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初手痒的把被子往下扯了点。
元和猝不及防被拉下被子,下意识又要扯回去。
彦初哎了一声,上手直接把被子压紧,“你干什么呢,捂这么紧。”
沾着水迹的睫毛扇了扇,元和慢慢的蠕动,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动了。
彦初看不惯她这样睡,一手就把她脸捞起来,然后他愣住了,半个手掌都被打湿了,“怎么又哭了?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可都没见过你哭过几次。”
彦初干脆也上床,直接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不甚温柔的给她擦脸,似笑非笑的开玩笑,“你要是再为他流一滴眼泪,我就亲你一下。”
哭的正难过的元和顿住了,愤怒的仰头,“我才不是为他流眼泪。”
“那你哭什么?”彦初将湿透的帕子塞进元和手里,“摸摸这分量,你说我该亲你多少下。”
“我没有!”元和生气的把手帕又塞回去。
“没有为他哭,那你在哭什么?”彦初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凤眸中渐渐显出暗色,獠牙初露的妖精蛊惑道,“是害怕吗?可我不在这么。”
“没什么好担心的,今天好好睡一觉,我就在这,不会走。”
“我……”
彦初不由分说的打断她,“好了,我知道。”微凉的手指轻摸上她眼角,“瞧瞧这眼睛都哭肿了,明天起来估计不能看了。”
手指展开将她眼睛遮住,元和眨眨眼,心想彦初的手心温度真高啊,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手心里细碎的痒感,就像两只不听话的蝴蝶在扑翅,彦初忍住抓蝴蝶的想法,温声哄道:“睡一觉吧。”
“可我又睡不着了。”
彦初由衷的点头,“确实,这天色的确还早。”他松开挡在元和眼睛上的手,询问道:“要不说会话?”
“好啊。”元和问:“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彦初将头抵在她肩膀处,即使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弯腰,他也放的悠然自在,“去新汀最快的就是水路,然后我就找码头,找啊找,找啊找,一下就找到了。”
做起来哪有说的这么容易,护送粮草的队伍要在每一个个驿站交文书,他等不及队伍,便骑马先行,已有两日未合眼,一路急赶,每进一座城后就直奔码头,因为寻人这件事还不能大张旗鼓,彦初只好一个人找,其实是大海捞针。这几天他急的握缰绳的手都磨出了水泡,为了不妨碍骑马,又自己挑破了,那手帕一包就完事。
在这六、七日里,彦初无数次设想最坏的结果,至于温瑾随的死法他都想了上千种。
彦初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元和靠的更舒服,“没什么难的,我一下就找到你了。”
元和沉默不语,她想到彦初起皮的嘴唇,彦初长相身体哪哪都好,就是每天都需要喝大量的水,一旦补水不及时,嘴唇就会起皮。
她以前还借这个笑过彦初是个水做的美人。
要是找她真有这么简单,彦初怎么会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何况温瑾随这么看都不像是没有万全之策的人。
元和不大高兴的垂着头嗯了一声。
彦初有意转移话题,“我这趟出来是带着朝务,你是和我一起去新汀还是先回京?”
元和抬头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和你一起。”她想到自己失踪多日,京城里却没传出半点消息,便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彦初皱眉道,“温瑾随找人装成了你的样子,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恐怕她就会死遁,然后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死了。”
元和没想到温瑾随心思能有如此缜密,有些后怕的搓了搓胳膊,“那个人现在呢?”
“被我喂了毒,现在在你府上装病,等你回去了就解决她。”
元和听了感动的两眼泪汪汪的,白嫩滑腻的手握住他胳膊,元和诚心诚意的感激道:“彦初,还好有你。”
彦初看着自己被握住的胳膊,勾起笑,“知道我是最好的了吧。”
元和点头如捣蒜般,她眼角泛红,眸中含水,整个人都软软的,像只任人摆布的小动物。
彦初的神态与平时无异,只是被长睫挡住的瞳仁中藏着一丝暗色。喉结滚动,他侧头轻咬一下元和的耳骨。
元和偏头躲了一下,带着鼻音的软声软语,“好痒。”
彦初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像只餍足的妖精,一掌勾着她腰将她腰带解下来,“睡觉还穿这么紧。”
元和忍着没一巴掌打下他的手,“我现在不想睡了。”
“由得着你说不睡?”彦初拍了拍她腰侧,“进去睡觉。”
元和在他怀里蹬了下腿又不动了,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说:“好累,动不了。”
彦初又拍了她一下,冷哼一声,掐着她腰就把人抱到内侧,被子一掀一合一个元和卷就做好了。
“我不想睡,除非你陪我。”
彦初面无表情的把她伸出来的手塞进被子里,“闭嘴,睡觉。”
“闭不上。”元和翻身面向他,一本正经的说。
美人的脸突然拉近,彦初极快的吻了她一下,一触即分。
彦初沉脸问:“这下闭的上吗?”
元和盯着他弧度恰好的红唇,砸吧砸吧嘴,又看看他脸色,迟疑的说:“嗯,好像还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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