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雅见李父执意不肯帮,也顾不上虚以委蛇,她冷了脸色,“伯父,我跟李承昊同学一场,我并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对你来说,这事只是说几句话的事,对我来说,损失的却是我的全部。如果您执意不肯帮我,就别怪我对您不客气了。”
李父看着她,眼里并没有军人的威慑,而更像一个语重心长的老人,“舒小姐,不要一错再错,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舒雅见他铁了心不肯帮她,她气得拂袖而去,走出医院大楼,她还在生气,看来她要给李家点颜色瞧瞧,否则真以为她好欺负。
然而她还没有付诸行动,她站在医院大楼外面,身边的人突然又骚动起来,大家争相往住院大楼跑,有人边跑边说,“有人跳楼自杀了,我们快去看看。”
舒雅被人撞来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脚步不由得跟着那些人向住院大楼跑。住院大楼下,许多人围在一起,那些人指指点点,医生护士扒开人群冲了进去,却没有动静,有人在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跳楼自杀了,造孽啊。”
舒雅恍恍惚惚地走过去,忽然有人撞开了她,然后她听到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大喊,她眼前人来人往,那些喊声叫声,刺入她耳膜,然后她看到李承昊跪在一地血泊中,李母哭天抢地,几乎昏死过去,她脑海里嗡的一声,所有声音都远去了,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李父死也不肯帮她,为什么她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突然,一道夹杂着恨意的目光向她射来,她浑身发冷,对上那双束充满恨意的目光,她一下子回过神来,被他震得连退了几步,她摇着头,想说不是她,可是嗓子上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说不出口,最后踉跄着逃离了医院。
李承昊悲痛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父亲,他眼睛瞪着,眨也不敢眨一下,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早上医生还告诉他,父亲的病情在好转,为什么转眼间,他们就天人永隔了?
李母哭得一口气接不上来,昏死过去,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抢救,掐她人中,她悠悠转醒,一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伴,她又哭昏了过去。
李承昊从始至终都没有掉泪,他看着父亲睁得大大的眼睛,他颤抖着伸出手,缓缓覆盖在他眼睑上,爸,您一路走好,我不会放过逼死您的人,绝不!
………………
几乎是一夕之间,李承昊之父跳楼自杀的消息传遍了海城,也传到了省城。池斯年开完会出来,秘书陈北向他报告,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莫名一怔。
“Boss,我已经派人送了花圈过去慰问,夫人问您要不要回海城一趟?”
池斯年挥了挥手,陈北退下了,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他双手紧握成拳。当年他虽很少过问家中生意的事,但是他亦知道,在妈妈走投无路时,李父曾支援过,那一笔笔资金看似振救了妈妈,却让她身上的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厚。
他曾怀疑过李父的动机,却又找不到可疑之处。他没有派人深入调查,因为他并不想失去李承昊这个朋友。
如今李父猝死,他应该前去吊唁的。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池斯年转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手机,雪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斯年,我在楼下,我们回海城一趟吧。”
李承昊是池斯年最好的朋友之一,如今他父亲去世,他们应该回去的。池斯年刚才还在纠结的眉头,忽然展开来,知他莫若雪惜,“好,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他拿起大衣,匆匆走出办公室,坐专属电梯下楼,刚走出电梯,他就看到站在车旁的雪惜,他快步走过去,出了玻璃门,来到她面前,“惜儿。”
雪惜上前一步,伸手抱了抱他,“上车吧,我来开车。”
池斯年握住她的手,拉开副驾驶的门,将她塞进副驾驶座,然后给她系上安全带,“我没事,我来开。”
雪惜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坐进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她说:“斯年,你跟李承昊是不是吵架了?”
那日李承昊来省城,去芙蓉小区看过他们,她总感觉到李承昊有很重的心事。这次李父的葬礼,并没有通知他们,如果不是安小离打电话来说,她还不知道。
池斯年发动车子,车子驶上路,池斯年看着她,“没有的事,别瞎操心。”
“哦。”雪惜没有追问,她看着窗外,心里想着,世事真无常,这人说没了就没了。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海城,殡仪馆内,李母李承昊秦珊珊还有李睿宇披麻戴孝,有客人来,他们就鞠躬感谢。灵堂上方,挂着李父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慈眉善目,一派安祥。
比起知道李父刚死那会儿,李母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但是面对来客的安慰,她还是忍不住垂泪。李承昊一直板着脸,李睿宇迷惘不知世事,让人看着很心疼。
秦珊珊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核桃,看起来格外憔悴。
殡仪馆内,气氛悲痛沉重,池斯年与雪惜走进去上了香,他们面向死者亲属,池斯年伸手拍了拍李承昊的肩,“承昊,节哀顺便。”
李承昊没想到池斯年会赶回来,他看着他,眼里掠过一丝脆弱,他点了点头,池斯年又拍了拍他的肩,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人已经死了,他不愿意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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