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风卷残云般喝完了粥,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浑身像被大卡车碾压而过的酸痛也没刚才那么厉害,吃饱喝足的她,精神好了许多。 期间池斯年接了几个电话,忙得不可开交。
雪惜忽然想起他说她已经昏睡了两天,天哪,她的稿子。完蛋了完蛋了,这次要被编辑骂个半死。这次的翻译稿要得急,所以她才连夜赶着翻译出来,最后还是耽误了时间。
池斯年还在打电话,她想了想,拔了针头跳下床。坐在他的电脑前,登上QQ,编辑的头像果然在猛闪。
她头皮一阵发麻,这个编辑出了名的难搞,脾气火爆,骂起人来半分不留情面。她耽误了两天时间,肯定会被他炮轰,她甚至可以预见他刷了满屏的愤怒表情。
然而她点开聊天界面,却没有看到想象中愤怒表情,而是颇有些诡异的留言。
“苏雪惜,这次交来的稿子质量不错,虽然延迟了一天,看在我们合作两年来你都按时交了稿的份上,我大人大量原谅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稿子交了??
雪惜脑门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时候交的?那天晚上她拼命赶稿,也只翻译了五分之一,怎么可能犯抽的交稿?
难道是她昏迷了,还人品爆发的爬起来把剩下的翻译了?那更不可能嘛!
那到底是谁给翻译的,谁给交稿的?雪惜纠结了。
“该死的,谁准你下床了?”池斯年接完电话,就看到苏雪惜颇具纠结地窝在沙发上,那边吊的点滴正一滴一滴往地上滴去,他顿时咆哮起来。
雪惜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速度的爬上床,拉上被子盖住脸。
池斯年气得抓狂,揪着头发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年轻时,他脾气火爆,一点就着。后来经过岁月的洗礼,他慢慢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轻易不会发火。
可是苏雪惜就是有能耐惹得他大发雷霆,刚好一点就开始蹦跶,早知道她这么糟蹋自己个儿的身体,那晚他就该任她自生自灭。
他气得胃疼肝疼,恨不得将她从床上拖下来打一顿,“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刚刚才捡回来,你想死就给老子死远点,别让老子看见你生气。”
雪惜躲在被子里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她吓得心肝皆颤。某人生气了,某人好可怕。
斯年看见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冲到临界点的怒火像遇到冰块一般,迅速消弭于无形。他站在床边,微叹一声,无奈道:“苏雪惜,我上辈子欠你的吧,一定欠了你,我才拿你没有办法。”
躺在床上的雪惜心里震动不已,又心酸不已,她怯怯地拉下被子,看着他无奈而疲惫的样子,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的稿子,是你翻译的吗?”
池斯年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敢情他说了这么多是在对牛弹琴?“你这个没心肝的白眼儿狼。”
池斯年气得半死,丢下这么句似嗔似怒的话转身就走。
不知为何,雪惜心底一慌,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快速拉住他的手,怯生生道:“对不起,我……”
她咬着唇,神情有几分懊恼,心里似憋着千言万语想说却说不出来,她向来不是会说话的人,再加上她跟池斯年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她可在他面前撒娇,或是说甜言蜜语。
可是看见他真的气狠了,她心里又为自己的嘴拙生气,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他三番两次救了她,她怎么能看着他负气离开?她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
池斯年侧过身去,看见她小鹿巴比一样可怜的目光,心忽然就柔成了一汪水,他想要伸手揉揉她乱糟糟的脑袋,最后到底还是没动,脸上拉不下来,他恶声恶气道:“拉着我干什么,我去叫护士重新给你打点滴。”
“哦。”雪惜窘得立马缩回了手,脸颊发烫,躲闪着他揶揄的目光。
池斯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脚步轻快的出门了。
雪惜看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自己刚才的行为,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拉住他不让他走了呢?
护士很快来了,给她重新扎针固定。护士离开时,池斯年也没有回来。她躺在床上无事可做,想起自己无故失踪了两天,一定有很多人找她。
她连忙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包,翻出手机。手机已经关机,她开了机,没有想象中的未接电话,只有几条短信,全是安小离发来的。
她怔了怔,她失踪了两天,乔家人居然没人过问。她苦笑一声,也对,她在乔家本就是多余的人,她不回去招人烦,他们怎么会关心她去了哪里?
她翻开安小离的短信,“妞,你太好命了,居然被派去Y市学习了,我怎么没这命呢?听说Y市有三多,美食多美景多美男多,你难得出去放松一下,一定要吃尽Y市美食、看尽Y市美景、色尽Y市美男,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美食回来,美景美男就留给你慢慢享用了。”
“吃货。”雪惜骂了一句。
原来没人找她,是因为她被派去Y市学习了。不得不说池斯年这个理由想得很周到,让她不用费尽心思解释她失踪的事。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破旧的屏幕上跳动着“乔少桓”三个字,她心里发虚,握着手机久久不敢接听。
铃声歇了又响,不气不馁,大有她不接电话,他就将电话打得没电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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