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未有动作,像是在等元和一个回答。黑曜的眸子宛如能吸人魂魄,在他眼角绯意越来越浓时,却退开了。
他满眼戏谑,“逗你玩呢。”
新鲜空气争前恐后的涌来,元和大吸了几口气,既放松了一些,又有点说不出的遗憾。
手指抠着案几的花纹,“那你去吗?”
彦初不着调靠在屏风上:“你想让我去,我就去呗。”说完后,他忽然拧眉,“温瑾随也去?”
“嗯,每年都有才子趁此时向他递自荐信。”
彦初撇嘴,哼哧哼哧的吐出两字,“虚伪。”
元和有意挑开话题,“你今天过来是有事?”彦初做事一向凭心情,元和估摸着他会像以前一般瞎扯。
他从屏风上起身,紧身的袖口泛着金属的光泽,走向椅子,坐下。
“是有事,”彦初此时的神色是元和没见过的认真,“你昨天晚上亲我是什么意思。”
指甲陷进案几的花纹中,她手心濡湿,故作镇定的反问:“嗯……你觉得呢?”
彦初换了个坐姿,他单手撑头,乌发自背后探出缠在白皙的脖颈上,他抬眼,唇轻启,“我当然觉得你是心悦我。”
“不过,”他拖长音调,半真半假的说,“前几日你可不是这样,现在不觉得我是在骗你了?”
“你会骗我吗?”
彦初闻言笑了,他没有迟疑的回答:“不会。”
指尖离开案几,元和模棱两可的说:“那你怎么想的就是什么。”
而彦初却像只不饶人的妖精,一定要让猎物承认自己。“这怎么一样,你亲口承认的和我认为的可不能划等号。”
他伸手握住元和的手腕,眸色沉黑,“你喜欢我对不对?”手指下滑,揉捏着她指腹。
他重复,“你喜欢我。”
元和咬唇,仍由他的手为非作歹,侧头看向跳动的烛火,轻不可听的嗯了一声。
指腹被捏重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夜深人静时,层帘纱幔忽动,细碎作响,有一人呢喃轻语,“我喜欢你。”
*
“公主,擅自离职不合规矩,属下还是回去吧。”他站起来就想走。
元和气得怕桌,手指被硌得微卷,“你站住!”她见人只停下并不回头,很是气恼,“你是我侍卫,我准你擅自离职了?”
话及此,他终于回头,元和表情和缓了一些,她敲了敲石桌,“你坐下。”
那时候的彦初还很稚嫩,苦口婆心,“这不合规矩。”
“那我命令你坐下合不合规矩?”
彦初脸色别扭,一脸欲言又止,奈何公主盯着他也不退让,他抿了抿嘴,“属下听令。”
元和这才展颜,“临安城的糕点一绝,我不小心买多了,元歌也吃不下,就给你拿来了。”
她从桌下拿出三个油纸包,“这在盛京可吃不到,听说这还是临安的老铺子,自大梁时就有的。”怕他又扯什么不合规矩的话,元和故意沉下脸威胁,“我是看你平日做事细致才赏你的,你不许推辞!”
油纸包上还有老铺的印章,糕点被包的有棱有角,就连缠绳都用的是花缎。彦初低头暗想,傻东西,哪有商人会用昂贵的锦花缎来包糕点。
元和看他沉默不语,忍不住又敲了敲桌子,“欸,你听见了没。”
就在元和即将不耐时,彦初抬起头,元和的话顿住了,他白玉般的脸庞上不知何时团上两抹粉意,似是有些为难,他微侧过头,轻声问:“公主给身边的人分了吗?”
元和不作声了,有些心虚的避开彦初的眼神。
“宛青照顾公主比我更辛苦,这一路从盛京走水路过来,她头晕了很多次。”玉白的指尖将油纸包的糕点往前推了点,“这些,公主还是留给宛青吧。”
元和语噎,“这些糕点你先吃,我等会给宛青别的。”
彦初仍不收,他照搬元和的话,“临安城的糕点一绝,宛青在盛京也没吃过。”
“糕点铺每天都开,今天这些送你,明天我买更好的送宛青不行吗!”元和有些恼了,“你不是整日里说自己恪尽职守吗,赏你一样东西还……”扭扭捏捏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收下了。”
元和被他闹得没兴致了,摆手让他拿走,心里想的却是等入夜了去外面找乐子,面前这人虽美但也实在也无趣的很。
而没想到,彦初收了东西却没走。
元和现在不想理他,干脆看外面的景色。临安城临水而建,一花一木都被这绕城河滋养,道不出的味道与盛京不同,这是父皇南下途经的第一所大城,元和看这景色还觉得挺稀奇。
“公主?”耳根微红,彦初轻声问:“公主是在看什么?”
元和冷哼一声,本不想理他,但偷偷瞟过去的余光悄然顿住,亭子里沉默良久,她狠声:“看风景!”
彦初点头,半晌,他又问:“公主去过鼓楼吗?”
鼓楼是临安城的招牌之一,临安人善乐理,鼓楼中人更是其中佼佼者,更妙的一点是无论男女长相皆出众。
元和睁大眼睛,圆润的杏眼里烧着暗火,“怎么,你还想去那找乐子?”
彦初似乎也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他连连摇头,耳根通红,“没有,是我听五皇子说您晚上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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