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不行了,脸都气红了,转身正想往外走,就见项驰正双手插兜站在门口,见她看过来,耸了耸肩,指向她身后的另一个密码箱,应该也是来拿手机的。
这他妈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貌,有一瞬间江豆豆被秒到了。
然后想起来对方是对家,立刻清醒,她不能对不起曦哥!
连忙挂了电话,让开道。
项驰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密码箱,开了锁拿出手机和手表。
一边戴手表一边看她,表情冷冷的说:“首先就离婚意愿来说,如果一方不愿意离婚,另一方起诉离婚的话,法院会根据夫妻感情情况来进行判决,法院判决离婚的标准是夫妻感情是否确已破裂,如达到这一标准的,应会判离,如没有达到这一标准,即使一方出轨,法院也不会判离。”
“哈?”江豆豆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下没听懂。
“听不懂?我以为解释清楚点你更容易懂。”项驰挑了挑眉,“简单来说,我国人民法院在审理一方不同意离婚事件时,首先应当进行调解;如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应准予离婚。”
“你的意思是说,我朋友首先要确认感情破裂?那渣男死不承认她能怎么办?就死耗?”
“也不是那么被动,有几种情况,调解无效的,应准予离婚。譬如,重婚或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感情不和分居满二年的;其他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情形。”
“那我的朋友先要去找证据?还是说先要分居?”
“都应该去做,如果找不到证据,铁了心要离婚的话,最好先分居。在实践中,一方不同意离婚的,法院首先是进行调解,第一次诉讼一般是不判决离婚的,半年后当事人才可以再次提起离婚诉讼,一般在第二次判离的可能就大大增强了。”
“明白。”江豆豆连连点头,看他说话冷冷的模样,忽然觉得想笑,“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面冷心热?”
项驰勾了下唇,“你觉得呢?”
他的笑真好看,江豆豆愣了一下,赶紧撇开脸,慌慌张张说:“我觉得是我想太多。”说完,摆摆手,“走了,我要赶去机场了。”
说着就往外走,项驰站在原地没动,低笑了一声,懒洋洋朝她摆了摆手,“回见。”
可不就是回见么?一回家准能见着,邻里邻居的。
等江豆豆赶到,禾子已经没再哭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我眼泪都哭干了,就不哭给你看了。”
“那咋办呢?”三个人坐在咖啡店里围一圈。
“铁定要离么?”方韵又问了一遍,再次确认。
经过这么一折腾,禾子肉眼可见的瘦了,剪了短发,一张脸白白的,沉沉的目光看向方韵,点头,“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一定要离。”
江豆豆和方韵对视一眼,江豆豆把项驰和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方韵点头,“是,我问了律师也是这么回事,那咱们先找证据,找不到证据就先分居,起诉离婚。”
“明白。”禾子点头,见闺蜜这么支持自己,感动。
又想到自己的家人,眼睛里有点湿意,“我和团团说了,团团说,他理解我。”说着终于哭出声,“他懂什么啊,他才七岁,他说他理解我。张循伟那个畜生,让他妈给团团洗脑,说是我不知足,想离婚,说如果我离婚了一定就不要团团了。团团懂事,没被哄骗,什么都和我说了,他还说他理解我,一定是他爸爸让我伤心了。我都不明白他那么小的人怎么理解我,他明明对什么都一知半解。”
团团是禾子和张循伟的儿子,今年七岁,才刚刚上小学。
想到小团团,江豆豆也是叹气,其实离婚这件事对大人倒是还好,毕竟成年人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小孩就不一样了,他们只能被动接受,并且还可能被同学笑话。毕竟一直以来单亲家庭好像代表着的东西都不太好,很多家长对子女的择偶要求第一条就是不能找单亲的。
“那你以后对团团好一点嘛,我们也对团团好一点?”江豆豆试探着安慰她,伸手拍了拍禾子的肩,“他就算没爸爸管了,还有我们三个妈。”
到了现在,禾子难过的更多的倒不是张循伟这个人渣了,她努力忍住眼泪,手撑在额头上,挡住自己的眼睛,“而且,我爸妈说他们也不怪我,还安慰我一切都能重头再来,我这么好,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坚决想要回公司,但是当时成立公司的时候,张循伟就留了一手,和爸妈说钱是借的,还写了借条,只是一直没还钱而已。所以,只要他把钱还了,公司就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就能平分。可当时的钱和现在的钱能一样么?贬值都不知道贬值多少了。就这样,我爸妈还说,公司就算没了就算了,我最重要。”
“叔叔阿姨说的没错啊,我们都是这么想的,你还能找到更好了,什么都没你这个人重要啊。至于其他后果,不要怕,不要怂。”方韵连连点头,语气安慰。
“我明白。”禾子倒是还没丧失自信,放下挡住额头的手,眼睛发红,但已经没有哭了,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可我就是不服气,公司凭什么分他一半?就算分,我也只给他一个空壳子。现在芒果文学城的热门作者,都是我在出版社当编辑的时候认识,辛辛苦苦签过来的。刚开始公司没注册下来,他们都是直接签给了我,除了后期的个别几个,早期的作者合同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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