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大祭司JS真有点玄啊!你们看看,官方虽然没承认,但行动力就是顺着这个走的。
是啊,我前脚跟看见那条预言,后脚跟小区广播就通知咱们来避难所,外省的人全部被送走了,闹得心慌。
你们说,这次会出来个什么怪物?
天聊着聊着就被聊死了,他们回忆起岭东怪物出现的乱象,脸色都有点发白。末了,年纪稍长的回道:愿我军得胜,岭东不能丢
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剩下祈祷了。
同个时间点,曲康大队分出的精英组领着一个小女孩下了车。他们实打实地被堵在路上四个钟头,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要不得!
钢兵发了牢骚:葫芦口的交通线不是很发达了,怎么堵成这样了?
近郊的公路废了,全线封锁。畅通的道只剩三条,能不堵吗?江梓楹抱着小女孩下车,温柔地喂了些饼干,我要带孩子去酒店落脚,她不能饿着。你们呢,是先去酒店,还是去葫芦口的警署部打卡?
去酒店,饿死了!
难得大队慷慨一回给我们包了酒店的房,咱们总不能让这钱打水漂吧!等吃饱了再去跟同志们汇合,我不想再一路堵过去。
说起堵,一群人的脸色特别难看。
大队确实慷慨。沈云霆说道,但也有原因葫芦口的公用住所基本被军队包圆了。最近情况特殊,外来的技术人员、科院小组比较多,除了青鼎大酒店,基本没住处了。
走吧沈队,快饿死我了!
三站路程,沈云霆从江梓楹手里接过女孩抱起,带着便装的队友朝酒店走去。
青鼎大酒店,8层自助餐区。
拉基同司诺城打完拳后就餐,前者握着手机通话,完事了对司诺城说道:有个关系比较好的学长拜托我接一下他的朋友。
嗯?
叫祁辛黎,是帝大的博士生,学的物理。拉基挠挠头,他近期来葫芦口的晨行大学做演讲,结果生了这么多事。为了图个安全,想找人结伴同行。
司诺城微微颔首:他在哪?
已经在青鼎大酒店了,维信通知我会下来8层嗯,好像到了?
拉基抬头,司诺城回首,就见一名男模身材、气质清冷禁欲的大帅哥缓步而来,他推着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露出礼貌又疏离的微笑:请问,你是弗拉基米尔吗?
拉基瞬间激动了:是我!
卧槽,终于有人记住了他的名字!确认过眼神,这是他必须用博熊十八套罩着的兄弟!
一个名字就让祁辛黎成功刷满了拉基的好感值,他复又转头看向司诺城,微笑道:你好,我是祁辛黎。
我是司诺城。司诺城伸手与他相握,一触及分,一起进餐吧,随意。
谢谢。
不得不说,当祁辛黎刻意想融入一个群体时,群体真不会排斥他。他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既能与司诺城聊金融,也能与拉基聊乌拉的风土人情。
饭桌文化最易拉稳关系,他们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倒是相谈甚欢。没多久,拉基已经将祁辛黎当成了自己人。
对了,纪斯呢?拉基问司诺城,他真不吃饭?
重头戏来了,祁辛黎稳得很。
兴趣来了会吃一些,没兴趣就不进食。司诺城立刻转移了话题,姜启宁呢?
纪斯告诉他,今天有缘人会来找他,等会儿下楼。难道是这个祁辛黎吗?
呵,有缘人!
他啊拉基嫌弃得很,他学着纪斯的样穿着白袍,说是要找找感觉,也不知道在哪儿晃,不过,这个点也该来吃饭了吧?
确实该吃饭了。站在酒店天台吹了半天冷风,恐高又怕冻的姜启宁扶正了假发,提着白袍慢慢下楼。
期间,他踩到自己的假发三次,被白袍绊倒了两次,手里的木棍不小心敲了后脑勺等他走进电梯,命也去了半条。
姜启宁一面佩服纪斯能撑住高难度的道具服,一面唾弃自己功力不到家。太过分了,要是连外形都不能学着强者,他还怎么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强者,首先从心性开始。
不怂,就是要在他人异样的眼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君不见,纪斯白袍长发大杖走在街上,一点也不在意被人指指点点吗?
纪斯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男人,绝对不能说自己不行!
姜启宁出了电梯,走向了餐厅。三分钟后,安全出口的门被打开,纪斯周身泛起奇异的能量波动,将他一层层包裹在虚幻的维度里。
有缘人到了,一个能找到他的人只是命格特别浅薄,一副尚未成型的模样,感觉中不像个成人。
是谁呢?
纪斯融入空间,譬如一滴水入了海,毫无违和感地融合在一起。他顺着命运的指引
※※※※※※※※※※※※※※※※※※※※
走向了自助餐厅,顺着声音的嘈杂不禁向前看去。
紧接着,他听见了小女孩的声音: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PS:姜启宁:啊啊啊!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放开我,我不当男人了,我不想被解剖!
拉基:你进去吧,我每年清明会给你上坟的。
第35章 第三十五缕光
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在自助餐厅内响起, 引得用餐气氛微微一滞。中洲人对孩子的事最为敏感,几乎是本能地慢下了咀嚼的动作,纷纷转头向声源处看来。
就见一名漂亮干练的女性牵着一个孩子, 略显震惊地站在原地。那孩子不过四五岁的年纪, 此刻正竭力举高胳膊指向纪斯的位置, 视线仿佛能刺破伪装,牢牢锁定在他的身上。
穿过攒动的人影,纪斯冲她一笑。他不躲不避地钉在那里, 似乎正鼓励她靠近。
遗憾的是,孩子终究是太小了。哪怕她的天眼未关,能够洞彻维度遮掩下的真实, 可身体与大脑的协调性不佳,明明眼睛看到了纪斯,偏偏手却歪向了另一个地方。要命的是, 当事人没发觉哪里不对。
小女孩只是在江梓楹的再三确认中笃定地点头:就是他!
好巧不巧,她的手指点在了吃得稀里哗啦的姜启宁身上然而炒面实在太香了,姜启宁连头也没抬。
随即, 雏鸟恋母的本性促使小女孩拉扯着江梓楹, 非要往自己指向的地方走去。但江梓楹怎会让一个小孩子介入这种危险的事, 她飞快抱起了孩子,低喝一声:沈队!
话落, 她急速撤离现场, 沈云霆与一众队友脸色凝重地上前。
而小女孩十分发懵, 她抓住江梓楹的领子迫切地想说话, 可惜语言表达能力实在不行, 只能发出啊, 那里、不是, 这里的奇怪短语。
但不好意思,江梓楹没生养过孩子,压根听不懂婴语在讲什么。
这局面就像是原画师和建模师的跨服交流,前者比个心表示你懂我意思吧,角色图是这样的,后者竖起拇指表示我懂你意思,角色图是那样的于是,原画一时爽,建模火葬场。
紧接着,看到丑陋至极的建模,原画师窝在江梓楹怀里放声大哭:哇不是!
纪斯:
含笑的嘴角,微微一抽。
大祭司像是生了根的树,扎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几乎是傻眼地看着姜启宁从饭盆里抬起脸,用低配版的白袍抹了下嘴,再扶正歪掉的假发,跟有缘人们据理力争:我没犯事儿,你们干嘛呢?
换在往常,姜启宁铁定不会反抗,只会乖乖配合。然而女孩一句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撕破了和平的表象,等姜启宁察觉异常时,发现大伙儿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分明是把犯罪分子的标签钉死在他脑袋上了,他现在不力证清白更待何时?流言蜚语害死人!
只是请你走一趟,拜托了。
走什么走!你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事,明明白白摊开了讲,不然我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你们走,别人真当我犯了莫须有的罪!
只是,涉及灵异的事儿,能明白摊开了讲吗?
不能。
而沈云霆队伍中的老将们,像是会跟姜启宁掰扯讲道理的人吗?
不是。
他们是一群口头表达能力为负,行动力却爆表的大老粗。眼见无法沟通,再拖下去怕是要被反应过来的群众拍照录像了。
要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是立过大功的军人,影像被传上网络绝不是好事。万一当年清剿过的漏网之鱼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只怕会祸及家人。
不管了!
沈云霆饱含歉意道:得罪了。眼神扫过同桌的三人,示意他们别插手,否则一并处理。
司诺城颔首:请随意。
拉基耸肩:无所谓。
祁辛黎慈悲为怀:别打脸。
姜启宁:卧槽你们!
塑料兄弟情,根本就不行。
下一秒,沈云霆一个擒拿截获姜启宁的双手,钢兵二话不说抱起他的双腿。姜启宁顺了二十几年,何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这等委屈,他奋力反抗起来,俊脸憋得通红:放开我!放手啊!
啪叽,低配版权杖滚到了桌边。
哗啦,低配版假发掉落在脚旁。
沈云霆和钢兵一路把人架出去,姜启宁身上的零件就掉到哪儿。不过,姜启宁在搏熊十八套手下挣扎了那么久,不是没有成效。他凭借激烈的挣扎改架为爬,双腿被钢兵拉着,双手死死扒着地毯,终于连最后的体面也失去了。
彼时,纪斯就站在自助餐厅门口处,亲眼见证姜启宁如何以狗刨的姿势被拖出了餐厅。
他与他们仅相距半米,姜启宁的手指在地毯上抠出了痕迹,喊声凄厉:放开我!啊不,别挠脚底板,啊!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要!住手!
被挠到痒处的姜启宁彻底栽了。
纪斯:
如果有缘人请人都是这种方式,那么,相见争如不见吧。
这么想着,大祭司以迅捷又不失优雅的速度消失在餐厅门口。
同一时刻,小女孩总算止住了哭声,江梓楹可谓是精疲力尽。她累得捶了捶腰,笑道:多亏了婷婷,帮阿姨和叔叔找到了人。
不、不是小女孩憋住哽咽声,吐出真相,没吃面。
什么?
不是吃面,他在门口,呜
江梓楹:
门口有人?
等等,他们请错人了?
乌龙破事结束于深夜。司诺城把人从局子里捞出来,就见姜启宁像一株霜打的小白菜,蔫儿吧啦地躺在车后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驶过三个红绿灯路口,姜启宁才飘忽地发问:城哥,还是不是兄弟,刚才为嘛不救我?
司诺城道:我是独生子。跟你不是兄弟,谢谢。
姜启宁:
深知司诺城的嘴毒,姜启宁不敢硬着头皮顶撞,只好悲愤地打开了安置在后座的小冰箱,决定把司诺城的新车吃得遍地污糟。
谁知,小冰箱里堆满了各种口味的咖啡,别的零食毛也没有。
司诺城道:车里没准备给小孩子吃的零食。
姜启宁:小、小孩子?
对不起,现在听见小孩子三个字,他的PTSD要犯了!后遗症十分严重!
不多时,姜启宁安静如鸡地苟了起来。眼看青鼎大酒店快到了,他才捡起了成年人该有的脑子:城哥,你说纪斯到底是谁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抓我的人来自曲康。姜启宁回忆道,军衔不低,逮我脚的那个脖子上留着弹孔的疤痕,不像是普通派出所的警员。
这么敏感的节点来葫芦口,说是要找一个黑发白衣、手握棍棒的人。姜启宁顿了顿,有些不解,为此,特地带来了一个孩子。说是,她可以看到。
我寻思着,我身边除了纪斯也没人能让警方这么大动干戈,还采取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找人方法。
那你招了吗?司诺城进入停车场。
没有。姜启宁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你们,会在饭桌上出卖朋友换取和平!我,会为自己的朋友头铁到底,把所有的过失揽在自己身上,力求朋友能够自由地飞翔!
司诺城一针见血:你只是怕说多了得罪纪斯而已。
姜启宁:
霜打的小白菜彻底蔫了。司诺城带人上楼,转过弯就见祁辛黎抱臂靠在墙边,一副等了他们许久的样子。
祁辛黎笑道:你去捞人的时候,警队来了第二次。他们的房间在6楼,这些天估计不会走。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司诺城无动于衷,回得滴水不漏,警队住哪儿,跟我有关系吗?
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眼见姜启宁被警方带走,都会斟酌自己该不该与他们为伍。
可祁辛黎这么晚不睡等在这里,就为了知会他这句话,简直不像是刚认识不久的人会做的事情。
祁辛黎:真是敏感。
他的口吻非常自然,说的话半真半假:抱歉,经过餐厅那件事,我以为你们与警队之间有什么误会。有点担心,难免多事了些。
一方降低姿态,另一方要是再话中带刺,就显出不足了。可司大少爷是谁,他是出了名的司怼怼!怼,几乎是DNA里自带的本能,跟胜负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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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老肝妈(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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