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根本不理她的威胁,他走到她面前,切齿道:“躺谁床上都比躺我床上强,是吗?”
雪惜承认自己害怕了,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是穿鞋的,她不敢挑衅他,如果他乱来,如果他发现了她肚子上的伤疤……等等,她身上没有穿衣服,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咄咄逼人?雪惜脸色一白,惊恐地看着他。
池斯年看着她迅速苍白的脸色,他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他的靠近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毒蛇猛兽,让她闻之变色。
他愤怒的黑眸迅速黯然下去,“你放心,我没有碰你,你醉得像一摊烂泥,我对酒鬼没兴趣。”
雪惜稍微放下心来,“我的衣服在哪里?还给我!”
她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窒息。曾经,这里是他们幸福的爱巢,现在却只剩下讽刺,让她想逃。
“你的衣服我丢了,你以前的衣服在橱柜里,爱穿不穿。”池斯年转身进了更衣室,雪惜僵站在原地,当初她离开时,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不是她的。
池斯年换了衣服出来,雪惜讷讷道:“衣服我会还给你。”
池斯年背影一僵,他转过身来瞪着雪惜的背影,她穿自己的衣服说会还给他,他心里涩涩的,整个人被一种莫名的悲伤侵占,他觉得无能为力。
第478章 神马情况?
雪惜走进更衣室,拉开她常用的衣柜,她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还有一些没有拆封的。雪惜捡了一件以前穿过一次的鹅黄色小礼服,又拿了一件白色薄外套穿上。 十月还不太冷,大街上穿着吊带超短裤的女生一路接一路,她穿这么厚,着实很怪异。
但是她早过了爱美的年龄,现在保重身体,不让自己感冒,才是首要任务。因为她病了,就没有人能照顾兜兜了。
今天是安小离的婚礼,她必须提前赶去与她汇合,无论昨晚发生了什么插曲,她都应该忘记,毕竟……她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忽然沉重起来。
她觉得对不起宋清波,他那么爱她,她刚答应了跟他在一起,回头就跟前夫不清不楚地搅在一起,雪惜羞愧极了。
梳头发时,她看到了锁骨上一叠的吻痕,她顿时大惊。刚才穿衣服时她没有仔细看,这会儿才注意到,这么大片的吻痕,又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池斯年根本就是故意的。
雪惜也顾不得打理自己,她冲出门,冲到楼下,厨房里书房里都没人,她又冲到阳台与洗衣室,还是没看见池斯年的身影。
她气得不轻,穿过走廊时,听到卫生间传来声响,她想也没想,拧开门把,就那么闯了进去,“池斯年,你这个混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卡壳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马桶上的池斯年,瞬间羞愧地转身甩上门,耳根子烧得厉害,里面传来池斯年爽朗的笑声。
雪惜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从前就这样,她拿他没办法,出糗的那个人总是她。她恨恨地跺脚,顾不上跟他理论,恶毒的诅咒道:“池斯年,你去死吧。”
然后她一旋身,冲上二楼,拿起自己的包包,旋风似的刮下来,换了鞋子,打开门,将门甩得震天响,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池斯年从卫生间出来时,一楼还回荡着她甩门的声音,那股余音盘绕在他心头,久久挥之不去。他抚摸着下巴,或许程靖骁说的重新开始,是个不错的提议。
雪惜匆匆赶到安小离的家时,才七点十分,时间尚早,陪她去化妆什么的还来得及。安小离住在她的出租屋里,三年前她离开时,安小离已经退了原来的房子,雪惜让她就住在那里,当是帮她供着房租,留住妈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她拿出钥匙套开门,打开门那一瞬间,首先入目的是门边凌乱的高跟鞋与皮鞋,然后是裙子,西裤,蕾丝小裤搭着男士内裤,再往里走一点,是同款蕾丝内衣,男士衬衣……
雪惜抚着额头,她眼前有些晕,这是神马情况?
饶是她有一切写文必备的狗血细胞,也无法断定这是怎么回事?屋里的衣服裤子是准新郎官的还是程靖骁的?
雪惜抚着额头呻吟了一声,从一地凌乱的衣服中走进去,看着那根有点眼熟的领带,雪惜基本上可以确定房里的男人是谁。
第479章 打入地狱
他站起来,利落的打开衣柜,他本不指望自己的衣服还留在她的衣柜里,但是看到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的衣服时,他还是莫名一怔,然后心里升起淡淡的喜悦。
她没有打包将他的衣服扔掉,是否说明在她心里,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程靖骁穿好衣服,走过来在她裸露的肩上印上一吻,轻轻抚着她汗湿的脸,“宝贝,待会儿见!”
“滚!”安小离心烦气躁的大吼,程靖骁的好心情并没有被她恶劣的态度给影响,他捧起她的脸,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宝贝,如果不想更丢人,最好别激怒我。”
安小离像赶苍蝇一样赶他离开,程靖骁吃饱喝足,倒是没有再难为她,爽快的起身走人。
打开卧室的门,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雪惜。雪惜站起来,明明该羞窘的是他,她反倒先抬不起头了,红着脸问:“那个,小离该去化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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