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向来比阳谋方便,而阴私手段永远比明面上的好用。
走过捷径,便懒得再去找大道。
阮瑶自认不是个善人,她只是不愿让自己陷得太深。
有些门开了,轻易是关不上的。
而后她对着夏儿轻声道:“既然没有伤情,就把她放了吧。”
夏儿愣住:“放了?”
阮瑶点头。
这让夏儿有些犹豫:“咱们好不容易捉住的人,就这么轻易放走实在是……就怕起了其他波澜。”
阮瑶则是温声道:“留着她容易,可把人留在手里这本身就是个把柄,我们没有权利私自扣押宫人,但若是放了,那背后之人才会有所动作,无论是灭口还是讯问,总归是要找她的。”
夏儿眼睛一亮:“这是放了个饵?”
阮瑶笑了笑,夸道:“对,夏儿真聪明。”而后她声音微顿,语气温软依旧,“杀人要诛心,打蛇打七寸,这些被拿来当枪使的人本就无关紧要,我们要的,是把背后之人找出来。”
“等找出来呢?”
“自然是该提防的提防,该忌惮的忌惮,该锁拿的锁拿。”
夏儿眨眨眼:“若是贵人主子怎么办?”
阮女官摸了摸她的发顶,神色如常:“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命,也是自己的。”
一直到现在,夏儿才明白了自家女官的意思。
不设私刑,并非懦弱,而是觉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脏了自己个儿的心。
阮瑶从一开始盯上的就是背后之人,而她也不会让人轻易的把此事糊弄过去。
细枝末节,可以轻轻放过。
但事关身家,阮瑶从不手软。
就算真的是贵主,只怕阮女官也不会轻易罢休。
自家女官哪里是软弱?分明是比谁都胆大,比天都大。
但夏儿喜欢,喜欢极了。
她兴奋地看着阮瑶,连连点头,而后蹦蹦哒哒的就去找嬷嬷们说话了。
阮瑶则是笑着目送她离开,对于夏儿这般反应并不意外。
当初夏儿入东明宫的契机,便是被太监韦兴逼迫,看似走投无路,可阮瑶记得,这丫头在紧要关头,还能狠狠咬了韦兴一口,足以见得是个胆大的。
后来她盯上了季副统领,心悦人家,却不曾像是寻常姑娘那样羞涩情难自抑,而是大大方方的去给季二送东西,送配饰,毫无惧色。
越胆大的姑娘心越大,对于夏儿能流畅接受这套要把宫里主子掀翻的理论,阮瑶觉得理所应当。
而阮女官转身进院的时候,在进门前脚步顿了顿,她扭头看向季二,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有些欣慰,又有些欢喜,还夹杂了一些神秘。
只不过最终阮瑶什么都没说,对着季二礼貌地点点头后就进了屋。
这弄得季二一脸莫名。
怎么阮女官也是这种笑?
和昨天的夏儿还有亲卫一模一样,连着看到三次,可他一个都看不懂,真真让人困惑。
而在屋里,桌上已经备了膳,小太子也看够了话本,笑眯眯的走上前与阮瑶一道吃饭。
因着他起得晚,这顿饭直接囊括了早午膳,待用完已经接近午时。
小太子拉着阮瑶到院子里看了看桃花,来回走动,很快就觉得困倦。
阮瑶猜到是因为昨日事情太多,他又磕了脑袋,多睡一睡对身体也有好处,于是便哄着赵弘去床上躺下睡午觉。
小太子向来是不爱睡觉的,睡着了,就看不到瑶瑶了,而且身子会交给另一个人,着实不划算。
于是他就死活不闭眼睛,就是不睡。
阮瑶有些无奈,便侧身坐在床边,伸手在被子上轻轻拍打,温声道:“殿下睡吧,奴婢晚膳前定然叫醒殿下好不好?”
小太子摇了摇头,心想着,你叫醒的可不是我。
但困倦到底是入朝水袭来,最终他还是抗不过去,缓缓闭上眼睛。
阮瑶本以为这是睡着了,却没曾想,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人突然直挺挺的坐起来。
这把阮女官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他:“殿下,殿下,怎么了?”
小太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即使阮瑶喊他都没有回神。
他茫然的睁着眼睛看向阮瑶,嘴唇轻轻动了动,却没说话。
因为脑袋里的事情太多,小太子有些说不出来。
一会儿是熊,一会儿是箭,还有被圆滚滚毛茸茸的飞雪扑在地上舔脸。
不同于刚刚只是静止的画面,此刻这些都动了起来,就好像本来就是他的记忆一般。
只不过大多是细碎的片段,还有一闪而过的场景,连不起来,乱糟糟的散碎在脑袋里,堵得他头脑发胀。
隐约能听到阮瑶一直在说着什么,可小太子没有回答,他只是挪了挪身子,想要下床。
可在从榻上下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头上一疼。
显然是昨天磕碰的那下还没好,虽然疼痛并不尖锐,却来得很突然。
小太子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
“殿下!”
阮瑶骇了一跳,赶忙接住了他。
小太子也有些被吓到,伸手牢牢的抱住了阮瑶,让自己稳当些。
可就在阮女官拥着他重新坐下时,小太子回过神来,一双清澈眼眸定定的看向自家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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