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你信守承诺而已,你说过在我出院之前,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你言而无信,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让你兑现承诺。”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你不要信口胡诌。”雪惜气得脸都红了。
“在重症监护室里。”
“那是特殊情况你懂不懂?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好不好,你就能不能为我想想?”雪惜抓狂极了,她到底造了几辈子的孽才会遇上这么个冤家,偏偏她还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不懂不好不能!”池斯年极其淡定的说出让雪惜不能淡定的话。
她险些就要气得头顶冒烟了,“行,那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做完了就放我走。”
“做~爱……”
雪惜涨红了脸,双手反射地捂着胸口,厉声斥道:“你想都别想!”
“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做~爱的晚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池斯年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瞧瞧你这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啊。
雪惜无语到极点,气哼哼地冲进了附带的小厨房里,一看琉璃台上放着一堆食材,她就想骂人。看来他是早就预谋好的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每次都斗不过他?
雪惜切菜的声音像是要把池斯年的脑袋砍下来,池斯年会心一笑,明明这么吵,他却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很快就将文件翻了一遍签好字。
雪惜做好饭后,一声不吭地将病床上的餐桌竖起来,然后去端菜过来,重重地放在桌上,脸色十分不好。
池斯年看见她撅着嘴不乐意的样子,反而咧嘴笑了,他笑得憨憨的,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雪惜见他笑,俏脸绷不住,也笑了。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吃饭吧。”雪惜斥了一句,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她连忙转身去小厨房里盛汤。
池斯年看着桌上的一荤一素,心里莫名感触,他不想放她走了,不管她是谁的棋子,不管她来到他身边会做什么不利他的事,他都不想放开她。
雪惜盛好汤出来,看见他盯着米饭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是饿了三天了吗,还不吃饭,饿傻了?”
“你才饿傻了。”池斯年幼稚的回了一句,看她空着手坐在他对面,他说:“你不跟我一起吃吗?”
“不了,我回去吃,饭我已经给你做好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雪惜一心挂着妈妈,怎么可能吃得下?
“陪我一起吃。”池斯年放下碗,坚持道。
“真的不用了……”
“那好,那你今晚就待在这里别回去了。”池斯年将碗一推,也不吃饭了,双手抱胸地盯着她。雪惜明明是站着的,却被他的气势所慑。
“池斯年,你不要总这么任性行不行?我还有妈妈需要照顾,我还要赚钱养家,我一天恨不得把24小时当成48小时来用,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我的要求过分吗?我只是让你陪我吃顿饭,很难吗?”池斯年冷冷反问,她越不想陪他吃饭,他就越要她陪。她越觉得他霸道无理,他就越要霸道无理。
雪惜无话可反驳,她默默地回厨房再盛了一碗饭出来,拿起筷子吃起来。吃顿饭有何难,难就难在她怕自己越陷越深。她明知道他只是以捉弄她为乐,轻轻撩拔完她的心,然后用钱把她打发掉,她还是忍不住陷进去。
池斯年之于她,是罂粟是砒霜,沾染上不是瘾就是死,她怎么敢轻易靠近?
她送了一大口饭进嘴里,饭太硬,她没有嚼细就往肚子里咽,哽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池斯年见她委屈的样子,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起,他一把抢过她的碗往桌上一放,“不想吃就算了,不用这么委屈。”
雪惜坐着,也没去抢碗,她不是觉得委屈,而是觉得伤心。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想干什么就不顾她的意愿干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开始她还能忍得住,到后来就抽噎起来。
池斯年瞪着她,让她陪他吃顿饭就这么委屈,他让她吃砒霜喝农药了吗?她食不下咽到这种地步?可是看她哭得越来越凶,大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势,他浑身难受起来。
心里那种又涩又痛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折磨得他这么难受,他忍不住大喝一声,“别哭了,我叫你别哭了,你没听见吗?”
雪惜被他吓得哭声一顿,紧接着哭得更大声了,他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凶,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就没有对她和颜悦色过,勉强算得上的笑也是充满讥讽。她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丑,他一句召唤,她就殚精竭虑,浑然忘我。
他一个不开心,她就手足无措,拼命想让他开心。
可是她这么努力的付出还是不够,因为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出什么奇招让她难过。这几天,她白天忙得没空想他,一到夜深人静,他就拼命往她脑子里挤,怎么撵都撵不走。
她明明很困,十分渴睡,可是一想到他,她就睡不着。她想起顾远兮说他的家人不在国内,他出车祸都没有通知他的家人,她想起他说她不去,他就绝食,她就再也不能安心。
她想去医院看看他,又怕自己看一眼就会舍不得走。
他把她的心搅得天翻地覆,却用一辆电动车就让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就像戏台上的小丑,用尽心思逗得观众欢喜了,散场的时候,却没人看见小丑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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