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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懂欧几里得了吗——时岁邪(2)

    许是林谦树眼神中的惊恐太过于明显,江易知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困惑。他用笔敲了敲卷子,低声提醒林谦树道:看卷子,专心做题。
    江易知这样的人居然会提醒自己专心做题?林谦树想着果然这就是穿越的世界吗,很诚恳地对这位穿越前的死对头摇了摇头,用口型回复道:不会做。他顿了顿,以开玩笑的口吻道:要不你的借我抄抄?
    江易知眉头微微皱起,忽然伸手探向林谦树的额头。
    毫无防备的林谦树被他摸了个正着,差点又要蹦起来高喊你做什么了。不过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当代青年,林谦树知道这是在考场上,自己不应该大喊大叫。
    江易知摸了一会他的脑袋,撤回手摸向自己的脑袋,说了句有点烧。再接着,林谦树看到监考老师已经走到了教室的尽头准备转过身来了,多年学生生涯得来的基本经验让他条件反射地立刻转回去,拿起笔假装对着一道三角函数题冥思苦想起来。
    想是不可能想出来的。林谦树瞪着眼睛把题目读了几遍,脑袋又开始发晕了,心中不自觉地开始埋怨起那个被自己穿越前的自己。
    作为一个在月考中多次荣获数学不及格之星称号的学渣,林谦树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大学毕业之后选择回高中当一个数学老师,甚至还担任什么高一数学竞赛队的辅导老师,难道这就是穿越之神的力量吗?
    可惜穿越之神没有眷顾高一版本的小林同学,他依然是那个数学考40分,啥啥都不会的小可怜。
    正当林谦树沉浸在无能的悲伤中时,他听到脚边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啪嗒,他下意识地低头往下看,只见一个小纸团滚落到了他的后脚跟旁。
    林谦树感觉到后背又被戳了一下,身后的江易知似乎在提醒他往下看。
    林谦树弯腰把江易知丢来的纸团捡了起来,本想放到江易知的桌子上,手才落到桌角,又被人轻轻推了回去。
    难道这是他写给自己的小纸条?怀揣着疑惑的心情,林谦树把纸团展开抚平,只见上面赫然写着:ACCBADBACA,1,0ltxlt1
    林谦树很快意识到江易知传给自己的正是他做的□□!
    纸条篇幅有限,除却选择题和填空题,剩下的简答题部分江易知只简单地写了每道题的最后答案。饶是如此,林谦树还是有一种世界真魔幻的不真实感。
    高中时的死对头竟然在时隔七年之后,在考场上给自己传答案。
    这个世界疯了。
    事实上,把江易知当做死对头一直是林谦树自己给自己加的戏,林谦树甚至怀疑江易知并不知道自己讨厌他。
    两人之间的恩怨还要追溯到高中开学考的时候。
    那一场开学考是在班级内部座位打乱进行的,两人也如同今天这样正巧被安排在了前后桌。只不过林谦树在后,江易知在前。
    一直以来,数学是林谦树的弱项,为了应付中考他甚至还死记硬背了不少经典题型,结果欧皇五星小林同学在打开中考卷后发现所有的题他都背到了,这一系列巧合让他不但考上了市重点南怀实验高中,甚至还被分到了强者如林的A班。
    拿到南实高的录取通知书后,林谦树立刻进入了狂欢模式,直到最后一天核对报到单子上的信息时才发现最下面有一行苍蝇大小的字写着报到日将举行开学摸底测试。
    疯玩了一个暑假的林谦树捏着报到单子开始慌了疯玩了一个暑假,他早就把初中的知识点全忘光了。
    难道自己一开学就要在班级里垫底了吗?林谦树焦虑地想道。
    怀揣着焦虑的心情,第二天林谦树一走进考场就开始探起了其他人的底细。他先问了右边正在一边吹口哨一边转笔的男生:兄弟,你数学怎么样?
    我?男生停止了吹口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接着自信地扬起手来,还不错吧,初中人送外号数学小王子。
    看来是个天才学霸。林谦树叹了口气,又问了左边的同学:兄弟,你数学怎么样?
    左边坐着的那个眼镜片足有啤酒瓶盖那么厚,他推了推眼镜,斯斯文文地说道:从前水平不算高,不过我这个假期上了两个月的提高班,这一次打算来测一测暑假的进步。
    行吧,后天努力型学霸。林谦树又叹了口气,他坐在两人之间,感到了深深的自卑。
    林谦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前排一直没有参与几人讨论的男生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用笔帽戳了戳前面男生的背。
    男生转过头来,无甚情绪地望向林谦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林谦树被冻得抖了抖。
    呃同学,林谦树有些尴尬地冲男生笑了笑,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你数学怎么样?
    男生盯着林谦树看了一会儿,抛下一句一般,很快又转了回去。
    尽管男生的态度并不怎么好,但这一句一般让林谦树看到了希望。自己初三时最常收获的数学等级也是一般,看来这个男生和自己半斤八两。
    可能他是个要面子的,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林谦树心放宽了些,等试卷发下来后,每每遇到不会做的题时,他总要抬起头来看看前面的男生,一想到男生也正遇到大片的不会做,他心中就充满了无穷的同情和动力
    考试结束铃响起,林谦树怀着神圣的心情在最后一道简答题的问题下写下了一个解字,虔诚无比地搁下笔,在老师的指挥下起身离席。
    临走前,林谦树快速地瞄了一眼前排男生的卷子,发现他的卷子和自己的如出一辙,都干净得要命。自己的卷子上偶尔还有点假装认真读过题的划痕,而男生的选择和填空只有一个答案,就连简答题下也只有寥寥几行字,看着就不太靠谱。
    看来果然是个成绩一般的同学呢。林谦树见男生也站了起来,便冲他友好地笑了笑。
    男生面对林谦树的笑脸似乎有些意外,愣了几秒后还是冲林谦树点了点头,抓起笔和橡皮快速地离开了考场。
    林谦树也收拾好了文具,走到男生的桌前看了一眼右上角的考生信息。
    高一A班,江易知。
    江,易,知。林谦树在心底默念了几遍男生的名字,又回忆了一下他好看的脸,把名字和脸对了起来。
    林谦树决定把这位江同学引为知己,这样自己在往后三年的数学迷惘道路上就有了一盏引路的明灯。
    作者有话要说:  林谦树眼里高一的江易知:敌人!
    江易知眼里高一的林谦树:哪位?
    第3章 记仇的那些年
    明灯个锤子!
    事后,当事人林谦树同学回想起来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南实高老师批卷子的速度向来很快,开学考结束后第二天,高一年级段摸底考的成绩就出来了。
    班主任严开越命学习委员把排名表张贴到班级后墙上,林谦树十分具有自知之明地从排名表最后面开始找自己的名字,并成功地在倒数第八的位置上看到了林谦树三个字。
    语文107分,英语122分,数学60分,物理70分,化学73分。满分150分的数学拿到了60分,这既是智商的沦丧也是运气的泯灭。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数学成绩的那一瞬间,林谦树还是失落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分数可真是太糟心了。
    长吁短叹了一番后,林谦树不免又想起了考场上和自己惺惺相惜的江易知,他忙转头往前看,发现江易知此刻并不在教室里。出于一个学渣对同类的关怀,林谦树决定帮江易知看看他的分数,等他来了好安慰他几句。
    想着,林谦树的视线又从底下开始扫描起来。还没等他找到江易知,站在他旁边的同学就惊呼出声:我靠,这江易知是什么神仙啊?开学考都能和第二名差出15分?
    什么易知?江什么知?林谦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忍不住跟着仰起头来,看向排名表最顶端。这一看,倒是真把他给呛着了。
    江河的江,容易的易,知道的知。江易知三个大字赫然挂在排名表榜首的位置,恰好就是昨天自己在前排那个同学准考证贴条上看到的名字。
    当然,这还不算完。当林谦树看到江易知名字后面跟着的数学成绩显示为145分时,他感觉自己对一般的定义在这一刻起得到了重塑。
    145分的数学也叫一般,那自己的60分算什么?林谦树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只能用没救来概括了。
    正想着,还在走廊上打闹的几个男生突然冲回教室,大叫一声老严来了,教室里本来三五凑作堆正聊天的学生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装腔作势地捧起一本书来研究阅读。只有被江易知分数震撼的林谦树慢了半拍,等严开越进班的时候,他才刚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拉开椅子。
    严开越背着手走进班里,看到学生们低头冥思苦想,原本因成绩不理想而积在胸腔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看来看去,终于在这一片低头努力的人群中看到了仍然傻乎乎站在座位边的林谦树,于是眼睛一瞪,眉毛倒拧起来,毫不留情地批评林谦树道:林谦树啊,大家都在努力学习,你怎么还活在假期里?
    严开越一教训起人来便大有无法结束的架势,林谦树感觉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坐在他周围的几人朝他递来同情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更惨了一点。
    也就是在这时,教室门口突然响起了一声不轻不重的报告,所有低着头的人都齐刷刷看向了门口。
    林谦树也不例外,他趁严开越也转过头去,迅速地抬头往门口瞄了一眼,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正是消失了一中午让他心情颇为复杂的江易知。
    男生个子很高,看着头顶快和门楣一边儿齐,土里土气的运动校服穿在他身上会给人一种这其实也没那么难看的错觉,此刻他抬眸看着讲台上挥斥方遒的严开越,清冷的神色丝毫没让人觉得他因迟到而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严开越的训话被打断,正想发火,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神色淡定冷然的男生,语气骤然变得温和起来:江易知,你迟到了啊下次注意点,赶紧进来吧,咱们快上课了。
    于是在万众瞩目之下,江易知淡定地走了进来,穿过大半个教室朝林谦树的方向走。
    林谦树也正抬着头,和他的视线不期而遇。
    两个人默默地对视着,江易知的眼眸黑不见底,林谦树望进去,什么也瞧不见。
    对视只进行了很短暂的几秒,江易知越走越近,接着与林谦树擦肩而过,走到他后面几排去。寂静的教室里响起了椅子拖动的沙沙声响,接着是衣料摩挲的声音,再接着便又归于寂静。林谦树不消回头也知道,那定是江易知坐下了。
    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江易知坐下之后,严开越收回的视线又落到了林谦树身上,但想发的脾气被三番两次打断,班主任淤积的怒火也消散地差不多了。他叹了口气,头疼地摆摆手,示意林谦树坐下:你也坐下吧
    说着,严开越又顺势点了几个学生的名字,林谦树注意到这几个名字在排名表上和自己的名字亲密相依。
    你们几个数学的问题太大了,我已经和你们数学老师商量好了,以后每天下午自习课,他会在小会议室给你们开个小灶补补基础,咱们争取九月月考的时候提升它个二三十分的。
    每天补数学,甚至还要冲KPI,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林谦树心里苦,但他又说不出来。
    这种痛苦随着补课时间的延长被林谦树转化为了对江易知的愤怒。如果江易知当初没有说那句一般,自己至少在考试的时候也不会空题空得那么理直气壮,甚至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有了个绝妙的同盟。
    再后来,两人平日里交集少,林谦树还在九月的月考中数学提升到了95分,补课也随之取消了。就在林谦树快要将这份愤怒慢慢淡忘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他刻骨铭心的事。也就是这件事,让江易知被林谦树钉在了死对头的座位上,拔都拔不下来。
    快要入冬的一天下午,林谦树做完值日匆匆朝公交车站赶,到了车站才发现自己的裤兜破了个洞,原本揣在兜里的两块钱随着破洞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作为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日光族,林谦树此刻当然拿不出多余的两块钱坐车。更何况这个点的学校几乎已经走空了,想找个借钱的人都难。
    正当林谦树万般焦急的时候,他看到江易知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太好了,有救了!林谦树暗道一声喜,忙不迭撒开腿朝江易知跑去,大声喊:江易知!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江易知脚步一滞,转头往林谦树的方向望。
    林谦树跑到江易知面前,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对他道:我裤兜破了,用来坐车的钱漏走了你能借我两块钱吗?我明天就还你!
    江易知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转过身突然朝里面跑。
    哎江易知!林谦树一愣,江易知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你跑什么?
    江易知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林谦树视线尽头,让他想追都追不上。
    林谦树站在学校门口,有大概两三分钟的时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直到街边公交车来时鸣笛声响起,愤怒迅速地席卷了他全身。
    江易知这个人也未免太狗了吧?!两块钱也不肯借?就算不肯借钱给自己,跑算什么英雄好汉啊?林谦树气得要死,转身往前走,一路走一路骂江易知见死不救。
    在愤怒的支撑下,林谦树最终暴走四十分钟回到了家中。
    冬天日头短,林谦树进家门时已是满天星斗。老林从厨房里端出饭菜来,见儿子汗流浃背地进门,还质疑他是不是放学之后又偷偷跑去哪里打球了。
    爸,我真没有去打球,林谦树觉得自己冤得要死,把破了洞的口袋掏出来给老林看,我口袋破了洞,坐车的钱漏走了,我是凭两条腿走回来的。
    老林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哪里来的绝世憨憨:钱掉了,你可以问同学借两块嘛。
    你当我没想过哦?林谦树一想起江易知在校门口转头就跑的情形,就气得咬牙切齿,我回来的时候学校已经快没人了,唯一碰到的那个听说我要借钱还转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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