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的脚步声远处,绣楼里寂静一片。
贺九正低头解开睡袍,后颈一阵凉风,她觉得不对劲突然回头,一个高大的男人撞进了她的眼里。
“啊!”贺九被吓得脸色一白。
秦厉行松了松手腕,“好久没有动了,看来功夫还是没有荒废。”
贺九赶忙系好睡袍退了一大步,她的脸色忽白忽红,“你怎么进来的?”她这绣楼两层高,看了看开着的窗户,她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赶紧出去,不然我按铃喊人了!”
秦厉行看了看屋子里的装饰,随意捡了一块地儿坐下,刚好是贺九的床。
“窗边的刺绣是怎么回事?谁弄坏的?”秦厉行姿态随意的问。
贺九恼怒:“关你什么事!”
“我担心是九小姐恼羞成怒破坏了一幅上佳的作品,觉得可惜。”
贺九心底一紧,他的观察力惊人。
“你想多了,在我的评判标准里那只能是失败品,毁掉了实属正常。”贺九退开离他最远的沙发
处坐下。
秦厉行眼睛一眯,此时的贺九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穿着领口若隐若现的睡袍,有着平时没有的妩媚慵懒,看起来有着致命的美丽!
秦厉行站起身走到贺九的面前,他的双手撑住沙发的边缘,俯下身看着贺九。
“好多天没见了,九小姐看起来清瘦了。”
贺九退无可退,她的背抵着沙发的后背直着腰,秦厉行与她的距离,呼吸可闻。
“举止轻浮,浪荡无礼!”贺九“嗤”了一声扭过头避开他的眼神。
秦厉行伸手扭过她的脸,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贺九伸手推他,双手被他牢牢的箍住。两人脸
抵着脸,呼吸对着呼吸。
“你.....”贺九恼羞成怒伸腿踹过去,秦厉行一个练家子怎么可能被她给伤到,他欺身上前单手顺着睡袍沿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摸去。
贺九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被他点醒了,她周身颤栗,眼底发狠。不知怎地,一瞬间贺九主动凑上去亲吻上他的唇,秦厉行眼睛一亮,大开舌关任她肆虐,贺九眼睛一眨,发狠的咬上他的舌头。秦厉行痛得一抖,双手抱着贺九往沙发上倒去。
血丝顺着他嘴角流下来,他却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贺九心底那一丝报复的快感也随着他的不痛不痒消失殆尽,她起身挣开怀抱。秦厉行双手像是铁铸的一般,贺九动弹不得,挨近他的皮肤烫得不得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礼?你的教养修为呢!?”贺九恼怒得很,没有吵过架的后果就是她完全找不到词来骂她,只得把自己气得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
秦厉行吃豆腐吃得不亦乐乎,偏偏面上却不显,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怕贺九掉下去,使劲儿把人往他怀里搂。
贺九趴在他怀里,胸前柔软的一团贴近他冷硬的胸膛,她气恼却无计可施。
“你抱够了没有!”贺九用手肘使劲儿的在他胸膛跺了一下。
“没有.....”秦厉行惬意的躺在沙发上,怀里一团软玉让他想入非非。
贺九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袍被蹭开了一大片,她面色通红,双手双脚开始使劲儿,“无耻下流,道貌岸然,你赶紧松手!”
贺九的言辞对于秦厉行来说丝毫没有杀伤力,换做其他的倒是可能一击致命。
“还说贺九小姐是最善文学的,可你这言词匮乏,翻来覆去就这几句,我到完全没有看出来你的
文学造诣啊。”
贺九心里憋着一大团火,不烧出来早晚把她给燃了。
她低头,以她平生最大的力气最狠厉的姿态狠狠的在秦厉行的胸口咬上一口。
他痛,她更痛!
“崩着牙了没有?”秦厉行坐起身来问她。
贺九眼底含泪,随手抓起一个空茶杯扔向他。秦厉行丝毫没有闪躲,茶杯撞上他的胸膛弹回来摔
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渣子。
“好了,不逗你了。我看你半天没有出现就来看看,不准生气!”秦厉行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
泪。
贺九扭开,一脚踹上他的膝盖。秦厉行任打任骂,认错姿态良好。可他越是这样贺九就是越来气,半辈子的修养都被他毁之殆尽了。
秦厉行下巴上挂着三道血丝踏进了主屋,俞二叔正和大家说说笑笑,一回头就看见挂了彩的秦总。
“这是怎么回事?”俞二叔惊讶的看着秦厉行的脸,有些摸不着头脑。
“逛花园的时候被猫挠了一爪,没什么。”
“猫?宅子里什么时候养猫了?”俞二叔有些错愕的盯着他的脸,连连道歉,“估计是哪里钻进来的野猫,不碍事吧?要不要处理一下?”
老爷子从后面走上前来,看了看秦厉行下巴上的血丝,说:“老九前几天说是要养猫,不是她的杰作吧?”
秦厉行笑着说:“可能是吧。”
俞大太太风情万种的在宾客之间往来,拉着俞家大哥俞博衍的女朋友笑得一脸灿烂。
“哎哟,老大早就该成家了,前几年我们催催催他偏不听,现在终于领回家了,好好好!”大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贺晞坐在沙发上和几个大叔聊着生意经,听到一耳朵,笑着向俞博衍的女朋友招手,“蕙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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