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背靠椅子毫不避讳的对视回去,“怎么能叫执迷不悟?试问谁不爱美色。”
贵妃唇角勾起,“的确,他容貌稠丽,”嫣红的指甲划过元和的衣袖,“你若喜欢他那张脸,总有办法能收他为面首。”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威严,“不过,你若是想嫁给他,那可就是痴人说梦了。”
元和眨了眨眼,只道:“母妃息怒。”
贵妃却蓦然笑了,似真似假的说:“若是本宫心再狠一点,就该去求圣旨直接让你和温瑾随完婚,元和你拿捏的可真准。”
*
元和是在昭云宫睡了午觉后才回去的,她走时,忆眉说贵妃娘娘还没起来,元和心知母妃这是气得不想见她,她也没多留,在殿外跪安后就离开了。
回府路上,元和并未乘马车,光影零星洒落在地上,她踩着影子缓步而行。
一高大黑影落下,元和侧头看去,马上的人恰逢看来,修长的手指拽紧缰绳,马儿嘶鸣一声。
元和笑了,“走路吗?”
马上的人轻飘飘的将眼神收回,未理她,骑马走了。
在街角的地方,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朝马拍了一巴掌,马儿通灵性的甩了甩鬓毛,哒哒哒的走了。
元和高兴的加快脚步,将将在他面前停下,“将军许久不见呐。”
从通岭山回来后,他们就没见过了,算来也有三四天的时间了。
彦初瞟了她一眼,冷冷的嗯了一声。真没良心,竟然都不知道来看我,哼,不想理你。
“将军是回府还是去哪?”元和心思活络起来,欢快的发出邀请:“我想去香粉铺子看看,可是没带侍卫,能否劳烦将军一下?”
她上午才在昭云宫里听训,下午看见美人又挪不动脚,元和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又满眼期望的看着美人。
彦初向她后面扫视一眼,见她的确没有侍卫跟着,才纡尊降膝的同意了。
又听她说去香粉铺子,下意识去看她腰间,禁步,荷包唯独没有他给的香包。
彦初蓦得冷下脸,凤眸里寒气渐甚,“公主所用香料贵重,宫外的东西公主看得上眼?”
元和愣了一下,觉得他这脾气来的奇怪,只道:“我的香粉一直是在宫外买的。”
彦初听了只是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长腿一跨,脚步渐快,元和小跑着跟上去,她反复琢磨彦初这句话,又看看了自己腰间,恍然大悟。
两根莹白的手指捏起他衣服下摆,彦初扫了一眼,放慢速度,果果状若不太情愿的问:“怎么了?”
“我是怕香包又掉了才没带的。”元和观察着他脸色慢吞吞的说。
彦初脸色僵了一瞬,匆忙撇过脸,“谁管你带不带。”只是耳尖渐粉。
元和憋着笑跟着一本正经的点头。
说去香粉铺子只是借口,说白了,元和就是想和他再亲近点,明明就告诫过自己要离他远点,但每次看见还是忍不住伸手。
含水街上有京城最大的香粉铺子,元和并没有直接过去,非拉着彦初一家家逛。
“小姐这是我们店内卖的最好的一款。”
元和拿起柜上雕刻精致的胭脂盒,轻轻转开,清香扑面,她用手指擦了一点,颜色很漂亮。
彦初半依在柜上,眼神空虚的看着店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额头被轻点一下,彦初抬眼立刻出手捉住元和还未落下的手,他眼神疑惑的看着元和。
元和将染有胭脂的指尖缩在手心,状若无事的说:“你脸上有灰,我帮你擦掉了。”
彦初侧脸想去看柜上的铜镜,元和反手抓着他的手,强装镇定,“已经擦掉了。”
他歪了下头,眸中清冷,偏偏额头上有一红点似朱砂痣,将要燃烧起来,整张脸被染得让人不敢直视。
元和的眼神被烫了一下,她红着脸侧头说:“这个包起来吧。”
彦初看起来还有些疑惑,他张嘴欲说些什么,却被元和拉出来。
若说平时的彦初还是个长得过分漂亮的正常人模样,而现在被元和加了额间一点,虽然眸子清冷不含半点欲色,但那朱砂痣实在太显眼,似乎是将他整个人的邪性都勾出来了。
通俗点说就是不像人。
元和从袖子里抽出一条丝帕,往河边走去,彦初眉心轻拧跟在她身后。
将丝帕打湿后,她先是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他一遍,然后才说:“你头低一点,我帮你擦干净。”
彦初眉心未松,甚至拧得更紧,“还没弄干净?”
元和面不改色,“还没,擦一下就行。”
不愧是卖的最好的胭脂,元和拿着湿帕子擦第一遍还没弄干净,她只好又去洗了一条帕子。
“是什么东西?”彦初忽然问。
元和强装淡定,“啊,就是一点灰。”
从帕子上滴下的水珠蜿蜒行至他睫毛根上,彦初睫毛微抖,水珠在微翘的睫毛尾处凝形,“我说你擦在我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元和眼神不由自主的盯着那将落未落的水珠上,彦初忽然抬起头,两人眼神一下对上。元和因为要给他擦脸就和他站的很近,此时鼻息相缠,冷白剔透的肌肤近在眼前,元和盯着他黑黢黢的眼眸不由一阵喉干。
彦初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同,他看了眼被染红的帕子,而后眼神慢腾腾的落在元和脸上,他慢条斯理的问;“你用的是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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