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夜站起来:“我也要静一静,好好把今晚的事捋一遍。你休息吧,告辞。”
“好。”萧疏雨站起来送他,“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顾清夜微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喜欢那些稀罕的东西,换句话说,我喜欢收集奇闻怪事。”
他飘然离去。萧疏雨关上门,走到南窗前,无声地推开窗子。
月色朦胧,夜风低吟,因为下过雨,空气十分清新。客栈里的人们经历了刚才的纷乱,已经歇下。
萧疏雨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夜行衣,迅速换上,飞身掠起,像一只投林的飞鸟般,从窗子里穿出去,飘然飞上屋脊,轻盈地落在天字三号的房顶上。
伏下身,将耳朵贴在瓦片上,听到下面有轻微的声响。他悄无声息地移开两张瓦片,灯光便从缝隙里透了出来。
他正想看,忽然感觉异样,瞬间将整个身子贴在屋瓦上,像一片叶子。
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见一条黑影像鬼魅似地出现在屋脊那头,即使隔着远,他也能看到他发亮的眼睛。不,他没有看见,那完全是种感觉。
“鬼魅”身形一顿,伏下身,警惕地察看周围状况。
萧疏雨不禁笑了,是顾清夜。
下一瞬,那人已经滑到他身边,贴着他耳朵道:“果然是你。”
萧疏雨莫名恍惚了一下,这人离他太近,给他带来一点点压迫感,可偏偏他的眼睛是温暖的。
温暖而神秘。古怪得紧。
顾清夜指指窥视孔,指指自己,再指指萧疏雨,意思是:“你看还是我看?”
废话,当然是一起。萧疏雨将两根食指并在一起。
底下传来咳嗽声,风先生靠在床上,思索着什么。风起端着一碗水过来:“先生,喝点水吧,只是,这水已经冷了。”
“没事。”风先生道,伸手将水接过来,一饮而尽。
风起将空水杯放到桌上,又回身道:“先生今晚太过劳累,早点睡吧。”
“我睡不着,今晚的事,我还想不通。”风先生道。
“横竖有官府去查案子,先生何苦劳神?”风起劝道,“先生就是思虑太重,这身子才会……”
风先生淡淡地看他一眼,风起连忙低下头去,嗫嚅道:“我只是担心先生。”
风先生蔼然道:“我知道。你不用管我,去睡吧。”
“那先生也睡吧,不要想了,好不好?”
“好。”风先生从善如流,躺了下去。风起替他掖好被子,吹熄蜡烛,便回自己床上睡了。
萧疏雨翻个身,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就这样?
顾清夜把瓦片盖好,附耳道:“我回去了。”
“……”没话说?
顾清夜却像猫一样蹿出去,一晃身便不见了。
“倏”的一下,顾清夜从窗子滑进自己房里,正想关窗,一个人跟着落了下来。
“你怎么……”顾清夜无语地看着他。
萧疏雨一把将他拉到桌子边,自顾坐下,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你为什么去偷窥风先生?”
“你又为什么?”顾清夜不答反问。
“我是为了大哥的命令。”萧疏雨伸展四肢,往椅子里一靠,俨然将这儿当成了自己的房间,“他知道三月初八,风先生要在光阴客栈做一桩买卖,他想知道详情,所以便派我来了。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玉姐。”
“玉生烟是你大哥的未婚妻?”顾清夜似乎也放松了下来,抱着双臂,好笑地看着他,“你替你大哥来追妻?”
萧疏雨苦着脸:“我大哥他……”突然回过神来,“你知道玉姐的名字?”
“金陵玉家的独生女、玉人剑的传人玉生烟,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
“无意中看到她练剑,猜了猜,她承认了。”
“原来她没有荒废武功,她还是玉生烟。”萧疏雨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那我大哥还有希望。”
“那就要靠你花言巧语了。”顾清夜戏谑道。
萧疏雨摇摇头:“玉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我明白。”顾清夜道,“既然你大哥躲着不出来,你就替他努力吧。”
萧疏雨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我若替他挽回了大嫂,他便欠了我一个人情,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训我!”
顾清夜哑然失笑:“你平时经常挨训?”
萧疏雨拿食指挠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我大哥太古板,我又喜欢玩,你懂的。”
顾清夜莫名觉得他这样子很可爱,不觉看呆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萧疏雨有些局促。
“你活得这样率性、洒脱,真好。”
萧疏雨一愣:“你过得不好么?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清夜道:“一个浪子,四处游历。”顿一顿,道,“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可是,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去窥视风先生?”
“纯属好奇。”顾清夜道,“这是我天性。”
萧疏雨看着他:“你也怀疑他……?”
“明天再说,容我好好想想。”顾清夜打断他,“小七,你该去睡了。”
“哦。”萧疏雨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想从房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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