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着步子走近,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凝视苏禾极为安详的睡姿,苏禾长得很漂亮,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很保守的女人,但是……
盛非凡回想起她追他的那段时间,眼眯了眯,其实保守的人有心媚起来,真的是比妖精还勾人。
盛非凡伸手,在她光滑如牛奶般细腻的脸上抚了抚,最后指腹落在她微抿的唇上,轻轻磨了下,神情痴迷。
捏住她细若无骨的玉手,轻抬起,盛非凡俯身,低头,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困意太浓,苏禾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连个梦都没做,醒来的时候,窗外原本高悬的太阳都落了山,晚霞余光也消,病房里跟随着室外的光线一同昏暗下来。
沉睡一下午,突然醒来,失落绝望的孤独感席卷全身。
临别的压抑感无可抑制的从胸口翻涌上来,难过,悲戚,孤独。
直到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
“醒了?”
没开灯,病房里光线实在太过昏暗,苏禾没想到屋里还坐有另一个人,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就好像一堵墙,霎时在苏禾身后垒砌起一面坚固的铜墙铁壁,稳稳撑着了摇摇欲坠的她。
午睡过后的失落感瞬间被驱逐干净,苏禾好像看到一个带光的出口,一点点的靠近,好像只要她伸手拨开,外面就是万丈光芒。
在她前22年生活里,从来没有过依傍的感觉。
家族利益,算计重组,父母离异,她是夹在中间被放逐的那一个,母亲远走国外,父亲再娶,新家庭儿女双全,仿佛她才是被遗忘的私生女。
她努力的在父亲面前做一个懂事不需要操心的女儿,认真的把每一件事都做得优秀完美,为的就是希望父亲能够注意到她。
但其实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苏友生还是没有多看她一眼,甚至为了利益联姻,而想要将她嫁给一个智力有缺陷的人。
苏友生单纯的拿她当了一颗可以替他利益铺路的棋子。
出神间,一双带有暖意的手捂上她的眼睛,好听的低沉音从头顶传来。
“我要开灯了,眯眼。”
苏禾僵住的身子在再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一点点松下来,被他遮住的眼睛眨了眨,长睫扫在他的手心,触感真实,苏禾听话的将眼闭上。
耳边哒的一声,盛非凡将病房的灯打开,即使眯着眼,苏禾也能感受到隔着男人掌心外的光暗变化。
眼睛上捂着的手松开,苏禾听到拉椅子的声响,她微低下头,手抬起挡在脸侧,慢慢的将眼睛睁开,刚刚还昏暗一片的病房光亮无比。
暗黑的绝望孤独被光驱逐殆尽。
“几点了?”
苏禾开口,发现声音哑得像鸭嗓,沙哑又难听。
“快七点了。”
苏禾大惊,“我睡了那么久?”
盛非凡给她递过一杯刚刚倒好的水,“药性嗜睡。”
苏禾渴得嗓子发干灼燥,一说话扯得发疼难受,她顺势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连喝了小半杯,水是正正好的那种温,完全不烫人。
她喝的急,有几滴水滑出来,顺着她的下颚滑到脖子,男人眼眸微暗,苏禾自己都没觉察的时候,对方已经伸手过来,手里拿着张柔巾纸。
他动作很轻柔,不是擦,就是很轻手法的那种压,一点点的将水渍压着吸掉,温柔到苏禾有点不适应的无措。
“谢……谢谢。”
盛非凡抽走她手里的水杯,哄小孩子似的笑,“急什么。”
“我比你大呢~”苏禾不满对方的长者语气,咬了咬唇,暗自嘀咕。
“什么?”他以为苏禾是在跟他说话,身子更靠近她,想要听得更清楚。
苏禾心虚,抬手揉揉乱糟的发,咳了声,“是不是耽误出院了?今天还能走吗?”
盛非凡知道她不想再呆医院,指了指一旁替她备好的衣服,“车子备好了,你换了衣服我们就走。”
苏禾眼睛一亮,顾不得久睡后的四肢困乏,立马掀起被子去换衣服,生怕慢一点眼前男人就会反口后悔一样。
人出院,医院里一堆院领导等着送,结果盛非凡完全不领情,一句极淡的“太吵”就把一行人全都吓退了,只有蒋知珩一路跟着,送到了住院部门口,还给苏禾递了个红包,含笑着说了一串的吉利话。
苏禾住院的这段时间,蒋知珩尽心尽力,加上人又帅气幽默,苏禾对他印象很好。
只是,让主治医生给病人出院红包,好像还没听说过,而且光是手感一摸,也知道红包里的数额不少。
这让苏禾有点左右为难,毕竟,除开医生跟病人的关系,他们并不算熟,苏禾只要把求救的眼神投给身边的男人。
一旁倚在车门处的盛非凡在苏禾看向自己的时候点了下头,示意她收下。
“我给他的医药服务费那么贵,这个还包少了。”
蒋知珩呵呵笑了笑,指着盛非凡看向苏禾,“我跟他私下是好友,这是以朋友的名义,不是医患的名义,我们老家那边的习俗,平平安安,而且,你没失忆的时候,我们见过好多回了,挺熟的,你之前还说要给我拍组个人照来着……”
苏禾记不起,有些不好意思的悻悻笑了笑,“抱歉,我没记起来。”
盛非凡眼风扫了蒋知珩一眼,“你们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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