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大喜,麻溜把外套还给楚亦寒,换上自己的衣服。
吕临丢给楚亦寒一个胜利的眼神。
楚亦寒脸色发黑,一言不发地穿上外套。
凶杀案的事裴恒无能为力,他只能仔细琢磨自己保温杯又被动手脚的事。
保温杯里的水是他从训练馆带过来的,用的是自己在宿舍烧开的水。从装好水到比赛开始前,保温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问题。
肯定是他在外面比赛,或者是在休息室睡觉时被人动的手脚。
这么一来,他应该没有中招,血检不会有问题。
想到这里,裴恒松了口气。
可到底是谁想害他呢?
你在队里仇人多吗?楚亦寒问。
多倒是不多,但付岩挺针对我的。裴恒没有证据,也不好瞎怀疑。
城市赛初赛他就崭露头角,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是只有自己队的人才有动机做手脚。
这次后台人员更是鱼龙混杂,鬼知道谁要害他。
忽然,裴恒灵光一闪:他给我加致幻剂,总得有个容器装吧?要不搜身?或者去翻翻会场的垃圾桶和下水道?说不定能有线索。
吕临欣慰他的聪慧:已经派人在找了。不过垃圾太多,得花一段时间。
这下轮到裴恒敬佩他们了:真是辛苦你们了。
吕临:为人民服务。
楚亦寒嗤了一声,拿出手机去外面打电话。会场的事他不好插手,但致幻剂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轻易买到的,他可以从源头查。
一直到天黑,会场内的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裴恒和担心他的孟江等人。
孟江愁得要命:接下来还有不少比赛,这事要是查不清楚,对裴恒影响太大了。
你要相信警方的办案能力。裴恒往嘴里丢了块红烧肉,吃嘛嘛香。
宋天问比孟江还担忧:裴哥你还有心情吃?
我要是真的含冤入狱,可就吃不到这么好的伙食了。还不得趁现在多吃点?裴恒实际比谁都愁。
饭是楚亦寒订的,他也没走,只不过一直在外面打电话,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裴恒喝着酸奶,忍不住想起他下午来看自己的画面。
也不知道他睡觉雅不雅观,有没有丑到寒崽。
他正纠结着,楚亦寒走了进来:想什么呢?
我睡相是不是很差?裴恒小声问。
楚亦寒想起他睡梦中乖巧的模样,弯了弯嘴角:还行吧。
吕临幽幽道:你不觉得你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个人盯着很可怕吗?
楚亦寒剜了他一眼:我只是去的时候他正好睡着了,谁会一直盯着人睡觉?
那你怎么在休息室呆了那么久?
工作。楚亦寒打开手机邮箱,里面一连串邮件都是他在那段时间发送的。
吕临没再说话。
裴恒有点感动。
噫,寒崽守着他睡觉,这简直是梦里的情节。
孟江听着三人的对话,惊讶地看出一点爱情的小苗头,压着心中的诧异问:楚总就没有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吗?
听到一点,但不是特别清楚,而且声音很轻,和外面的嘈杂声一样,我就没放在心上。楚亦寒后悔当初没出去看看,不然说不定能当场堵住凶手。
案发现场虽有打斗痕迹,但并不严重,很难引起外界的怀疑。否则的话,早就有人过去查看情况了。
原文中没有这段剧情,裴恒也不知道是龙套们原本就要经历的情节,还是因为他穿越才引起的改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八点多,裴恒的血检出结果来,一切正常,没有吸食致幻剂。
孟江如实重负:证明清白就好。我上网买了个大背包,以后你们比赛,水杯我贴身背着,看哪个混账玩意儿还敢动手脚。
站在一旁的付岩不屑一顾:指不定就是他自己放的,你跟着起什么劲?
裴恒悠悠道:说来奇怪,你怎么还在?其他人可都走了。
我想看你入狱。付岩给了个白眼。
吕临放下手机,慢慢走向他:是心虚吧?话音未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付岩拷住,现在以投毒罪抓捕你,有什么话去局里说。
付岩大惊失色:你们凭什么抓我!有问题的是裴恒的水杯!不是我的!
我们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装有致幻剂的小瓶子。上面检测出你的指纹。瓶子上有徐浩杰的DNA,并且经鲁米诺检测证明,瓶子曾经沾过不少血。你为什么要杀徐浩杰?
付岩愕然。
裴恒,你自由了。吕临交代完,压着付岩要走,付岩从震惊中回神,突然暴起想要挣脱。
楚亦寒就站在边上,一脚踢上去,直接把付岩打趴下。
吕临趁势压上,恼声道:你逃也没用!
是他想杀我!付岩失控大喊。
裴恒不懂:可死的是徐浩杰啊。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动手对,我是过失!不对!我是正当防卫!付岩终于找到理由,拼命强调自己的清白,我是正当防卫!
吕临示意同伴把执法记录仪打开,趁着付岩愿意说话,开始提问:把经过说一遍,不许掺假!
付岩恼恨地瞥了眼裴恒,喘息着说出经过。
他嫉妒裴恒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城市赛下泻药,裴恒没中招,他这次就想故技重施。
考虑到泻药效果最多只能整一整裴恒,他便想到了毒品。
这玩意儿说难买是难买,但说容易也容易。他趁着训练的空档,往人员混杂的地方多跑了几圈,很快就有人凑上来,轻松搞到了致幻剂。
选拔赛上人很多,检验员都是现成的。一旦裴恒出现吸毒的症状,市队想瞒都瞒不住。只要查实,裴恒的职业生涯绝对完蛋。
因此,即使赛前付岩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也完全不急。他等着裴恒去比赛的时候,摸进裴恒的更衣室,用偷配的万能钥匙打开储物柜的门,偷偷往裴恒保温杯中加了药。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付岩的第六感突然爆发,躲开了背后偷袭的徐浩杰。
徐浩杰一锤扑空,大概自己也慌了,不管不顾地继续攻击付岩。
两人对抗中,付岩夺过徐浩杰手里的破窗锤,敲碎了他的脑壳。
徐浩杰倒地,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付岩用来装致幻剂的瓶子掉落在血泊中,沾上了徐浩杰的DNA。
杀人后,付岩害怕极了,不敢报警,生怕毁掉自己的生活。转念之下,他想到这里是裴恒的更衣室,如果人死在这里,对裴恒肯定有影响。
而且一旦裴恒喝了加料的水,出现奇异行为,更容易让人联想他是吸毒致幻后杀人,因此付岩捡起瓶子后就走了。
瓶子不过手指粗细,他怕沾了血引起别人的怀疑,特地洗干净后,才丢入厕所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谁知还是被发现了。
与裴恒共用一个更衣室的,除了徐浩杰,还有几个人。但他们的比赛都在上午,结束后就回去休息了。
因此下午只有他们两人。
裴恒觉得奇怪:徐浩杰为什么要杀你?
我怎么知道!他个疯子!付岩破口大骂。
吕临示意同事先把吕临押回去。
楚亦寒思忖道:如果付岩句句属实,或许徐浩杰真正想杀的是你。
裴恒感到不可思议:可我跟他不熟,今天我们俩比赛时间错开,我都没见到他。就上次城市赛压了他一头,不至于这就要杀人吧?不服气倒是可能,但这不通常都是用下一场比赛赢回来吗?
吕临同意楚亦寒的看法:徐浩杰很有可能是将付岩错认成你了。你们俩穿着一样的队服,从背后望过去,不熟悉的人的确容易认错。
可付岩躲开偷袭后,就转过来给他看到正脸了。这还能认错?
可能是想灭口,也可能徐浩杰慌张之下,根本顾不上辨认那还是不是你。楚亦寒说。
裴恒还是想不通:可我跟他无冤无仇就输了一局比赛,不至于要杀人吧。
这点楚亦寒和吕临也想不通,只能暂且搁置。
一天之内有两个人想害自己,结果他俩狗咬狗,两败俱伤,一个死了,一个坐牢,裴恒躺赢,他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天气转凉,吕临嘱咐孟江去给暂押看守所的付岩送身厚外套。
孟江又把这个重任交给了裴恒:虽然是付岩心术不正,想害你在先,但他现在自食恶果,也算是为你挡了灾。你去看看他吧。
裴恒:我觉得你是想气死他。
孟江笑得一脸无辜。
付岩得知棉睡衣是裴恒送来的,觉得他这是挑衅,气得冻死也不想穿。
可冻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就发烧了,他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又把衣服穿上,就是心里膈应得不行。
警方在徐浩杰家里发现了二十万现金,而他的银行卡账户却几乎没什么钱。
徐浩杰是帝都市队的,据队友和亲友表示,他跟他们借了不少钱,远超二十万。
调查了他的手机才知道,他不知怎么迷上了网络赌博。这种赌博就是骗钱,偏偏他大把大把充值,总觉得自己能翻盘。
裴恒咋舌的同时,还是有地方不明白:这种赌博需要线上充钱,得把钱存在银行卡里才行。他取二十万现金干什么?难道是想用这种方法戒赌?
吕临纠正他的误区:我没有说这笔现金是他从自己账户中取出来的。
那是借的吗?他队友都是年轻人,不是手机转账的比较多吗?
吕临摇头:他九成借款是手机转账,只有向长辈要的钱才是现金交付。他借到钱后,就全部存入银行,继续充值赌博。这二十万就像是凭空出现的,谁也不知道来源。
天降二十万,裴恒小小的羡慕了一下下。
楚亦寒派人抓到了向付岩出售致幻剂的毒贩,因此也有案件知情权。
他给出了一个思路:无冤无仇的杀人,除了精神不正常,还有一种可能买凶杀人。那二十万或许是裴恒的买命钱。
这下裴恒不高兴了:我才值二十万吗?
这笔钱对顶级运动员来说不算多,但徐浩杰已经把自己赌空了。他一分钱都没有,甚至还在不断借款赌钱,二十万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笔巨款。楚亦寒分析着,有些后怕地看了眼裴恒,如果那天付岩没有去害你,徐浩杰一旦成功偷袭你,只要他迅速从现场撤离,极有可能全身而退。
付岩匆忙杀人之后还能把凶器上的指纹处理干净,徐浩杰蓄意杀人,肯定记得这一点。
而且他和裴恒只是泛泛之交,没有杀人动机,很难怀疑到他身上呢。
可问题是谁要杀裴恒呢?
裴恒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会不会是上次卖花那伙人呀?
楚亦寒觉得可能性不高:他们如果愿意买凶,也不会亲自去训练馆门口蹲你。这帮人本身就是凶恶之徒,不是血海深仇,不至于愿意花二十万买凶。
吕临和他的观点一致。
裴恒真希望他们把这份默契和智商都放在他俩的感情线上。
徐浩杰是名人,尽管警方在案件查清前并不想公布这事,但事发当天,后台人员混杂,很快就把这事传了出去。
不少人都要求知道真相,徐浩杰的粉丝们更是群情激奋,要求严惩凶手。
警方迫于形势先发了一个通报,暂且没有提及裴恒,以免打草惊蛇。
范明宇看到通报时,气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亏我特地给了他二十万!偷袭都偷袭不了!还杀错了人!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是能回想起穆立新趾高气昂的模样。
要是当初没让这个狗杂种进门就好了!
范明宇情绪激动,心血喷涌之下,怒火攻心,骤然吐出一大口黑血。
范明宇心底发寒。
他得了一种奇特的血液病,没几年能活了。如果不是自己无法接触到裴恒,他也不会想办法去联系徐浩杰。
范明宇知道徐浩杰嗜赌,又怕这件事爆出去影响声誉,威逼利诱之下,总算说服徐浩杰帮自己杀人。
谁知道他是个废物点心。
范家的别墅留了下来,范明宇望着墙上半人高的全家福,父亲范兴在上面笑得灿烂如花。
如果当初不是范兴把穆立新带回来,范家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恨穆立新,也恨范兴。
范明宇抄起手边的花瓶,用力朝照片上的范兴砸过去。
哗啦一声脆响,花瓶粉碎,挂在墙上的全家福因为受到冲击,掉落在地。
照片背后掉出一个文件袋。
范明宇一愣。
难道家里还有他不知道的资产?
抱着这份心态,范明宇上前打开了文件袋。
看完里面的内容,他惊骇到极点:居然是这样
因为幕后凶手了无头绪,保险起见,裴恒尽可能不出门,整天就呆在训练馆训练。
这天,裴恒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的体检报告有问题,得过去复查。
前世查出心脏病前,也是这么个步骤。裴恒本来约了第二天去复诊,结果差点连当天下午的训练都没挺过去。
这次他不敢再马虎,立刻请假去医院。
训练馆地处偏僻,公交车不多。裴恒担心自己到医院时,医生都下班了,便拦下一辆缓缓驶来的出租车。
去市立医院。裴恒坐上后座,尽可能让自己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仔细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
前世病发前,他有过轻微的不舒服,还以为是训练太累导致。这一世他一直都很注意健康,身体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有点困。
裴恒哈欠连天,心底觉得奇怪,忽然发现这辆车在前面调了个头,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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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想狗带[穿书]——北妖妖(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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