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小姐生气啦?”没有旁人,文绍笑嘻嘻的凑到了贺九的面前,被她后仰一步躲开。
“有话说话,别这样。”贺九皱眉。
文绍却不在意受到的冷遇,他单手撑在石桌上,两腿惬意的交叠。“要是你贺九小姐能有那么一丁点把我看在眼里,我也不至于在花丛中流连忘返呐!”
贺九向来不信这种“如果当初”的话,她端正的坐在石凳上,姿态优雅,与松散不羁的文绍完全是两幅画里的场景。一个是翩翩贵公子浪荡江湖,一个是古代仕女图,端庄秀丽。
“不要被外公知道我刚才看到的,你懂吗?”
文绍心里跟针扎过似的,他搓了搓粗硬的头发,气闷的说:“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
“那就好。”
仆人给贺九上了一杯清香扑鼻的绿茶,又给文绍上了一杯醇香回味的铁观音。
“你们这宅子阴森森的让人不想来,倒是这茶还挺让人流连忘返的!”文绍品了一口,满意的放下。
贺九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在她看来,俞宅鸟语花香四季艳丽,处处都是风景,哪里都是诗意,她随便找个隐蔽的地儿歪一下午,又悠闲又清净。
“我二哥好像很想跟你做生意。”
“想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都能如愿,我还混什么吃呢?”
“合作的人多了不好吗?”贺九说。
文绍答:“那你觉得俞宅要是人满为患你乐意吗?”
贺九摇头,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不就得了,自己的东西哪里容得下别人分一杯羹呢?”文绍若有深意的说,眼睛粘在贺九的身上,几乎要把她给灼出一个洞来。
“你恁盯着我作甚?”
文绍说:“我看你是哪里来的妖精!年年都是这副模样,端着提着,你不嫌累吗?”
“东西都融入骨子里了,我取悦我自己又不是表现出来给别人看,我活得自在潇洒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文绍疑惑:“俞老是怎么教出你这古董似的外孙女的?平日长篇大论训我也就罢了,怎么连醋都不会吃了呢?我们以后要是有孩子一定得远离这里,这个宅子风水不好,看起来都要把人给逼疯了!”
贺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她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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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雾蒙蒙的大概是要下雨,贺九蜷在贵妃塌上盖着一块上好的织锦毯子,手里拿着的书看着像是要滑落下去。
“我的小姐哎,怎么又要在这里睡过去了!”姆妈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榻上蜷着的人,哭笑不得。
贺九眼皮动了一下,她睁开眼睛半坐起来,把滑落一旁的书给捡起来,一头顺滑靓黑的头发随之倾泻下来,犹如瀑布。
“天气不好,总想睡觉。”贺九揉了揉眼睛,看着姆妈,“您手里拿的是什么?”
上好的檀香盒子,怪不得她能一眼注意到。
姆妈笑着走过来把盒子放在她前面的小杌子上,说:“前院送来的,说是秦先生送给您的。”
“秦先生?”贺九疑惑。
打开盒子的搭扣,一枚古朴简洁的桃花簪安静的枕在一块丝滑的绸布上。
姆妈侧头看了一眼,比起那些金光璀璨的珠宝饰物和亮得让人心跳加速的钻石,这枚簪子好像极其普通,并没有什么金贵的地方。
姆妈想,前面的人不是说这位秦先生富可敌国么?怎么出手竟是这般的小气?姆妈心里疑惑,抬头看自家小姐的脸色,竟然是在笑?
“小姐,这位秦先生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您啊?”还是一枚簪子?比起这支簪子是否贵重,姆妈明显对这位秦先生和九小姐之间的渊源更感兴趣一点。
贺九拿起簪子仔细的在手里摩挲,她说:“上次二哥羞辱了一番他,我恰好经过解了他的困,这大概是道谢吧。”
“哦,这样啊。”姆妈顿悟。
贺九举起簪子观摩了片刻,她转头对着姆妈说:“会梳桃花髻吗?”
“当然!”姆妈笑着说。
贺九起身坐到梳妆台前面,她手里捏着簪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姆妈说:“今天天气不好,我们来梳个比较艳气一点的发型吧。”
“难得您还不嫌麻烦愿意梳头,我啊,是绝对愿意奉陪到底的!”姆妈叹气,而后又笑着把梳妆盒端过来。
贺九嘴角一勾,镜子里的人同步动作,隐隐的一个梨涡浮现在脸上。
顾家别墅里,顾曼路正关着门在厕所里,顾雨霏在外面着急的来回游走。
“你倒是赶紧啊!是不是你给个准话,别让我提心吊胆的啊!”顾雨霏着急的低吼。她一身奢华美丽的裙子皱巴巴的不像样子,大概又是从哪个舞会中途出来的,一身的首饰都还没摘下来。
厕所的门打开,顾雨霏冲上前去,她抓着姐姐的肩膀心急如焚,“怀上了吗?是怀上了吗?几道线?有没有测出来?顾曼路你别楞着啊倒是说句话呀!”
顾曼路此刻脸色有些诡异,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她举着验孕棒在顾雨霏的面前。
“这东西能离我远点儿么!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顾雨霏嫌恶的倒退一步。
“确实是怀上了.....”顾曼路长叹一口气,美艳的脸蛋儿上出现类似于天不负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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