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摇头:“护士长,你都把我夸天上去了,我都要得意忘形了。”
“傻丫头。”护士长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走到仿真人面前开始教她怎么找血管。雪惜很聪明,很快就领悟了,但是到了要下手的时候,她却不敢了。
护士长说过,扎针要先拿自己练习,才能找准血管,精确到位。她拿着针筒,看着自己的手臂,比划半晌,都没敢往自己身上扎。
她闭上眼睛,想着妈妈被病痛折磨的情景,她咬了咬牙,重新睁开眼,拿针扎下去,针扎偏了,她痛得直吸气。
护士长站在旁边指导她,“雪惜,你别心急,慢慢来,找准血管的位置,扎针的速度要又快又准,不要犹豫,再来试一次。”
雪惜点点头,慢慢静下心来找自己的血管,然后扎下去,又扎偏了,她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护士长见她满头大汗,让她休息一会儿,默记一下她刚才教她的方法。
顾远兮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边的苏雪惜,她疼得脸色苍白,却固执的一次又一次拿针往自己身上扎。如果这样她都是在演戏的话,那么她的演技也太高超了。
顾远兮第一次拿不准,苏雪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真的是乔震威派来池斯年身边的棋子吗?
顾远兮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再也看不下去她如此自虐,他才转身走了。
雪惜学了一下午,两边手臂都扎肿了,终于找到了要领。护士长对她说:“我们以前在学校里学医时,仿真人扎着没感觉,就只能扎自己,有的同学两胳膊都扎肿了,还是没能找到要领。你算学得快的,很疼吧?”
雪惜摇了摇头,比起妈妈的痛,她这点痛算什么呢?“不疼,护士长,那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来。”
“好,你明天下午再来,回去扎过针的地方记住不要碰水,以免感染。”护士长叮咛道。
“谢谢护士长,我知道了。”雪惜走出医院,刚坐上电瓶车,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就有种想扔了电话的冲动。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坐上车往家里赶,手机一直响一直响,不知道响了多少遍,终于停歇了。雪惜赶回家,苏母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她的精神比早上好了些。
雪惜来不及说话,跑到厨房去做饭,做饭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她忍无可忍,接起电话低声咆哮道:“乔少桓,你到底想干嘛,不要让我鄙视你,你要有纠缠我的时间,就好好陪陪刘言心。”
或许是乔少桓的威胁让她对他的反感已经达到极点,她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愿意再装下去了,反正撕破脸也不过如此。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就在雪惜气得要挂电话时,才传来幽幽一声,“苏雪惜,我好饿。”
雪惜气得差点吐血,“池斯年,锅背在我身上吗,你饿你不知道叫外卖啊,哪家五星级酒店的饭菜做得没我好?我求求你,你别折腾我了行吗?我很忙,没你那么有钱有闲。”
“你给我送饭,我给你钱。”
雪惜高涨的怒意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切的悲哀。她想起了早上那辆电动车,想起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无时无刻不在拿钱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苏雪惜,就这样你还要一头栽进去吗?
“我没时间。”雪惜冷冷地说完,挂了电话,她站在灶台旁边一动不动,直到锅里的粥扑了出来,她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去揭锅盖,又被冒起来的蒸汽熏了眼睛,眼泪当下就流了出来。
一连三天,雪惜都往附中一院跑,她进步得很快,最后一天,已经能针针扎进血管里了,护士长宣布她毕业了,她高兴得跳了起来。就在这时,黄医生推门进来,“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在外面都听到你的笑声了。”
护士长回头笑看着他,“小黄啊,你来得正好,雪惜毕业了,你要不要充当一下试验品,让她给你扎一针。”
雪惜连忙摆手,“不不不,黄医生帮我够多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他受苦?”
“没关系,我皮躁肉厚,这点痛不算什么,来吧。”黄医生一副光荣就义的模样,把护士长跟雪惜都逗笑了。
笑过之后,雪惜将针里注入葡萄糖,然后挤掉空气,给黄医生手臂血管处消毒。她有些紧张,扎别人跟扎自己可不同,要是扎错了,他肯定会很疼。
雪惜越想越害怕,拿着针筒的手都在轻轻颤抖。黄医生见状,握了握她的手,说:“雪惜,你大胆的扎,没事的。”
雪惜点了点头,深呼吸,然后按住血管两端,针扎了进去,这一次不偏不移扎进了血管里,她激动不已,“扎进去了,扎进去了。”
黄医生松了口气,对护士长说:“护士长,你的得意门生啊,第一次就能找准血管的位置,了不起!”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护士长得意的道。
雪惜终于学会了,她很开心。以后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让妈妈受病痛折磨了。离开医院时,黄医生正好下班,他坚持送她。
雪惜今天没骑电瓶车来,昨天她给电瓶车充电的时候,忘记了按开插座上的开关,一点电都没有充进去,今天根本没法骑,她只好坐公车过来。
她拒绝不了,只好坐上去,“黄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师,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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