的柠檬茶。
    江易知指了指已经给他放到手边的那杯茶:补充点水分。
    林谦树道了声谢,默默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冰冰凉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干涸的嗓子像是重新被注入了活力,浑身的毛孔都要舒服得舒张开来。
    有不会做的题?江易知问。
    林谦树捧着杯子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一道纠结了他二十分钟的函数题:这道。
    我看看。江易知放下杯子,一只手撑在桌子边,俯下身来。
    他就站在林谦树身后,弯腰之后两个人的距离突然被拉得很近。
    嗅着猝不及防扑入鼻腔的薄荷香气,林谦树感觉喉咙里痒痒的,有一种想要咳嗽的冲动。
    放轻松点,他只是来给你讲题的。林谦树微微攥了攥拳头,拼命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江易知并没有感受到林谦树心中的波澜起伏,他认真地读了一遍题目,另一只手拿起了笔在草稿纸上画下了一个数轴,一边写一边说:函数题的解题重点就在于读图,先把图画出来,再观察函数的变化趋势是答题的最优方式。
    江易知这只手一搭上来,林谦树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中,刚刚稳下的心神因愈发强烈的气息变得又混乱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很快,是夏天里跑过一千米长跑后也未曾体验过的震耳欲聋,但却好似在结束的一瞬间有人给自己递上一支冰激凌,这种快而响的声音里还能品出一点甜。
    所以答案应该是这两个区间。林谦树回神时只匆忙听了个结尾。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讲题的时候走神了,林谦树动起来,慌乱地抓起笔,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这样吗?我来试试他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你去喝水吧,我自己试试。
    江易知手肘一撑,原本贴得几近的两人迅速分开。他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柠檬茶,吞咽的声音让林谦树莫名也咽了咽口水。
    看题目,看题目。林谦树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又低头继续读题。
    已知有函数
    一行又一行字从他眼前掠过,不知怎的都化作了江易知三个字。
    林谦树觉得他这番失忆是真让大脑出毛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树:学到了,以后做不出题目都怪江易知。
    第31章 新世界大门
    为着那一道题,林谦树这一下午接下去的学习效率变得特别低下,最后索性吞吐着向江易知请假:我今天可能是起太早了,状态有点不好。
    这个借口找得其实很瞎,毕竟两人工作日要起得更早一些。不过江易知看了一眼林谦树赤红的脸颊,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帮着他帮铺满了桌子的学习工具收拾起来放回卧室。
    中午这顿尽管有五个人吃,菜还是剩了不少。两人晚上就着剩菜又吃了一顿。林谦树刷碗出来,看到江易知难得戴上了眼镜,正坐在餐桌旁备课。
    失忆这半个月来,林谦树鲜少看到江易知戴眼镜。这乍一看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再仔细瞧,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颜值是天生的高,就算是一副框架眼镜也能衬托出另一种帅气。
    江易知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林谦树正傻站在厨房门口,便以探究的眼神看他。
    没什么。林谦树迅速回神,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唇:我去洗澡了,你加油学习。
    木头。江易知在背后叫住了他。
    林谦树的背陡然一挺虽说知道这是江易知对自己的称呼,但自他知道自己失忆后,就鲜少这么称呼自己,骤然被这么一叫,林谦树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明女士直呼大名的那种恐怖感觉。他回过头结结巴巴地问江易知:干、干什么?
    江易知搁下笔走到林谦树身旁,抬手轻拍了几下他的背脊,然后将手伸到他面前:背上有厨房沾来的絮子。白色的絮子躺在青年麦色的指尖,看得林谦树莫名喉咙发紧。
    哦哦!林谦树伸手接过絮子攥在手里,仓皇地背过身,我去洗澡!
    洗完澡,林谦树匆匆忙忙地回到房间,也不敢看江易知究竟在做什么。他躺回床上,照例刷了一遍相簿,想要从大脑的犄角旮旯里找些记忆出来,然而再次以失败告终。
    看来短期内想完全恢复记忆是不可能了。林谦树翻了个身,失落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打开小说阅读软件,《今天也要喜欢你》的评论区第一条还是上一次自己投雷自动发布的消息,收藏又掉了两个,看起来更加可怜巴巴了。
    林谦树打开上次添加的书签,继续往下看:
    在我的患得患失中,高一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我拿了个不上不下的名次,数学虽然不像从前那么糟糕,却也算不上好。欧几里得保持了年级第一,休业式那天从乐呵呵的校长手中接过奖学金并拍了照。
    休业式结束后,班长组织在校门口的小饭店里办了个散伙宴高二开始要正式分科了,班上有些同学去了文科班,不过大部分人都选了理科,这顿饭大概是为了告别高一。
    我和欧几里得都选了理科,我们在接下去的两年中依旧可以做同学。尽管如此,我还是被离愁别绪笼罩着。一想到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能看到他,依旧也变得不美好起来。
    抱着假期之前再看一眼的心情,我去了散伙宴。可欧几里得并没有去,据班长说,休业式结束之后,他就消失了。
    欧几里得是个神秘的人。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他的QQ号看起来也不常用,不能在学校见面之后,我竟然没有一点办法能够找到他。
    暑假前三天,我没有出门,待在家里翻来覆去地看那本《几何原本》。
    说来好笑,后来我在这门学科上逐渐开窍,或许与这三天的反复阅读是分不开的。
    直到第四天中午,家中来了几个客人,我被打发出家门,打算去离家两条街外的书店度过这个无聊的下午。
    时至今日,我仍然感谢这个无聊下午突然造访我家的那几位客人。正是从这个下午开始,我和欧几里得的关系居然有了新的进展。
    去往书店的路上,我路过了街口的奶茶店,抬头时竟然在收银台边看到了欧几里得。
    大概是配色的缘故,穿着奶茶店员工制服的欧几里得看起来比穿校服的他多了一丝亲近感。奶茶店的队伍排得很长,女孩们三两个凑在一块儿,偶尔看菜单,更多的时间却是在偷瞄点单的欧几里得。那家店的生意比隔壁两家要好,这不是我的错觉。
    我站到了队伍最后,傻兮兮地排队,假装专注地盯他头顶的菜单,余光专注地看他。
    他打单的时候嘴唇微抿,帽檐在他的眼下罩出一点儿阴影,只有将奶茶递给顾客的时候才会微微扬起头来,让那双好看的眼睛露出来。
    直到我走到了柜台前面,欧几里得才发现了我。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很快又被他极好地掩饰下去,他像是对待其他顾客那般问我:下午好,你需要点些什么?我有点儿失落,我以为身为同学,他起码会和我闲聊两句。我看他时,他也沉默地看着我,并没有想要说什么的意思。
    在走进这家店之前,我其实很少喝奶茶,我更喜欢喝普通的矿泉水。在我的认知里,这种甜津津的饮料更适合可爱的小女生,捧在我这样的大老爷们手上充满了违和感。
    大老爷们?!林谦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惊恐地看着手机屏上的文字。蛛丝马迹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追的这个小说不简单他以为的甜甜小女生暗恋文主角性别不对头了!
    所以这个故事里的我竟然是个男的!林谦树有点混乱:已知欧几里得是个男的,现在又知我是个男的,暗恋竟然这样也可以吗?
    林谦树觉得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他眼前缓缓开启,他一只手拉着门把想把它关回去,眼睛却忍不住继续往里瞟,对另一侧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怀揣着竟然还可以这样的念头,林谦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继续读了下去。
    我点了一杯原味的奶茶,然后把配料表上的小料从头到尾报了一遍,因为这样,我的点单时间就能延长一些,我正大光明看着欧几里得的时间也能延长一点。
    我报到第三行的时候,欧几里得的手停了下来。他突然开口叫了我的名字,然后对我说:如果料加太多的话,你会喝不到奶茶原来的味道。
    我怎么会是来品奶茶味道的,我只不过是想在这里多和你待一会儿罢了。我在心里说。
    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我总觉得我那些隐秘的小心思他全都清楚。我慌乱地避开了视线,对他说:这家的配料都很好吃我从小就这么喝,已经很习惯这么点了。
    欧几里得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还是低下头替我打了那张颇为壮观的单子。
    点得多,也就意味着奶茶做出来的时间久。我又有了理由赖在店里,假意关心奶茶的制作进度,偷瞄欧几里得给下一位客人打单收银。
    过去太久,那一天那杯奶茶的味道我已记不清了。但少年英俊的侧颜和凝视着我的双眼却能时常在梦中与我相会,所以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奶茶。
    那天之后,我感觉暑假变得有意义起来。
    没有奶茶店的排班表,我就天天去店里碰运气。我发现欧几里得好似个连轴转的陀螺,鲜少有在店里看不到他的时候。欧几里得大概也习惯了看到我每天下午准点来买奶茶,后来我再去时,只要他看到我,不等我开口,他就会把一杯盛满佐料的奶茶递给我。
    去得多了,其他店员也眼熟了我,在欧几里得不在的时候也会热情地招呼我。他们都以为我格外钟情店里奶茶的味道,真实的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再后来,店里多了可以坐的地方。我就带着作业过来,假借做作业的名义点一杯奶茶坐一下午。作业自然是没什么心思做,一道题就能做大半天。
    某个难得专注的下午,我正纠结一道概率问题,头顶忽然传来了欧几里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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