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雪惜气得心都痛了。
池斯年将她摔在床上,毫不怜香惜玉地压上她的身,用近似残酷的语气说:“苏雪惜,别妄想从我身边逃开,我要得到的东西,没人可以阻拦,包括你自己。”
说完他扯开她的被子,将她抱在胸前。雪惜反应过来用力挣扎,“池斯年,我不是东西,我是有思想有血肉的人,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你确实不是东西!”池斯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雪惜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全都哽在了嗓子眼上,我说了这么多,您老的关注点还真特别啊。
等雪惜反应过来时,身后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未能如愿。她叹了一声,没有再乱动。
为什么她总对他做不到铁石心肠?
池斯年,如果你只是利用我,又何必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好萃了毒,会让我渐渐上瘾?假如有一天你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身后呼吸声渐渐均匀,雪惜转过身去面向他。灯光下,他的脸褪去了刚毅,多了几分稚气,像个不设防的孩子。
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食指抚上他饱满的额头,英气的眉峰,高挺的鼻梁,然后落在了他菲薄的唇上,人们都说,唇薄的男人绝情,池斯年,你是这样的男人吗?
第106章 怒意
翌日。 池斯年一觉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这么好的觉了。以前,不管他再疲累,不靠药物,他都睡不着。
遇见苏雪惜的第一夜,他整夜奋战,天快亮时,他才搂着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她沉沉睡去,以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自从妈妈的财产被骗,他们沦落边境后,他就整夜整夜睡不着。直到后来,他亲眼看着妹妹为了救他,被那个黑道头子强~奸,他就只能靠药物才可以勉强睡上两三个小时。
后来,他成了老大,四周随时充满了危险,他不敢依赖药物睡觉,只能强迫自己睡上一个小时。而遇到苏雪惜后,他的失眠症仿佛得到了改善,他可以不用借助任何药物,就能好好睡一觉。
他伸手往旁边一探,想要跟她温存一会儿,探手过去,却触手冰凉。他陡然惊醒,撑身坐起来。看着身旁空无一人,他心一紧,连忙跳下床来,匆匆出了门。
楼下,食物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厨房里传来锅铲相碰的清脆声。池斯年全身放松下来,他慢慢踱下楼,走到厨房门前,看着在里面忙碌的小女人,她穿着他的衣服,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滑稽。他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柔情满溢。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耳边冷不丁响起一道略含沙哑的男声,雪惜僵了一下,然后放柔身体,“六点多,大概是最近睡得太多的缘故,醒得早。”
其实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知道池斯年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否则她受伤的时候,他不会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她。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是利用她,那么他大可以将她扔给特护,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她不想逃避,不想让自己再次错失幸福的机会。
她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心情便豁然开朗。无论今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她努力了争取了,就不会再留有遗憾。
“哦。”她没有抵触自己的拥抱,这着实让池斯年感到诧异,昨夜她还像个浑身长了刺的刺猥,不将彼此扎伤就誓不罢休的。不过,她的乖巧甚得他心,“你去买菜了?”
他记得家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她现在却在炒木耳肉片。
“嗯,不过我没钱,我就在你钱包里拿了两张,零钱我给你放回去了,一共花了……”她喋喋不休,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他在她腰间乱动的手所扰。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抱坐在琉璃台上,她惊呼:“我的菜。”
却见他伸手关了炉火,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她又抗议,“你还没刷牙……”
她的抗议声被他尽数吞没在嘴里,此刻,他只想好好吻她。
他稍稍推离她,“你就穿成这样去买菜?”
雪惜的脸不自觉就红了,然后他的手又探进了宽大的裤子里,他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你就这样真空出门?该死的。”
“我……现在天气冷了,穿厚一点没人看得见,再说,我身上有伤,穿那啥会勒着伤口……”其实她是没衣服可穿,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的……
“你下次再敢穿成这样出门,我就……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不许出门。”吃饭的时候,池斯年很是殷勤,一个劲儿给她夹肉,“多吃点,你太瘦了,要多长点肉。”
雪惜眼前很玄幻地浮现这样一幕,某人长着两只狼耳朵,双眼冒绿光地盯着她,“小羊小羊,快点长肉,长肥了我就吃掉你!”
“当当当”耳边响起敲碗的声音,池斯年拧眉瞪她,“想什么呢,专心吃饭。”
“哦。”雪惜心虚的垂下头,匆匆塞了两口饭进嘴里,就听池斯年说:“你伤好了想干什么?”
雪惜连忙将嘴里塞得鼓鼓的饭菜咽了下去,答道:“园长让我在家休息一个月,我要去照顾妈妈。”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就好像对面坐着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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