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她让人给你送了点吃的,就能换得你这样用心的评价?”秦商忽地打断幼弟的话,勾了勾唇角嘲讽,“还说你不是个孩子?你不过见她一次就如此轻易下结论,不觉得太武断了些?小五,看人永远是最复杂最困难的,慢慢学着吧。”
说完,他并不给人接话的机会。
秦小五楞楞地盯着长兄的背影,空气里还留着酒味,他像闻醉了般绕进了这番话里。
看人很难吗?
大哥总是对的,或许有些人的确难以看透,但他觉得那女子与小猴子一样直白,喜怒哀乐全在脸上。
母亲与大哥对她的惩罚是否太重了?
这边,秦小五带着满腹困扰与疑惑入睡,那边刚喂饱女儿正迷糊了的梁辛被小毛推醒,屋子里点了灯,她任性地不愿清醒。
其实在另一个世界的她有轻微失眠症,入睡是个大难题。但自从做了奶娃的母亲一职,什么级别的失眠都能给你分分钟治愈。
简直是沾枕秒睡,有时娃还没吃好,她已困得睡死过去。
“哎呀姨娘,您有没有听到?”
小毛再度推了推不愿睁眼的主子,想大声点劝说,又怕吵着小主子,只得低声求道:“您快起来吧,大爷就要过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怎么就不急不担心?
“哎呀小毛,你能不能不要哎呀了?我想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梁辛无奈地抱被坐起,耐着性子反劝:“虎毒不食子你懂不?就因为我家八个月大的小猴子不小心抓破了他弟弟的脸,他这亲爹还能来找女儿兴师问罪?但凡他是个人,做不出这种事,你放心吧。”
虽说那渣夫把母女俩丢这破地方几年不闻不问,但每每她想要什么,林叔总能想尽法子弄到,林妈也是尽心伺候她的口味。
这夫妻背后若无人嘱咐,她是不信的。
“可大爷对五爷——”
小毛的话没说完,身后吱嘎一声,她口中的人已推门而入,吓得她立即逃窜到相连的耳房中。
梁辛也浑身一个激灵,睡意被赶跑了。
秦商进门后,在拔步床前看到孩子的小床,高高的木质围栏里,他的女儿睡得正香,稚嫩的脸蛋似比昨日漂亮可爱些。
孩子果然还是安分的时候比较入眼。也不知随了谁的脾气,或是取错了小名,这孩子的脾性……
“喂,你皱什么眉?”
梁辛见对方从原本的面无表情突然变得愠怒阴沉,伸手将装了轮子的小床拽离,像只护崽的母鸡挡在了跟前:“你不会真生猴子的气吧?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怕生很正常,再说也是你们这里技术太烂,我要一把安全小剪刀十天都做不好!而且你弟弟那脸根本没什么事,没准涂点珍珠粉三天就好,犯不着怪罪宝宝吧?再宠弟弟,也别忘了她是你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重要的事要说三次。
这怪得了她女儿吗?
指甲太长是因为没经验的她不敢随便下手,小猴子也不配合,还没称手工具。
真要怪,也只能怪她这当妈的咯。
“你这是怕我掐死她?”
秦商忽地大步上前,猛地凑近那张惊恐慌张还不忘以放肆来掩盖的脸,怒极逼问:“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她这副防备架势是否太过了些?
难道在她眼中,他就是这样一个因宠弟而罔顾骨肉情并不分是非的糟糕父亲?
不过目前确实是够糟糕,他尚无资格否认。
☆、016
随着一张扑克脸的靠近,一股浓郁酒气扑鼻而来,梁辛奋力将人一把推开,下意识地转身抱起女儿往耳房疾走。
“你先在这儿哄你家小姐睡觉,不叫你别出来,要是我让你跑,记得带上小姐。”她还算平静地丢下一句话,又返身回房去了。
古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程度她不清楚,但自己的地位有多低已差不多了解。万一这男人发起酒疯来,她还不如一只小鸡仔般脆弱?
秦商被推得踉跄,后背撞上桌角,磕得一阵刺痛,幸好力道不够,否则怕是几天起不了床。
回头见那女人慌张地抱孩子逃跑,又不禁被气笑。即便他顶着秦家人的身份,在他人眼中或有不堪,但再不济也不会对女人与孩子动手。
“跑了还敢回来?”
他索性摸着把椅子坐下,缓和后腰的疼痛,见她杵在不远处便使唤道:“倒杯水来。”
此时胃中翻涌,时有呕吐之欲,又饿又渴,不过想来看看抓伤小五的孩子,倒被推得撞了一记。
不到两年,她是胆肥了。
“水壶就在窗旁炉子上温着,你眼前就有杯子,你自己没手吗?”梁辛说话间四处打量,想找点趁手的防身工具。
不过念头一转又不敢行动,万一被夺岂不给对手送上便利?
遭殃的还是自己。
“你认为我还站得起来?若推得再重一点,这会儿可以叫人来抬了。”秦商本无心与她多周旋,但这次回京后听到的见到的,皆令他起疑,更有小五的态度梗在眼前。
他势必得弄清楚这女人的心思。
“你这是掉酒缸里了吧,离这么远都觉得熏!别占着几分醉就想碰瓷,我刚才也就用了三分力,能把你怎么着?”梁辛面上虽装作淡然,实则紧盯着对方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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