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一样的月光落在那东西脸上,五官被长发掩盖了一半,皮肤是渗人的惨白色,像是被漂□□漂过一般,又像是返潮干裂的石灰墙,跟嫁衣形成鲜明对比。
唐心幼有些后悔看着这么清楚了,这显然不是人。
盯着唐心幼一会儿,那东西又把头拧了回去。
她走了,楼下传来一声声女人的呜咽。
同样没睡着的宋乐清揉着一头乱发:“起风了吗?”
“没有。”唐心幼说道。
“那这是什么声音?”宋乐清问道。
楼下那只东西,已经从树下走开,也从二楼窗口视角走出去,走远了,声音也小了。
“是我困迷糊了?听错了?”宋乐清挠着头,回房间睡觉去了,都幻听了,再不睡身体吃不消。
第二天,不过是早上五点半。
村里的人起床早。
叫骂声就响了起来,多是些粗俗不堪,攻击女性的词汇,睡梦中,唐心幼听的直皱眉头。
“这乡下老娘们词汇量真丰富。”宋乐清在他房间里大喊一声,楼下骂人女人似乎听见宋乐清接她话茬。
这下好了,给了她发挥的空间,她也不坐着骂空了,就指着宋乐清骂。
用词难听,骂的宋乐清头皮发麻,换了一件衣服,准备下去跟她当面掰头。
唐心幼不能坐视小徒弟被人欺负,宋乐清平时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更多是仗着本事跟身份,但真对上乡野中不讲理的人,万一吃亏。
唐心幼操心的跟着起床,换衣服。
“装神弄鬼骗钱的东西。”那个妇人还在骂。
拉住宋乐清,唐心幼一看,那不是林弯弯的妈吗?林弯弯在一边扯着她,想让她少说两句,却被推到一边摔了个屁股蹲。
唐心幼强忍着心里的怒气。
天色还没全亮,林弯弯家门前聚集了好些人。
“听说这俩是林泽宇家请来的大师?到底有几分本事?”
“我看啊,还没有我们村口林阿婆厉害,你看他们,别说跟鬼缠了,就是想弯弯妈那样的人,他们也缠不过呀。”
“一分价钱一分货,林泽宇家要是都是花钱打水漂的蠢蛋,一家人能混的这么好?”
“弯弯妈那样的,鬼也缠不过呀。”
议论声吵吵嚷嚷,当成说笑话,没人避讳当事人,照顾脸面的工程一点都不做,反正这些村民人多势众,互相壮胆。
“小兔崽子你继续骂呀?”林母叫嚷着,嗓门越高,底气越旺。
唐心幼打了一哈欠,弯弯家门前,是一扇木门,门上是黑黢黢的狗血,一只大黑狗脖子出被人砍断,身下一片血迹。
木头门上坑坑洼洼,是一些被抓挠的痕迹,木屑掉了一地。
“大清早污言秽语的骂人,总要说出来前因后果吧阿姨。”唐心幼说道,她可还记得林弯弯的买命钱,是林母给的。
夜半令人习以为常的游荡的女鬼,和想要害亲生女儿性命的农村妇女。
妇女用的还是神不知鬼不觉,见不得人的手段。
“说什么说,村里总共就你们俩外乡人,你是个女娃娃,还是弯弯大学同学,我觉得你是个有素质的人,但是这个兔崽子就不一样,说话难听,是不是你,杀了我家大黑!泼狗血在我家门上,还挠坏我家的大门。”
“你想讹钱就直说,还杀你家狗,还泼狗血,还挠你家门?你再编的离奇点,说不定我就信了。”
眼见就又要开始吵架。
人群外,拄着手杖的神婆走了过来,她拨开人群,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哑声。
神婆颤颤巍巍,先是看了看两个外乡人。
然后慈祥的笑道:“弯弯回来了。”
“林阿婆。”林弯弯腼腆的打招呼。
“老远就听见你们这边吵吵嚷嚷,大清早的不给人个清净。”林阿婆拐杖驻地,狠狠点了好几下,她声音粗粝。
“狗是我杀的,都别吵了,弯弯妈一会儿找我来算钱。”
林阿婆算是村里辈分比较大的人,没人敢跟人跟她唱反调。
“谁杀的快自己站出来吧,让上了年纪的阿婆给你顶罪,你也不嫌害臊。”
“我看就是那小子。”
众人目光又锁定在宋乐清的身上,
唐心幼上前一步:“这条黑狗,就是这位阿婆杀的。”
众人再看唐心幼的时候,都用一种,她和宋乐清是一伙儿,她在包庇宋乐清的眼神。
面对这些目光她毫不畏惧,“的确是她杀了黑狗,但是她所谓的过来算钱,说的是算算驱鬼的钱,狗是她杀的,挠门的是一只女鬼。”
“为了洗清罪责,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有村民不屑的说。
唐心幼声音都没起伏:“我昨天晚上亲眼所见,一个女鬼,身上穿着嫁衣……”
唐心幼只说了有只鬼。
既然有人心里有鬼,唐心幼就把这只鬼戳破,放到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看看。
“穿着血红嫁衣的女鬼……不就是……不就是……”
村民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他们敢得罪外乡人,外乡人转头就走了,但是当地的老邻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胡说!怎么会鬼!亏你还是大学生,封建迷信!”林母当即情绪溃败。
看来该上钩的人已经露出马脚了,唐心幼勾唇浅笑:“有没有女鬼,你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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