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回清震惊地摸了摸越寒的额头,滚烫得不成样子。
路回清忙将被褥将越寒裹好抱起,朝自己房间飞奔而去:有没有医护人员?快来个医护人员!越寒发烧了!
因为帐篷内的光线不好,视频的画质有些影响,但依旧清晰可见越寒背后的擦伤骇人。
[天啊,在这样的情况下打架下水抓猪,这也太拼了吧?]
[如果这也是为了炒作,那越寒是真的不要命]
[而且全程他都没喊苦喊累,默默低头做事,我突然有点心疼他?]
[说一句题外话,这背好白啊]
越寒即将入眠一瞬,脑海响起温柔的女声。
【洗白进度:35%】
节目组非得让大家伙尝到苦头才好。
昨日越寒帮助老大爷种小麦一事给予导演丰富灵感,导演连同策划连夜加班,制定一系列黑暗计划。
节目组特地联系当地村民腾出空地,让他们以群演形式参与这次活动。
林欣然勉强维持得体笑容才没骂出声,她只是想来放松一下,为什么下乡节目与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想象中的下乡,是山好水好空气好,没事漫步田野欣赏自然风光。
一开始可没人和她说得种地啊?
这是节目拍摄的最后一天,节目组显然不愿放过折磨他们的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当地村民友好地示范如何松土如何播种,看似简单的过程,真的上手却没那么容易。
就连挑选种子都是一道难关。
选好土壤后,他们开始挑选颗粒饱满的种子,清除霉变破损的种子,种子的好坏对农作物的成活率有很大影响。
原本可以借用机器播种,可节目组为了宣传农耕文化,让他们对部分区域进行人工播种。
越寒挑选种子的速度十分之快,镜头拉近,纤细的五指如幻影闪现,不一会儿准备的小碗里盛满了种子。
李漪涵抹了把汗水:种地可真累,我以后得珍惜粮食,说不定我以后吃的菜就是我今天种的!
越寒笑了笑:不会的,这里的农作物不对外出售。
不对外出售?
嗯,产量低,只够自给自足。越寒埋头挖着坑,作为自家的口粮,勉强够用。
李漪涵:为什么不多种点拿出来卖呢?
劳动力不足,老龄化加重。越寒在每个坑里放入三到四颗种子,又进行了踩格子,青年人都外出打工,老人家没办法长久做农活。现在农作物价格又偏低,种地成本高,付出跟不上收入,不划算。
李漪涵听得一愣一愣的,总觉得这是在上政治课。
李伟武狠狠敲了敲她的头:多学学人家,年纪不大很有思想,又吃苦耐劳,多好的一青年。
李漪涵抱头嘟哝:可我就是想过好日子啊?能不吃苦我为什么要吃苦。
你这丫头!李伟武恨铁不成钢。
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肯下地了,唉,李伟武感慨,见越寒飞快播种的过程,多嘴道,你很喜欢种地啊?
这个问题,说好回答也好回答,说难回答也难回答。
喜欢?
可越寒是一个以艳俗虚伪、堕落虚荣黑料满身出名的艺人,喜欢的东西应当是奢靡无度富丽堂皇的玩意儿,怎么会喜欢种地?
不喜欢?
可越寒的神情与动作,分明是很喜欢的样子。
越寒:农耕文化是我国劳动人民几千年智慧的结晶,囊括中华文明的传统内涵。保护传承农耕文化,是我分内的事。
说得好!李伟武突然激动起来,引来四面八方注视,他面色红润,对越寒的话十分赞同。他又重重地开口,说得太好了!这年头就该多一些你这样的年轻人,我那女儿就知道享乐和我对着干,她要是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李伟武的老家在农村,等到名利双收,老家的山野已化作高楼,童年回忆随之烟消云散。
人的年纪越大,越是会怀念儿时无忧无虑的生活,思乡之情也会加重。
越寒:漪涵现在就很好,她不用和任何人一样。
好什么好?让她做点事就喊苦喊累,谁不是累过来的?李伟武提起这事儿就来气,让她下个地跟要她命似的,我和她妈小时候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越寒:因为自己受过苦难来让下一代感同身受,在我看来并不对。
您那个时代确实辛苦,可漪涵也很辛苦。她这么小就进了娱乐圈,学业、事业,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看,她不比任何人轻松。
李伟武怔然,他竟找不到话语反驳。
每个人都活得很辛苦呀,越寒浅浅一笑,垂首用手掩着土,您说漪涵不听话,可漪涵不是很懂事吗?因为父亲的命令,再讨厌下乡也乖乖听话,她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懂事,一种您看不到的方式向您妥协。
我还没你这个年轻人看得明白,我也是太关心她了,她又太皮了。李伟武叹了口气,怅然道,现在的社会多乱呐,我怕她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犯下错事,想着按老一辈的教育方式来教育她,最起码这样不会误入歧途。
每个孩子都是与众不同的,越寒漆黑的瞳孔严肃又认真,不管是沉默还是开朗,柔弱或是坚强,他们都是缤纷多彩值得骄傲的存在,不是吗?
节目录制完毕后,陈昭认真翻着没有行程的行程表。
他哪里还有通告呢?
陈昭突然抬起头:寒哥,你会弹钢琴吗?
越寒:不会。
陈昭回复好讯息,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收到回复后险些将手机抛出去。
陈昭:寒哥,别的乐器呢?有会的吗?
越寒吐出的话简直残忍:没有。
陈昭欲哭无泪:公司说给你接了个明星音乐赛综艺,比拼乐器的。
越寒:
唱歌呢?唱歌怎么样?音乐赛纯唱歌应该也行!
让你失望了。
他真的不会。
第24章 是谁打的
越寒先去公司找他的经纪人。
那个许久不曾管过他, 却在此刻插手他行程的经纪人。
来往的艺人光鲜亮丽,许多都是脸熟的面孔,有人停下脚步。
这不是越寒吗?
他还好意思来公司?呵, 当初闹出那样的丑闻, 要不是公司和他的合同没到期, 早就被开了。
可谁让人家会巴结啊,你没看现在有多少人帮他洗白吗?
越寒直奔姜鹏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对方沉沉的语调传来:进。
越寒推开门,姜鹏正在专注看着电脑屏幕,发现来人是他,又将目光落回屏幕上:你来做什么。
越寒: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插手我的行程。
姜鹏笑:以前的你不是非剧本不接,让你上个综艺跑个现场都大牌得很吗?现在连《下乡》这种level的综艺你都肯上, 《明星音乐赛》还委屈你了不成?
越寒说:我不会乐器。
那就学。姜鹏不甚在意。
乐晨星娱起初签下他,奔着发大财的心思,谁知道他凉得那么快。
凉就算了, 还是彻底难以翻身的那种, 许多砸在他身上的资源都浪费了, 也难怪公司不待见他。
姜鹏打开抽屉抛在桌面上一张卡, 整个人往后一靠:别说我绝情,这是公司教室的通行卡,你要是想上课, 就来。
越寒淡淡往后退了一步:谢谢,不用了。
越寒在幸灾乐祸的目光与讥诮议论声中走出乐晨星娱, 陈昭在门口急得来回走动, 见越寒身影似倦鸟归林飞来。
寒哥, 取消了吗?
越寒摇头。
意料之中的回答。
虽然乐晨星娱对越寒处于半雪藏状态,越寒的行程他们根本不管,合同甚至不用经过公司就可以自行处理。
但越寒还是乐晨星娱的艺人。
对于公司的安排,他只能无条件服从,否则就是违约。
一想到违约金的数额,越寒又是头疼。
陈昭上网搜了半天,最后将乐器定在古筝,因为大家伙都说古筝简单好上手,适合速成。
陈昭手舞足蹈:而且古筝多有古典味道啊!寒哥你长得又这么好看,到时候换个古装,妥妥的美男子!
越寒被成功逗笑,陈昭才松了一口气。
跟在越寒身边这么久,他还是分得清对方什么是礼貌性的笑,什么是真心实意的笑的。
陈昭给越寒预约了音乐馆,这是银州市出名的音乐教学机构,教学的乐器种类多样且占地面积庞大。
十分高大上。
进入音乐馆,陈昭出示了预约码,对方却说预约的顶层楼已经被人包下了。
陈昭不满:我不是已经提前预约了吗?怎么还被人包了?而且我只是包了一小个隔间啊。
对方微笑:不好意思,一位贵客将顶层楼全数包下。我们可以为您免费提供一个房间。但课程费用还是照常的,请问您预约的是古筝,对吗?
音乐馆一共有三层,顶层的视野最好也最昂贵。服务员给他们安排了二层楼,也算是不错的位置。
越寒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徐星辙。
徐星辙与他擦身而过,猛地抓住越寒的胳膊:好巧,你也来上课?你学的是什么,钢琴?
越寒:古筝。
古筝啊徐星辙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不论在哪里都存在鄙视链,比如,西洋乐器看不起古典乐器。
而钢琴是乐器之王。
那么,徐星辙学的必定是钢琴了。
我学的是钢琴呢。徐星辙收回了手,又笑了一声,行吧不打扰你了,好好学,可别丢乐晨星娱的脸。
教学古筝的老师是一个温婉的中年女人,见越寒来了,弯了弯嘴角。
她拿出义甲递给越寒,一边在自己手上戴着一边解释:将义甲戴在指肚上,向指尖左斜上方45度佩戴。
越寒第一次接触,但戴得还算顺利。
老师笑了笑:你戴错啦。
胶布的一半应当在自己本身的指甲上。老师帮他调整,越寒认真地聆听着。
老师的名字叫范薇,她先是介绍了古筝的基本结构与有关知识,将古筝各部位进行了简单介绍。
范薇微笑着问他:会看谱子吗?
古筝谱多用简谱,钢琴谱多用五线谱。
而范薇给的谱子,上半部分是简谱,下半部分是五线谱。
此刻没有外人只有老师,越寒不想给对方添麻烦,坦诚答道:我只会看五线谱。
没关系,我教你。范薇很有耐心。
范薇先从手型与乐谱开始讲解,不论做什么事,越寒都会很认真投入。
古筝听起来确实挺有意思的,但他的钢琴基础对学习古筝来说没一点用处。
最多只是乐感好了些。
毕竟演奏技巧全然不同,哪怕越寒天赋再好,也没办法在瞬间进入状态。
在出了几次错之后,越寒才逐渐找到窍门,舍弃钢琴带给他的习惯,投入古筝的演奏。
简单的曲谱弹奏完毕,范薇拍了拍手:你很聪明,原本三小时的课程,你一小时就完成了。
范薇说:你真是个小天才。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兴奋,又有些激动,同时夹杂着迷茫。
范薇需要对课程进行调整,在短时间内,她便察觉到越寒的音乐天赋。只有尽快对教学计划进行调整,越寒才会得到最大的进步。
越寒心神不定地走出教室,走廊内没有空调,只有自三楼传下的流畅钢琴曲,寒风让他略微沉淀许些。
他回想起方才范薇的夸赞。
你很聪明,你真是个小天才。
很简单的褒扬,却给他难以言喻的喜悦,如在心口打翻了蜜罐,甜腻渗着毛孔丝丝缕缕蔓延而上。
越寒目光逐渐冷下,转向陈昭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对方半边脸上的五指痕。
他轻声道:谁干的?
徐星辙正在投入忘我的钢琴演奏,大门骤开,吓得他原地弹身而起。
看到越寒面孔失去以往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压抑森然,徐星辙不由毛骨悚然。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傅洵。
他在面对越寒演绎的傅洵时,也会有这种浑身生寒的冷意,仿佛这种恐惧是骨子里带来的。
陈昭在后拽拉着越寒,一脸恳求:寒哥真的不是徐星辙,真的不是他,我们算了吧!我们走吧!你还要练习古筝呢!
徐星辙一头雾水,就见越寒将陈昭的手推下,镇定自若地来到他面前。
越寒轻声询问:为什么?
徐星辙:?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招惹我。
徐星辙想说你有病吧,可难得见越寒这副阴沉神情,不免有些快意。
平日里越寒一副温顺乖巧的好孩子模样,好像一个软柿子谁都能捏,若是这副鬼气森森的样子传了出去,他看越寒的人设怎么维持。
徐星辙:越寒,你真以为我们之间能那么算了?我不可能放过你的,我们同期出道,同家公司,在资源分配上就决定了我们无法相安无事。
越寒:可我现在已经被雪藏了。
徐星辙笑:娱乐圈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你说得没错,没人说得准。越寒眼底的阴冷散去,漠然重新浮现。
如雪白皙的面孔似是梨花绽放,若非眼角一点艳色,只教人以为这是一副墨画。
恋耽美
下乡综艺后我开始洗白——星期十(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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