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碧双犹豫了一会还是认真嘱咐:“你要不最近就晚点下班吧。”
自那以后,宁初夏便成了给公司锁门关灯的那一个人。
同样的,这收拾办公室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宫萍萍当时拍了张从窗户外看王碧双在收拾垃圾桶的照片,而后同样是在群里发出了感慨:“碧双是老员工了,当年刚入职她就开始帮忙收拾我的办公室,现在五年过去了,她还是如此,大家要向她学习!说起碧双,公司的几位领导都很看好……”
这回倒也没有直接批评了,而是不断地赞扬王碧双的好,然后原身就又悟了。
相同的情况发生了一次又一次,朋友圈暗示法、小群批评表扬法……原身曾经在办公室哭过,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和自己说,可也只得到了王碧双的纸张安慰。
“她就是这样的……忍忍吧,磨合了就好。”
宁初夏坐下便把文件按照类别放在了宫萍萍的面前:“主任,这是今天要发在公众号的文章,总共五篇,我已经打印出来了;这是今年企业文化活动策划案,现在是初稿;这一份是打算发给记者的宣传稿件,对方说这样就可以,您看看行吗?还有您上回说的员工优劣年度评分方案我写了个草案,但是有很多地方还不明白……”
这一说,就是一连串的话,从宣传到预算再到人事,这些全都是宁初夏的活。
虽说这有公司部门没有规划明确的原因,可更多的,应该是宫萍萍主任直接和领导打的包票说自己能行,然后便把工作摊到了自己的几个嫡系手上。
宁初夏翻看了原身的记忆,在行政部门的这些员工里,除了她和王碧双还有另外两个入职不久的同事外,其他的老油条都很擅长推卸工作,凡是在他们工作职责之外的工作他们一概不会接受。
“行,我明白了,你辛苦了。”宫萍萍先是夸了一句,然后又像是不经意地感叹,“昨天帮你改文章改到凌晨,也让你没能好好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的,是我麻烦了主任。”宁初夏按照原身的语气回复。
宁初夏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在没到原身身体之前,她是真不知道有人这么干活的。
这位宫主任,是整个公司都有名的“劳模”,她凌晨一两点有时候都在发公司公众号的文章,或者是分享个人的工作心得,每天加班开会更是日常。
在入职之前,宁初夏的那位舅舅就和她说过要好好向这位宫主任学习。
原身在这位领导的带领下那是过上了天天加班,日日少眠的日子,非但如此,她还要自我质疑,觉得自己拖累了领导没干好自己的工作,可实际上翻了原身的记忆,宁初夏只觉得很可笑。
所谓的帮忙改文章,是原身在上班期间发过去的文章,这位领导等吃完饭忙完自己的事情,十点多才开始发表修改意见。
而这修改意见她也绝对不会一口气发完,而是隔一会发一条。
宁初夏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公众号甚至公文她都看过不少,以她的眼光来看,这位领导的修改意见对于文章本身的增色其实并不多,更像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强行提出一些新的观点。
原身按照她改的版本原样修改润色发过去之后该结束了吧?不,不会,她还能在这基础上改出第三、第四版来。
就比如昨天,原身不得不从十点开始坐在电脑前等到凌晨一点,可实际修改文章和对方阅读文章的时间估计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这种加班,真的有意义吗?
前头夸完,宫主任立刻语气一转:“不过初夏,有些话呢,我也是觉得该和你说一说。”
“您说。”
宫主任随手翻开了草案,随意看了眼:“你看这份草案,就做得很简劣嘛!你没有去查以前的记录吗?看看以前的活动方案是怎么做的。”
——当然查了,只是以前的资料收纳不全,已经很有经验的宁初夏并不反驳,所谓的反驳,是要能堵住对方嘴的时候才有用,可如果会让对方去找更多理由的话,那还是算了。
宫主任皱眉,伸出手揉着额头:“其实我也觉得挺累的,你说老让我这样批评人,但是吧,有时候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这做的方案还是最老那一套的东西,甚至连当年的那一套都比不上,一点都没有进步。”
她将文件半甩在桌上,没用太大力气,可那一声也足够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到现在还在做当年刚入职时候的工作,你说说,这像什么话?这有哪家的主任像我这样,什么事都得自己操心,文章一字一句帮忙改,一个草案格式都要帮忙想办法?”
宁初夏低头,神情淡然,不过声音已经低落:“您别生气,是我不够认真。”
原身在这一关已经阵亡了不下五次,她常常在宫主任行云流水的批评下节节败退,然后绝望地承认:“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
只是这句话就像是什么开关一样,永远会触及更强烈的教育。
宫主任会用她的伶牙俐齿来让原身明白,她这种用自己能力不足为借口为自己开脱的行为多不负责任,多喜欢逃避,这一切是她本人的态度问题而不是其他,既然不会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不是说什么自己没有能力。
——要不是宁初夏知道原身熬夜研究,电脑桌面上全都是下载的格式,还找了不少朋友询问的话,她还真要被这心灵鸡汤给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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