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兔细细嗅了两下,除了夹在风中飘来的炊烟的味道什么也没闻见。
这人的嗅觉比兔子还好的吗?
喻兔跟着容舒没走多久,老远就看到了一个气势磅礴,华丽大方的宅子,门匾上“穆府”两个字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容舒径直推开紧闭的大门。
如此华丽的府邸上竟然一个守卫下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无一点人气。
喻兔脑子里立刻脑补了一百八十篇关于鬼宅的故事。
他们前脚刚到,容时带着苏糖也来到了这处府邸。
没功夫询问容舒是怎么知道地方的,容时紧蹙着眉,忧心忡忡的绕过假山,直奔后面的一间屋子。
房门怎么都打不开,最后还是容舒暴力破开了门。
屋中正中央一个年轻男子正对着门倒在地上,样貌端正清秀,放在普通人中也算是好看的了。
容时上前扶起那名男子放到床上,喂他吃下一颗在喻兔看来长的跟容舒的毒药长的一样的黑色药丸。
过了一会儿,男子悠悠转醒,他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害怕的缩成一团退到墙角,嘴里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
容时见他神志不清,将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一边大声唤道:“穆生!你怎么了!”
穆生涣散的眼神逐渐清明,他看到容时,一把抓住他的手:“容时,容时你别呆在这儿,你快跑啊!靠近我会有危险的!”
容时扶住穆生的肩膀:“你冷静一点,仔细与我说说玉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穆生咽咽口水,开始讲述这个城中发生的事……
这些年木生布庄一直是玉城商界的龙头大哥,但六个月前另一家名叫画布的布商从外地搬了过来,他们的布料色彩鲜艳,做工精致,才五个月就隐隐有和木生布庄并驾齐驱的趋势。
本来穆生一直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安心经营自己的生意。但画布那边却好像一直把木生布庄当做对手,经常挑衅,就连店铺都要开在木生布庄的正对面。
最近一个月由于他们生意做大了,就更是嚣张,在外人看来,木生布庄和画布两家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可是就在三天前,画布上上下下三百口人全部惨死,那一夜,惨叫声不断,鲜血染红了所有布料。
城中流言四起,大家都说是穆生气不过,与魔物勾结,蓄意报复。
城主立刻下令封锁全城,并派人前去清谷山请人来找出魔物,查明事情真相。
现在城中人人自危,没有一人敢靠近穆府,大多数人更是连门都不敢出。府中下人也跑了个干干净净。
“我真的没有杀人!他们不是我杀的!容时,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那个魔修真的很狡猾,而且修为深不可测。你还是快离开这儿吧!”
容时本来也没打算袖手旁观,听了穆生的话就更是不可能走了。
“你别怕,那魔物伤不了我的,我一定会查清事情真相,让那些可怜无辜的人安息,还你一个清白的!”
穆生听了容时的话没有再劝,他似乎镇定下来了,点点头起身抱拳:“那就麻烦你们了。现在城中已不好找客栈住下了,你们若不嫌弃,就在我府上歇息吧。就是这府中下人都已经跑完了,可能很多事需要你们自己动手,不太方便。”
喻兔是对于这个叫穆生的人变脸速度啧啧称奇,上一秒还怕的不行,说靠近他会有危险,劝他们赶紧离开,现在立刻就改口,还容他们在府上休息。
而容舒则是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勾着嘴角,坐在凳子上目光幽深的看着穆生。
跟着穆生来到给他们安排的院子前,喻兔说什么也不肯自己一间屋子。
容时适时的出来阻止:“喻兔姑娘,你虽是灵兽,可终归也是个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同屋吧。”
喻兔嫌弃他话多,紧跟住容舒的身影,屁颠屁颠随他进了屋子。
苏糖望着喻兔和容舒消失的背影,转头面向容时,张口想说什么,却立刻被容时打断:“不可。”
苏糖还没说出口的提议就直接胎死腹中,她撅起嘴哼了一声,跑回自己的屋里关上门。
容时叹口气谢过穆生后也回了屋子。
整个穆府彻底安静了下来,天上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和星星,像一个巨大恶心的怪物挡住所有光亮,蠢蠢欲动的盯着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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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精致,柔软舒服的雕花大床上。变成兔子的喻兔趴在里侧枕头上睡不着。
她坐起来将自己的疑问告诉容舒:“你觉不觉得那个叫穆生的怪怪的?”
容舒没睁眼睛,声线懒懒的应她:“怎么怪了?”
“不知道,我总感觉他不像好人。”
容舒伸出一根手指拨倒喻兔,小兔子脑袋陷到软绵绵的被单上,挣扎着爬起来。
容舒勾唇嘲笑她多心:“容时那么厉害都没发现穆生不对劲,你一个连基础法术都不会的兔子这么敏感?”
喻兔揉揉头,没明白容舒的意思到底是赞同她,还是说她想多了。
第10章 魔修
第二天一大早喻兔就被容舒从温暖的被窝中拉了出来。
她打了个哈欠爬到容舒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继续睡,显然换个地方并没有打搅她的好眠。
睡眠不足可是会掉毛的,她可得睡饱一点,多长些毛毛才能应对容舒时不时兴起的揪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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