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微醺的脸颊微红,一脸迷蒙。
“今晚要上天地峰?”司徒澜在问道。
“对呀!我要和他们一起去守岁,可是你们家的楼梯真的好高啊,你看!”顺手指向了那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天阶,委屈道:“我觉得等我走上去,都大年初一了。”
司徒澜居然真的顺着她的手指,抬眼向上望去,然后又道:“我带你上去。”
“真的?不走楼梯的那种哦。”
“嗯。”
然后,所有人还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头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再一抬头,他们的门主和夏幕已经不见踪影了……
当夏幕彻底酒醒的时候,已是子时过后,大年初一的凌晨了。本来司徒湘玲和梁淑兰要留她在天地峰过夜,但她拒绝了。在这万物漱静的大年夜里,狂欢过后突然抵达而来的失落。
夏幕忽然就愿去走那长长石阶了,独自撑了把油纸伞,打着个灯笼,拒绝了所有人的相送,独自踏上了那漫漫长阶。
从昨天起,大雪就一直未停过。此刻山道两边已是堆了厚厚的积雪,连台阶上都是皑皑白雪,踩上去‘嘎吱’作响,银装素裹的世界,如此干净,寂静,平静。
褪去了兴奋、浮躁、喧闹后,夏幕回归到难得的一人世界。
好冷啊!搓着手,将自己披风裹得更紧一些。还好走着走着,居然又慢慢热了起来。
天地间一片清平,只有雪落的声音,和自己踩在雪地里发出的细响。
不自觉地,她开始轻轻哼起歌来:
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
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
时间着急的 冲刷着
剩下了什么
原谅走过的那些曲折
原来留下的都是真的
纵然似梦啊 半醒着
笑着哭着都快活
谁让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
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争不过朝夕 又念着往昔
偷走了青丝却留住一个你
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别怪我贪心 只是不愿醒
因为你只为你愿和我一起
看云淡风轻
……
夏幕的歌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直到夏幕觉得膝盖开始酸溜溜,连喘气都能大口地带出白色雾气。而此时想找个地方坐都没有,台阶已经全部被大雪覆盖,只好将油纸伞随手放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让自己能缓口气。
雪花仍然未停,一朵又一朵地飘落在她的背上、肩上、发梢上……
但夏幕并不在意,只觉得天地间静得只剩下自己,如此凄凉间又带着唯美,好不浪漫。
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雪停了?
抬起头,发现本该在地上的油纸伞正撑在自己上方,心头不由一惊。再一侧身发现自己身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吓得往后退出两步,却腿软间一脚踩空,眼看就要滚下长阶,本能地就把手中的灯笼抛向空中,伸手去抓住眼前的人。却只在他的衣间摸到了一把柔软的布料而已,没有抓着,只能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向后倒去,心里哀叹一声:完蛋了!
良久,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疼痛,只是感觉几圈天旋地转后,周身一暖,被一个结实又熟悉的怀抱包围了。
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司徒澜。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在两人之间沉默到夏幕以为世界尽头的时候,她终于开口问道。其实内心的对白却是:这个乔段当真是剧本里最俗气、最狗血的了,可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原来是这么美好的……
司徒澜伸手轻轻将她肩头与头顶的雪花轻轻挥去道:“会着凉。”
“你也是。”说罢也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扒拉着司徒澜身上的雪花,但他太高了,头顶的雪花伸长了手还要踮起脚,凑近了才能够着,不知不觉,她仰起的脸几乎快贴上了他的下颚。
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扫过自己都有些冻僵的脸颊,夏幕赶紧站直来,退后一步拉开两人距离。脑子里又开始嗡嗡作响了,对眼前这幅好看到不行的皮囊又开始想入非非了,他的唇看起来真的好温润,让人好想尝一尝。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足以令夏幕羞得面红耳赤。冷静冷静!夏幕,人家是有妇之夫了,你一定要冷静啊!
“我送你下去。”司徒澜向前一步沉声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下去就好。谢谢啦!”几乎是逃窜般地捡起地上的伞,才发现灯笼早已经灭了。
“太暗,会摔伤。”
“没事没事,我慢慢走,司徒门主先回去休息吧。”莫名的酸楚却又蔓延开来,还是一个人……就好。
“夏幕!”司徒澜难得一次声音不稳,带着急促。
她木然回头:“嗯?怎么了?”
“你……为何要避开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夏幕也被问得愣在原地,低头沉默了片刻又抬头道:“我没有避开你呀,我是怕对你影响不好。毕竟你是有头有脸还有对象的人,不像我。”
“什么对象?”
“呵,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和……江家大小姐的事情。你能当上门主,月芽云间能在大难后最快速度的重建,她们家都出了很多力对吧?你也别不好意思,我都能理解的,毕竟对你来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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