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里……这里这么多牌子,哪种用起来比较舒服?”
被一个极~品帅哥问这么尴尬的问题,售货员红了脸,别扭地扯了扯池斯年的衣角,“先生,你若真的想知道,今晚来我家看看啊,嗯?”
池斯年毫不留情地挥开她,招来超市经理,立即开除售货员。售货员这才知道自己招惹的居然是老板,她作死的心都有了,不停道歉,池斯年看也没看她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保安就将售货员带下去了。
池斯年没再找人问,这里品种齐全,他拿了袋子每样装了一包,然后匆匆跑回别墅。
走进书房里,池斯年手心已是一片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力亲为,这件事他大可以打电话给超市经理,让他每样拿一包过来,可是他却着急得一秒钟也等不了,匆匆跑出去。
他想不通,便将这归结于自己一时热血,刚才的自己一定是气糊涂了,才会做出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事情。
雪惜从卫生间出来,疼得脸色泛白,冒了一身冷汗。她虚弱地躺回床上去,咬牙忍着小腹传来的排山倒海一样的痛。
痛经是每个女人最难以忍受的事情,每个月都上演一回,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死过去才好。但是明明这样痛,却依然活着,没有任何止痛药可以止住这样翻天覆地的痛,只能挺着。
雪惜痛得在床上打滚,每次大姨妈一来,她就要活生生受煎熬一回。好疼啊,能不能直接痛昏过去?她死死按着肚子,似乎这样就不会疼了。
突然,她感觉身后的床垫一沉,紧接着腰上多了一双温暖厚实的大掌。她诧异地睁开眼睛,偏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池斯年,心头莫名狂跳起来。
“池斯年……”
“别说话,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池斯年黑眸里充满了怜惜,刚才在书房里,他无法凝聚注意力思考问题,满脑子都是上次她在幼儿园外痛得晕过去的情形,于是再也坐不住,匆匆上楼来。
推开门,果真看见她缩在床上,被子里突起的那小小的一团,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会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这次回来,他发现她的身形更显单薄,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走。
雪惜闭上眼睛不说话,腹部的绞痛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她靠在他怀里,感觉他的手掀开衣服下摆潜了进去,她慌忙按住他的手,“池斯年,你……”
他火热厚实的大掌紧贴着她的腹部,没有多余的动作,那股热力从他手心源源不断的传出来,暖热了她冰凉的小腹,“把心揣回肚子去,我还没禽兽不如到这种地步。”
他紧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恼怒,雪惜抹了抹汗,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犹豫了一下,“池斯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池斯年将她往怀里拉紧了一点,她真小,跟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相比,她就像个未成年,可是胸前那两对越见丰满的浑圆,却显示着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你跟乔家有仇吗?”提到乔家两字,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他身体僵绷起来。其实她本不是要问这个问题,她想问的是他口中那个世媛是谁,舒雅又是谁?
“嗯。”他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或许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他明显回避的姿态让她问不下去了,她闭上眼睛,自己真是问了个白痴问题,如果他跟乔家没仇,他会大费周章的在婚礼上给乔家难堪?
怀里的小人儿沉默了,但是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她有太多疑问想问自己。只是此刻他不想解释,在他还不确定他对她是什么感情前,他不会亲手将她推离。
“睡吧,醒来就会好多了。”
没过一会儿,雪惜真的睡着了,怀里人儿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他慢慢放开她,掀开被子下床。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下楼。
雪惜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刚一走,她就醒了,她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声。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贪恋他的温柔,却还是深陷其中无力自拔,苏雪惜,你没救了。
楼下传来呯呯碰碰的巨响,雪惜仔细倾听了一下,好像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又是一声巨响,她躺不住了,连忙穿了拖鞋往楼下跑。
厨房里冒着黑烟,池斯年黑着脸站在厨房门口,被呛得直咳嗽。雪惜快速冲过去,看见厨房里一片狼籍,顿时欲哭无泪。
这到底是神马破坏力?
难怪她第一次到这里来,所有的锅碗瓢盆都是新的,原来真的是用来摆饰的。“池斯年,你在干什么?”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Ipad,看见她跑下来,他连忙将Ipad藏了起来,窘迫道:“没什么,没什么。”
雪惜见他不肯说,挥着黑烟走进去,淘洗过的米洒了一地,电饭煲亮着红灯,内胆却滚到了角落里。炒菜的锅里散发出一股东西被烧焦的味道,黑烟直冒,勉强能看出来里面炒的是什么。
雪惜十分无语,她之前以为池斯年只是有把家里搞得杂乱的本事,现在看来,他完全就是生活上的白痴,“池斯年,这几十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真是奇迹啊!”
池斯年更加窘迫了,小时候生活优渥,妈妈从不让他下厨,她说男人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用来做女人的活儿的。后来生活落迫,他们总是在逃亡,居所不定,更不可能像寻常人家那样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家人一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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