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瞎用成语,好啦好啦,我考虑一下。”雪惜收拾碗筷进厨房了,站在水糟旁边,她又发起呆来,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自私的伤害另一个女人。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到要去相亲,她的心就莫名抽痛起来,她甚至无法想象,假如没了池斯年,她的生活会怎么样。
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更不能离开了,她停下洗碗的动作,冲着客厅的苏东宁喊道:“东宁,在哪里碰面?”
“爱琴海咖啡厅。”
………………
早会结束后,池斯年一脸疲惫地回到办公室,刚在大班椅上坐下,秘书就走进来报告行程,“早上十点,与莫氏总裁会晤,十二点,与美国伯森先生共进午餐,下午四点,与程氏总裁在爱琴海咖啡厅见面,晚上共进晚餐。”
“好,你出去吧。”池斯年揉了揉太阳穴,头靠在椅背上,眉宇间说不出的疲惫。昨晚折腾苏雪惜跑步,她倒是累得倒头就睡,他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一直以来,苏雪惜就是他的安眠药,只要抱着她,天大的事他也能睡着。可是昨晚,他居然失眠了,搂着她,看着她安静的睡脸,他却心烦意乱睡不着。
他一直以为他的心意她明白,可是当她昨晚说出那句“是吗?我现在穿的吃的,从头到脚,哪样不是你给我的,我以前的衣服都被你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扔得差不多了,如果那天你不要我了,我连件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我不想这样。”,他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给她安全感。
他想着他对她好,宠她疼她,也许这样就能过一辈子。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苏雪惜。他舍不得看见她难过,他甚至为了她,打算违背自己的承诺,跟申世媛解除婚约,让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人面前。
他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算不算得上是爱,他愿意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为了让她开心,但是,除了他的心。
………………
雪惜被苏东宁强行拽着去了形象店,不管她如何反对,他都坚持要给她改变一个发型。雪惜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不准剪太多,当耳边响起剪刀剪断头发的声音,她耳边回响着梁咏琪的《短发》,随着那些零碎的头发落地,她突然就悲伤起来,眼泪不停滚落下来。
设计师见状,还以为自己剪到她的肉了,连忙道:“喂,你别哭啊,我剪到你哪里了?”
“没有,你继续。”雪惜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她只是有些感伤而已,总觉得自己剪掉的不是头发,剪掉的是那些缠缠绕绕理不清的挣扎与犹豫。
设计师帮她剪了一个齐肩短发,又做了梨花烫,染了色,苏东宁在旁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改变,直到最后定型,他眼里已经是惊/艳了,真没想到他姐还是一支潜力股啊。
比起之前她千篇一律的马尾,此刻的苏雪惜身上多了一股女人味与性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苏东宁脑海里奔腾着,化茧成蝶,破蛹而出,凤凰涅槃……,这些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蜕变。
“Oh!Mygod!太完美了,我第一次觉得这么有成就感,苏小姐,再没有比这个发型更适合你了。”设计师激动得看着镜子里的雪惜,虽然他看着她一点点的转变,但是仍旧为她的美而震撼。
雪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栗色的短发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纤细的脖子露了出来,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仅仅是换了一个发型,她居然也能美得这么惊心动魄,就像丑小鸭刹那间蜕变成天鹅。
“姐,我说得没错吧,只要你好好收拾一下,来个华丽大转身,也是个美女。”苏东宁凑上去讨好道。
“我本来就是美女好不好?”雪惜瞪了他一眼,可是微扬的唇角还是泄露了的好心情。
“是是是,我姐就是天然美女,不需要修饰。”苏东宁付了钱,拖着雪惜往外走去,为了搭配这个新造型,苏东宁又给她买了一身衣服,白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条玫红色短裙,脚上一双白色高跟裸靴,外套是粉色的羊绒大衣,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这一身花了好几千,雪惜看着苏东宁刷卡,心疼肝疼肉疼。
“东宁,你钱哪里来的?”
“姐夫给我的零用钱,我没乱用,就攒了下来。”自从上次出事被池斯年救了之后,苏东宁对池斯年言听计从,变得比以前更懂事了。
雪惜怔了怔,“东宁,我…我不想去了……”
“别啊,姐,我们就当是认识新朋友,你看现在还有多少人只守着家里的男人,而且有几个异性朋友也很正常,对不对,现在不是流行那什么男颜知己吗?”苏东宁生怕她打退堂鼓,连忙道。
雪惜看着苏东宁的卡,她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池斯年对她那么好,不仅拿钱给妈妈治病,还给弟弟安排了最好的学校最好的补习老师,让她无后顾之忧,她怎么能辜负他对她的一片心意?
雪惜越想越难受,一颗心处在情感与道德的天平上互相拉扯着,她去相亲,就是对不起池斯年,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就是对不起申世媛。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从中取得平衡?
“走啦走啦,姐,你别前怕狼后怕虎的,我们就当是认识朋友,没事的,走走走。”苏东宁提着袋子,推着她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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