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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懂欧几里得了吗——时岁邪(15)

    慢跑结束,林谦树带着大家又走了大半圈,想着那体育老师也该解决完个人问题回来了,又想到学生们刚差点被自己带得运动过量了,干脆大手一挥宣布道:解散,自由活动吧!
    刚刚还脸色苍白生无可恋的男生们忽然一跃而起,欢呼着涌向了体育器材室,个个看起来都好像还能起码再跑个三十圈。徒留林谦树在原地发懵自己这是又被演了吗?
    一群男生从器材室里捧出了篮球,欢呼着蹿去篮球场打篮球。剩下的女生们三三两两结伴打羽毛球。林谦树站在跑道上环顾四周,看到也有几个不爱运动的躲在树荫下,他们手中都捧着手掌大小的资料书,一看就是在抓紧时间学习。
    果然,不论什么场合,永远都有认真学习的人。林谦树在树荫底下看到了官鸣,这位学霸少年正盘腿坐靠在树干旁,埋头算一道题。
    看来看去,只有官鸣是最熟悉的人。林谦树走到官鸣身边也盘腿坐了下来,好奇地凑过去瞄了一眼,发现他在刷的是一本题为数学真奇妙的杂志上的题。
    林谦树心中生出一丝对官鸣的钦佩之情,毕竟在当下,林谦树觉得自己对数学的看法只有奇,轮到官鸣,大概只剩下后边那个妙了。
    官鸣对林谦树的接近毫无知觉,一门心思扑在题目上,从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纠结。
    林谦树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很快也觉得无趣了,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其他地方。才一转眼,他就看到了坐在旁边那棵树下偷偷打量自己的少年。
    那个少年剃着个在这个年纪很少见到的寸头,表情略带羞涩,他见林谦树的视线瞧过来,便慌乱地避开去,过了半分钟又忍不住悄悄把视线转回来。简直像是个藏了东西的小仓鼠。
    两个人的视线再度撞上,男生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在调戏他一样。林谦树无语地转开视线,继续看官鸣做数学题。
    约莫两三分钟后,林谦树听到身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他的袖子被拽了一下。
    林谦树转过头去,看到那个刚刚还坐在隔壁树荫底下的少年挪到了自己身边来,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林、林老师,江哥这一次数学考多少啊?
    林谦树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心想你哥考多少我哪知道。不过由于江哥这个称呼着实具有代表性,他失忆这三天来听了不下十遍,他试探着问道:你问的是江易行?
    嗯,男生继续维持着羞涩点了点头,我昨天问他,他说这一次他有飞跃性的进步。
    能在序号为123的题里选出个D来,可不就是历史性的跨越嘛。林谦树嘴角歪了歪,正打算说话,身边的官鸣突然重重地把笔一摔,冷笑一声:进步个屁。
    嚯,高材生还会说脏话呢。林谦树意外地转头看向官鸣,觉得他的人设有些崩塌。
    官鸣说话的时候声音并没有收着,坐在林谦树另一边的男生自然也听见了。他站起身来,不满地看向官鸣:官鸣,你别对江哥抱有那么大成见好不好?
    相小军,我们两个的事你少管。而且我劝你一句,你也要擦亮眼睛,官鸣抓起笔,又哼了一声,你成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你见他对你掏心掏肺么?他就是个白眼狼!
    相小军的脸涨得通红,低吼道:不许你这么说我江哥!他愤怒地冲到了官鸣身边,林谦树眼疾手快地站了起来,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预备着随时拉架。
    相小军冲到官鸣跟前,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一屁股坐了下来,摆正姿势,低头看向官鸣正在刷的那道题。他撅了一截儿树杆在手上,用树杆地上划拉两下说道:答案是根号三。
    这下变成官鸣的脸被气红了,他恼怒地再次扔下笔,瞪向相小军:我知道答案是根号三,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答案是根号三。羞涩男孩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得意洋洋,看着还挺欠揍,我知道呀,让你说我江哥,我就不告诉你!
    吃瓜群众林谦树叹为观止。他从前听说一个词叫神仙打架,这会儿倒是见到真的了,他还从没有见过用解数学题的方式来让别人生气的。
    你以为我傻吗?这道题搭个向量坐标就可以做出来了,我只是在想用其他方法解答!
    我就没用向量坐标法,你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我就不求你,气死你!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林谦树感觉是两只蝉在自己耳边叫,吵得他耳朵疼。于是他面对着两人后退了一步,稍稍和两人拉开些距离。
    刚往后踏一步,林谦树感觉背后响起了呼啸的风声,低头看地,背上罩下来一团阴影,伴随而来的还有旁边篮球场上少年惊恐的呼喊声:林老师!小心啊!
    林谦树闻声下意识地转头,恰好被飞到跟前的篮球砸了个正着。
    篮球撞到脑袋上,应声弹开,却给撞击过的地方留下了剧烈的疼痛感。林谦树被惯性带着仰倒下去,倒下去的时候,甚至还有心思自嘲:这下倒好,怕是要再一次失忆了
    陷入昏迷之前,林谦树最后的记忆就是一群小伙子丢下篮球朝自己惊恐地扑来的画面。
    滴滴滴滴
    听到耳畔响起的声音,林谦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自己这是到医院了么?
    林谦树动了动手指,尝试着自己坐起来,努力了好多次之后才泄气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没有什么力气,这一努力又出了一身汗,晕晕乎乎地再度昏迷了过去。
    然而等林谦树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又挪位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想到呢~
    第22章 第一颗篮球
    林谦树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身体悬空感让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某人的背上。
    在这之前,林谦树起码已经有将近五年的时间没有被人背过了,于是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搂紧了背着自己的那个人的脖子。
    这动作做得不算隐蔽,那人的身体一僵,却没说什么,只是由着林谦树搂得更紧。
    等眼前白花花的雪花片散尽,林谦树迫不及待睁眼转头,看清了背着自己的正是江易知。
    似乎也不是。
    林谦树的视线微下移,看清了江易知身上穿着的居然是南怀高中那件土里土气的校服。
    江易知?林谦树有些疑惑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江易知把人往上颠了颠,迈着沉稳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嗯。他说话时,声音好似经过脊骨,震得背上的林谦树整个人酥酥麻麻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林谦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手下的那块布料:你怎么穿着高中校服啊?
    江易知向前的脚步一顿:高中生不穿校服还能穿什么?
    如果是高中时的林谦树听到江易知这么说,十有八九会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然而此刻趴在江易知背上的林谦树是经过究极进化的进阶版林谦树,他明白江易知这么问是真的出于认真困惑,想要求知一个合理的答案。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江易知会这么说?林谦树转头看向街边橱窗里的广告,心中隐约有了一种可怕的预感。
    当他看到某家服装店门口贴着的店面转让公告下日期显示为2014年3月时,他终于不得不相信,自己这回是真的穿越回去了
    2020年的林谦树失忆后,记忆停留在2013年的12月,这个过去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依旧是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江易知背上去。
    那个你要把我背到哪里去?林谦树轻轻地推了推江易知,略带尴尬地问道。
    少年形态的江易知果然性子要比青年更清冷,闻言也只淡淡地吐露两个字:医院。
    林谦树不由一怔。自己这是怎么的,又要进医院了?
    努力思考的结果是林谦树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脑壳正在隐隐作痛。他抬手摸了摸痛楚,手刚碰到那里,就忍不住嘶哈吸了口凉气自己的脑门上竟然肿了个巨大的包!
    我这包林谦树忍不住又开口了。
    篮球砸的。江易知道。
    好家伙。林谦树无语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跟篮球犯冲,要不怎么动不动就被篮球砸脑袋。
    思考着篮球和自己犯冲的问题,林谦树一时忘了从江易知的背上下来,就这么任由他把自己一路背进了医院里,收获了无数人的侧目。
    直到第N个路过两人的病号服在离林谦树很远之后仍然扭头往后望,林谦树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江易知背上。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对正在挂号的江易知道:你把我放下来吧。
    江易知取了号,闻言把人放到地上:走吧,号挂好了。说完便转身往后走。
    林谦树脚接触到地板,登时感觉一阵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眨眨眼,只见江易知正斜靠在离他不远的一根柱子旁低头看挂号单。
    少年颀长的身材在医院白炽灯光下显得愈发清瘦单薄,但却意外有一种无言的可靠感。
    只短短三天,江易知三个字在林谦树心中已然发生了诸多改变,有了在陌生世界保留秘密的亲密举动,此时的江易知能让林谦树完全放下戒备。
    林谦树慢腾腾地走到江易知身边。江易知直起身,沉默地走到了电梯口。
    接着又是江易知领着林谦树一路做检查。林谦树只晓得跟在他身后,听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走在再度回到门诊室的路上,林谦树拿着检验单子,忍不住赞了一句:你好熟练啊。
    话刚说出口,林谦树就意识到了这句话有多么不妥。任谁被人夸奖找医院的路找得十分熟练,大概都不会高兴得起来吧?他赶紧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然而话到嘴边怎么也解释不清楚,越急越显得吞吞吐吐。
    江易知敛眸望路,出声阻止了林谦树继续尴尬下去:我知道。不过,少年也并没有打算继续作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走回诊室,林谦树把单子递给医生,医生看完单子,扬手指向帘子后面的床:躺上去。
    林谦树有些迷茫,不过还是照着做了。
    他掀开帘子躺到了病床上,以仰躺的姿势盯住了天花板上的一个小黑点。他双手交握着放在腹部,下意识地放轻呼吸想要听听外面究竟在说什么。
    嗡嗡嗡。嗡嗡嗡。老式吊扇在吱嘎作响,把外面人的交谈声音完全掩盖了去。
    嗡嗡嗡。嗡嗡嗡。又好像是外面有什么工地在施工,重复着机器运作的声音枯燥而冗长,让人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滴滴滴滴
    喏,眼皮在动了,说明快醒了,你不用这么着急。
    是机械电子表的声音,混着忽远忽近的人声。
    感受到从眼皮缝隙中射入的刺目光线,林谦树用力地眯了眯眼睛,眼皮快速翕动几下,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周遭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口罩的巨大无比的脸。
    脸的主人一动不动地看着林谦树,林谦树本身就动弹不得,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过了不知多久,那人忽然伸出手翻了翻林谦树的眼皮,收回手,转过头对身边的人说:林老师醒了,江老师,你现在可以和他说说话了。
    混沌的大脑意识逐渐收拢,林谦树看到那人的白大褂上绣着南怀实验高中的字样,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抬到校医室来了。
    林谦树的视线又落到了被校医称为江老师的那人身上,看到那人是江易知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啊果然是他啊。
    见林谦树的视线望来,江易知眼眸微动,伸手帮他抚平被子上的褶皱,哑声道:躺好。
    这时,林谦树才注意到,江易知身上穿的衣服居然又变成了今天早上出门时的衬衫。
    江易知,林谦树忍着头疼开口问,今年是几几年?
    听到林谦树的问题,江易知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转头望向身边的校医:顾医生,我需要带他去医院吗?他的眼神中满溢着担心和忧虑,生怕林谦树再一次失忆。
    校医先回答了林谦树的问题:二零二零年。然后伸出手指在林谦树眼前比划了几下,看着他的眼球随着自己的手指动来动去,撤回手指安抚江易知:你别紧张,他这是睡懵了。
    睡懵了可还行。林谦树感觉自己的形象在校医眼中似乎有点矮小。
    你们聊着,有什么问题再找我。校医对林谦树检查了一番,确认他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丢下一句嘱咐就出门去了。
    校医室里只剩下林谦树和江易知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在床边望着他,画面感人。
    林谦树不自在地扭动肩膀,一动就感觉脑袋突突地疼,忍不住露出个龇牙咧嘴的丑表情。
    别动了,江易知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刚被篮球砸过,你需要静养。
    被江易知扶着的地方变得滚烫,林谦树感觉那一处的热度好似会传染,一路沿着毛细血管攀爬蜿蜒,直到整个人都被染上了同样的热气。他挣扎不脱,耳朵尖也变得红红的。
    既然挣不脱,林谦树干脆躺平了更加大胆地直视江易知的眼睛。
    青年的眼睛幽暗深邃,瞳孔里却恰恰好好放下一个自己。
    林谦树看着看着,又想起了方才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不禁开口问道:江易知,我是不是之前也被篮球砸过?
    我们读高一的时候,看着江易知由迷茫逐渐变清醒的眼神,林谦树试探着补充,那个时候是不是你把我背到医院里去的?
    话音刚落,林谦树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江易知紧紧地抓在了手中。
    木头,青年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你是记起来了么?
    林谦树想摇头,想起自己刚被篮球砸过的脑袋,只能谨慎地开口否认:没有想起来。
    看着青年骤然暗淡下去的目光,林谦树心中不忍:好吧,刚才我梦到了一点。他把自己的梦境和江易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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