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事件以后?”项驰问。
秦曦点头,扭头看向低着头的江豆豆,“其实我很坦然,不是因为她,也可能因为别的事情,不过是个□□罢了,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于我不听话,不续约。”
“就那一次么?”项驰眯了眯眼问。
不等秦曦开口,江豆豆已经抬起脸了,“我相信他,静脉注射□□在众多的吸食方式中危害最大,不仅加重毒瘾,而且人体极易感染其他疾病。”说着,她扭头看秦曦,“你做过身体检查了么?”
“没有。”秦曦摇头,低低笑了笑说:“这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江豆豆抬起脸,急到直叫。
“重要的是我确实吸毒了。”秦曦笑,又扭头问项驰:“你说,我是不是完了?”
“你是故意的。”项驰盯着他忽然说道。
秦曦微微笑,缓缓抬起下巴,神情中甚至有一种自信而得意,“我解脱了,明天,公司的所有艺人都会接受检测,你懂的,干净的没几个。”
说完,他扭头看向江豆豆,目光很深,似乎在看她,也似乎在看和她一样,千千万万的粉丝,“我把最纯粹的秦曦留给你们了,至于肮脏的那个,发现了,我就留给我自己了。”
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是故意的?
他不想被控制,所以他干脆让一切都曝露在阳光下。
可,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么?
怎么会这样?
江豆豆窝在沙发里不说话,看着秦曦,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一块幕布,看到了他曾经所有的青春美好都在他这黑白分明的幕布上上演。
她泪流满面。
满脑子都是,“怎么会这样?”
内心有一种失重感,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萦绕着她,叫她心如刀绞。
就听秦曦继续说道:“我终于可以诚实地面对自己了,我要去戒毒所了。”说着,他扭头看向项驰,少年的眼神如忽明忽灭的烛火,“怎么办?你又少了一个对手了,开心么?”
听了他的话,项驰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摇摇头,“我不开心,我很难过。”
秦曦笑,“那就给我借宿一晚吧,外面风雨太大了,我就先不出去了。”
听他这么说,江豆豆撇开脸,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再哭出声。
他们三个人,就这样一人占着一边沙发将就了一个晚上。
谁都没有睡着,闭着眼,都没有睡着。
天亮了,太阳透过纱帘照进房间,一切假意的平和也就此粉碎。
秦曦第一个站起身,还是俊美少年的模样,戴上帽子,戴上墨镜,勾了勾唇,“我走了。”
江豆豆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去追,哭腔问他:“我们以后还能听见你唱歌么?”
秦曦握住门把手的手顿住,背对着她,愣了一下才说:“我嗓子坏了,唱不了了。”
想了想,他终于还是回过身,伸出手,揉了揉江豆豆的发顶,笑着,说了句:“谢谢,谢谢你们多年以来的照顾,我很幸福。”
两个小时后,秦曦的微博被顶上了热搜。
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并且上传了一段监控视屏。
他从没发过这么长的微博。
他说:
“从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和大家说再见,但这一天即然来了,我便勇往直前。
喝下那瓶所谓粉丝送来的饮料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会影响我以后的人生。我努力去复健了,我花费了百分之两百三百的努力,我以为我可以重新回到舞台上再给大家唱好听的歌,唱得你们泪流满面,但可惜,这只是以为而已。
作为一名将音乐赖以为生的歌手,我失去了我全部的武器和信仰。
是的,对于歌手而言,嗓子就是武器,就是赖以生存的饭碗。
而我的饭碗被砸了,砸得哐当响,所有的高音我都唱不上去,音准成了很虚幻的事情。
我想坦然面对,公司却选择隐瞒这件事情,并且,安排我转型,去做综艺,去当演员。
在这个过程中,全开麦成了奢望,已经约定好的演唱会成了泡影,更可悲的是,新专辑竟然全部用机器来调试。
我反抗了,迎来的就是更恶劣的暴击。
是的,就是监控里显示的那样,我被静脉注射了□□,我被动的吸毒了。
他们以此要挟我,想将我做成傀儡。
他们以为,我会被胁迫,会停止反抗。
他们以为,我终于能够听话了,能够任由摆布了。
然而,我没有。
我六岁刚开始学声乐的时候,第一节 的时候,我的启蒙老师就告诉我,音乐人,要诚实地面对自己。
诚实地面对自己练过的琴,诚实地面对自己嗓音的不足,诚实地面对人群中人才济济,诚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我想我应该是做到了,我诚实地面对了破败的自己。
我这一生,短短二十几年,因为西米露们的爱护,一路以来,大多时候都比旁人顺利很多。
今天,走到这一步。
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只是愧对你们,抱歉,让你们伤心了。
但我还是想说。
在很多时候,在我可能变坏的时候,是你们的爱拽着我,让我不至于跌落深渊。是你们的爱,让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我所遭遇的一切,我不能被胁迫,不能同流合污,因为,我需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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